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硬着头皮吃了一口。
毕竟是家酒馆,进食到一半齐小茗以菜没味为由扫码开始点酒水,陈青蓝今天做司机,剩下几个人则只有邈姐有驾照考来加学分的没实战过,他大概率是喝不上的,顿时义正严辞做禁酒大使“诶诶诶,干什么呢,茗茗冷静点,酒精只会麻痹你的大脑,使你无限变捞”
齐小茗如愿在菜单上找到了川人爱喝,随口指使许嘉欣,“打野控他,这点度数算屁,我喝酱香也不影响点炮。”
其实两瓶啤酒就能干倒,谢葭叹一口气,已经准备好等会当苦力扛一家子。
酒过半巡,四周的灯光突然暗下去,餐桌簇拥的那个小舞台打着惨白的光,有个长头发拎着吉他上台,坐在高脚椅上开始弹唱,唱得不错,谢葭听出是陈青蓝常刷到的小视频配乐,他只记得歌词里有自由,前面是有点忧伤的调子。
他出神地听了一会儿,快到高潮部分的时候有人拍拍他肩膀,他骤然回神,一看桌上人只剩下陈青蓝还清醒着,其他人都一副神飞天外的样子,许嘉欣撑着滚烫的脸小声跟着唱,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粤中混合,听得陈居易直翻白眼,眼镜姐平时一副可靠稳重的样子,其实根本不耐受酒精,抱着昏睡的齐小茗小声喊妈妈。
陈青蓝不由得感慨“一个五音不全,一个一杯倒,还有一个是妈宝,哥,我们战队的未来全在我俩肩上了。”
谢葭心说那听起来也不算很光明,他低声问“吃好了我去结账。”
陈青蓝笑了下“乔迁之喜当然是老板请客,我结过了,你不喜欢啊我看你没怎么动。”
歌手八点开唱之前,谢葭就已经停了筷子,他似乎是吃到一块洒满了干料的排骨,颧骨处有点薄红,喝了点热柠檬水后,嘴唇被烫得更红了。
英俊的人哪怕还没完全长开,秾丽的眉目和嘴唇也会显得他和其他人好像不在一个图层,陈青蓝瞥了一眼,真不由得感慨,不见谢哥之人,不可称自己懂唇红齿白美青年也。
谢葭摇头“东西很好吃,只是今天没什么胃口,要打包吗”
陈青蓝也摇摇头“没剩什么了,还好你没喝多少,咱们搬人吧。”
谢葭嗯了一声,显然,以他的体格必然要承担两个人。
黑色的保姆车稳妥地向他们的新基地驶去,陈青蓝上车之前端详了一下车身,这会儿就很高兴地开始说要给车子喷漆。
“本来是说要白色,到了地方发现白色不怎么好看,这个款也没有了真皮会不会有点臭,等会捎一盒香皂回去吧。”
他兴致高昂喋喋不休,但绝不会像有些人那样说着说着把脸转过来惊副驾驶一悚,语气虽然雀跃却没有那种炫耀的神气,投资大头拿到手之后,赞助商也接连下场,从这半年的行程来看,陈青蓝从此以后都不应该对低于百万的车感兴趣才对。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路况,低声畅想着“到时候组个二队,让他们都叫我蓝哥,嘿嘿。”
野心并不丑陋,但野心长在谢坤脸上,搭配着他的下作恶毒,就令人恶心生厌,可生在陈青蓝充满朝气的脸上,他的眼眸被暖黄的路灯烘亮,看起来就那么那么打动人,让人觉得为他工作也不坏。
谢葭或许也有点昏头,他问“你之前想过把战队卖掉吗”
他是那种出身,知道投资不会从天而降,陈青蓝在此之前也就是百来万粉丝的中型主播多少粉丝是买的还难说,与动辄千万体量的超级主播之间横着天堑。
es夺冠之前,他们接到最好的一个赞助是雕牌啤酒,虽然别墅是偏远的,内里是只刷了大白的,但基地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是真的,陈青蓝的财务不仅不是独立在基地之外,甚至整个基地本就靠他养,偶尔挣点小钱还要给队友加餐。
众所周知,养战队是不赚钱的,打比赛不是每次都能赢,即便全年获奖,那点钱要维持一个正常体量的战队也十分困难,在前景不大乐观的情况下,还不如并进其他俱乐部,做个神史分部,起码还能领点低保。
陈青蓝眨了眨眼“没有想过。”
谢葭猜测“因为你看出了战队的潜力”
陈青蓝打方向盘,似乎也很遗憾“没有看出。”
谢葭沉默了片刻,突然问“你有接到过一个自称是我父亲的电话吗”
陈青蓝怔了怔“不会吧哥,那个人真的是你爸吗”
看来他不仅接过,还接过很多次。
谢葭点头“是,他骚扰你们了吧。”
陈青蓝想了想“还好啦,我没接过他几次电话。”
“这人一直打给詹湛,我靠红灯,”陈青蓝降速,浑不在意地说,“詹湛那个房地产的电话到处留,一接起来就问贵姓,谢先生是不是之前看中林溪美宅的谢先生”
他模仿詹湛那种阳光开朗房产精英的口吻,然后自己把自己逗笑了,“特别好笑,他还以为打错电话了,詹湛跟他说在林溪美宅打八段锦能吐纳天地精华固本培元,尤其是男人到中年一定要注意稳固肾元,差点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