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里等他。
对面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不明所以地发来一个问号。毕竟任何一个人对对方说我在你房间等你,都会不免沾上一些暗示的意味。
陆时川到家后第一时间回了房间,推开门发现迟驰静悄悄地坐着,灰色床单上铺着件外套,外套上是一眼看过去无法准确计数的烟盒。
“陆时川,过来。”迟驰朝着他招招手。
陆时川将束缚着自己的领带解开扔在床上,语气平淡地张口“我才是你老板。”
虽然话是这么说,却还是默默上前两步,走到了迟驰的身边。坐着的迟驰抬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脸抵在陆时川的小腹上,安静地嗅了嗅。
白色衬衣上是若有若无的烟草气息。
“今天抽了几根”迟驰莫名开启了一个让陆时川很摸不着头脑的话题,陆时川见迟驰将手松开,往后靠了靠,也没着急坐下,依旧保持着站在迟驰面前的姿势。
陆时川“现在是在盘问我吗”
“抽了两根。”
迟驰点点头,不太客气地做评“撒谎。”
陆时川“不信算了。”
陆时川盯着迟驰的眼睛久了,总会觉得心虚,脚腕一转正要走开去洗漱,猛然间手臂被人拽住,轻轻一扯,整个人就不受控地摔在床上。
柔软的床垫和迟驰的手臂相互作用着,没让陆时川觉得身体太过震荡,就稳稳地躺在了床垫上。手边只需轻轻动下手指,就能摸到很多个烟盒,迟驰凑得很近,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不要抽太多烟了。”迟驰说话的时候,呼吸都在灼陆时川的脸。陆时川别扭地试图脱离开迟驰的桎梏,几经挣扎后发现无果,只能无力狡辩“我没有抽很多。”
迟驰不说话,伸手抚了抚陆时川的眼角,没有去听他那苍白又无力的狡辩,手指下滑轻轻托住陆时川的下巴“舌头还痛吗”
已经过去两天了,早就已经不流血,也不痛了。
陆时川看着迟驰近在咫尺的脸,以及那双深邃的眼睛,染回黑色的头发坠下来些许,能嗅出酒店洗发水的味道。
空气中泛着暧昧的味道。
陆时川微微抬抬下巴,声音有些低,蛊惑般张口“要不要检查一下”
随即他微张嘴,将舌尖轻轻吐出来些许,淡然地看着迟驰。
“唔”陆时川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迟驰就已经低头压在他的嘴唇上,吐出来的舌尖被迫挤压着回到口中,随即迎来的是迟驰的攻城略地。
陆时川被他亲得发晕,只能抱着迟驰的背任君采撷,等迟驰亲够了,陆时川才勉勉强强喘上气。
迟驰盯着他的嘴唇出神,陆时川喘了两口重重的气,慢吞吞地坐起来,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迟驰,两个人的胸口紧紧贴合着,隔着屏障,都能听清楚对方稳健有力的心跳。
双方身体的异样都很明显,却没有一个人张口提出来要做些什么,他们像是一对普通的十六七岁的少年情侣,靠着亲吻拥抱来度过燃烧的荷尔蒙。
陆时川呼吸很重,闭着眼将头抵在迟驰的肩,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故意发问“那么喜欢亲么”
喜欢到能什么都不做,只顾着亲。
迟驰闻言托住他的脸,在被自己吮吸到发红的嘴唇上轻轻地嘬了一下,老实承认“嗯不止,拥抱也很喜欢。”
事实证明,两个过去没谈过恋爱,到了二十七八岁才有上正经床搭子的健全男人,很难奉行所谓的“停炮协议”,互相亲亲抱抱都能擦出火星子来,最后秉承着点莫名其妙的原则,两个人互相帮忙解决了事。
冲过澡后,迟驰抱着陆时川准备入睡,他单手揽着陆时川的腰,将人彻彻底底拉扯到自己怀里,两个人侧躺着,床头柜上手机闪屏露着莹莹光亮。
陆时川被和个火炉一样的迟驰抱着,在这个平静的夜晚里,却莫名觉得心有些忐忑,他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迟驰的手背,张口问道“你”
“为什么。”陆时川把后半句吞进了肚子里,他想问迟驰为什么喜欢他,可考虑再三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可迟驰却莫名如同有心电感应一样,手掌轻轻拍动着陆时川的小腹,有节奏的、慢慢的,一下又一下,就像他温和又平静的语调。
“因为觉得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陆时川很可爱。”迟驰闭着眼,说话的声音仿佛有催眠的功效,沙哑和缓,“觉得你很可爱,喝多了的时候、替人出头的时候、让我别走的时候,吃瘪的时候”
“又觉得很心疼,心疼你一个人坐电车,手臂上的伤口,一个人吃饭,没有读下去的研究生,没有祝福的生日,没有人陪的除夕夜。”
迟驰慢慢拍动着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应过来发现情绪被你牵动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需要有为什么吗喜欢你陆时川,应该不需要写论文的吧。”迟驰被自己蹦出来的烂梗逗笑,安静地伏在陆时川后颈处,低声闷闷笑个没完。
陆时川却很久都没说话。
喜欢陆时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