气特别差,有个变态男教导主任,经常打学生耳光,每次动手前也是这样,脚步轻轻的,脸色阴阴的,陈青蓝倒是在初二及时下车了还没被打过,但后来听说这个老登打女学生,人家想跑,他就死揪住人家的长头发抽人耳光,学生耳膜穿孔告了他,赔了一大笔钱之后工作丢了,因为小城民风淳朴,隔三差五就挨上一顿揍,在某短视频成为一代人的打卡回忆。
还是老家好人多啊,陈青蓝当时听完这个消息,心里一整天都是暖暖的。
他在能看到露台的餐桌边转悠了一会儿,嘬完西瓜汁就开始挖提拉米苏吃。
吃了点东西,猪脑也开始转动。
这人看起来就来者不善,等会不会把我哥推海里吧
在中年人里确实算有几分姿色,就是嘴唇太薄看起来真挺刻薄,眉头又浓又下压一看就不好相处。
这么一说,他哥也是唇薄眉浓的类型,但他哥就很帅,而且一看就是那种善良但不太会讲话的冷酷帅哥。
可能是因为肤色冷白,而且眼睛有点桃花味。
当然主要是因为谢葭就是很好的人。
他盯一会儿吃一会儿,肩膀上突然传来一声微响,吓了一跳,立马回头去看,却对上一张冷若冰霜却美如天仙的脸。
“陈青蓝。”
陈青蓝承认,自己在那晚之后多次cue到芋儿姐有忮忌的成分,但面对面近距离接触,他对着电竞人自己的九天玄女只能想到,如果是真的
姓谢的,你凭什么啊
林芋给了他呆愣成松鼠的三秒时间,目光颇为欣赏地从他这头蓬松柔软的白金毛上略过,才低声道“好久不见,嗯我记得jia是跟你一起来的。”
陈青蓝满脑子都是他凭什么啊,舔掉嘴唇上的一点奶油,小心地把勺子放下,扫了一眼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才乖乖回答“他凭对,他在露台那。”
林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微微眯眼,随后对他一点头“谢谢,头发很好看。”
是吗陈青蓝立马转头试图从盘子杯子打蜡的桌子上看到自己的人生发型。
再抬头,林芋已经加入了那两人的对话,从表情上来看,三个人是互相认识的。
陈青蓝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把眼睛都瞪累了,才看到那个中年人脸色阴阴地走开了,而林芋简单和谢葭说了两句话之后也走开,谢葭把杯子里的橘子汁一饮而尽,拎着玻璃杯边走边找他的非主流小朋友。
其实大部分都是陈词滥调,但随口的几句推陈出新更令人恶心。
陈青蓝怎么了非主流怎么了没读几年书怎么就粗鄙了
同样穷人乍富,同样辛辛苦苦,陈青蓝成名前一天直播十六个小时,成名后没比赛也动辄八九十个小时,有钱之后照样没看过别的女女男男,一直安分守己,最大的欲望就是吃好东西,人又可爱脾气又好,他的名字谢坤那张脏嘴都不配提。
他当然很快如愿在对角线上找到机器松鼠一样一勺一勺往嘴里送提拉米苏的陈青蓝,不知为何对方后半场总是没什么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被谢坤吓住了,谢葭看着他,无暇顾及开场表演,两人正餐落座之后,陈青蓝也表现得兴致缺缺,随便吃了两口对付,就看着演奏乐队发呆。
谢葭开始有点担心了。
陈青蓝也没什么,他只是发现,之前那些还算空中楼阁的证据,现在几乎都快变成真正的辅助材料了。
芋儿姐认识谢葭是很正常的,毕竟有过几次对赛,但赛场上那么平静冷淡,现在到了这里,一个几乎不会有人说闲话的场合,他们之间若有似无的联系就变得明显了起来。
那个疗养院也是,那是不是意味着,林芋已经见过了他妈妈呢
陈青蓝就没见过。
当然,这不是说他真的很忮忌,但他自我感觉已经是谢葭比较亲近的朋友了,毕竟谢葭看样子也不像是会随便帮人拿水杯图的类型。
他都没见过,说明林芋比他和谢葭还要更进一步。
如果是朋友关系,公众场合有必要装作不熟吗
陈青蓝味同嚼蜡地吃完正餐,熬过afterarty,拿着逆元的小礼品往外走。
不管从什么角度看,玄女的实力也远超小伙,跟着陈小伙混,三天饿九顿,好好一个少爷这段时间都没穿过一件上万的衣服,挣那几个子儿都充游戏和现实里给陈青蓝买皮肤和零食了。
他抑郁了一小会儿,跟少爷走出几步,少爷手机响了一声,谢葭看了一眼,皱起眉头,简单对他说“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小心看路别玩手机,晚点回来,不用等我。”
大概是觉得没必要,他从来不解释,陈青蓝看着他,心里清楚那是船上a好友信息的动静,因为下载船上a可以用免费ifi,所以游轮上的人会用这个加对方房间号为好友进行交流。
他心里真的有点小绝望,没资格吃的醋最酸,他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哥,你去哪啊”
这已经几乎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