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定期清理,以至于他也不知道这个账号是哪天开始从自己手下消失的。
可更让迟驰不解的是,为什么
迟驰连着翻了很多条朋友圈,才发现只有那一条有那个狸花猫头像,也很像陆时川的作风,毕竟陆时川没有连着给人朋友圈点赞的习惯。
原来他们俩曾经加过好友,只是迟驰不知道那是陆时川而已。
迟驰也没有藏着事不说,截了图发给陆时川。
迟驰我们以前加过好友
陆时川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迟驰你当时怎么没说。
陆时川。
手机屏幕上没有再出现新的消息,迟驰估摸着陆时川是困晕过去倒头睡下了,不然按照陆时川的脾性十有八九会怼上两句出出气。
质龙信息老总生日包了一整艘豪华游轮,从年二八开始可以陆陆续续登船,要年二八晚上十点开始在海上航行一天。陆时川的行李向来是由陈亚煜负责帮忙收拾的,但这段时间来,迟驰很少见到陈亚煜出现在家里,就连同行司机都换了人。
先前迟驰以为陈亚煜是在工作方面哪里得罪了陆时川,以至于陆时川渐渐开始不待见他,或许从秘书这个职位上撤职了也不一定。谁料想,有一段时间没出现过的陈亚煜今天又出现了。迟驰手上推着自己和陆时川的两个行李箱,冷不丁地和大门口前站着的陈亚煜对上视线。
陈亚煜的嘴角边有些青,肤色暗沉下去不少,像是被人打过后刚痊愈。
迟驰冲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也没打算麻烦陈亚煜,自行提着行李塞进了后备箱。
抵达游艇港时,除了隐约能看见偌大的游轮甲板上几个黄豆般大小的人影,周围空无一人,空旷至极。质龙信息的老总姓张,陆时川是奔着他手上那个融媒数字产业园的项目来的,常年位居陆时川合作伙伴榜首的裴昼也会来。
裴昼来的更晚些,在游轮离港前二十分钟才堪堪上船,他到的第一时间便到陆时川的房间来打招呼,来开门的是迟驰。
迟驰看着裴昼略带笑意的脸,平静注视片刻后,突然发现裴昼的眼睛是有些灰调的,他冲着裴昼礼貌颔首,往旁边稍微撤出一步让出道路来“他在洗澡。”
陆时川晕船这件事也算是意外事件,弄脏衣服后也迫不得已重新洗漱一遍,只是这种寻常的桥段到了迟驰口中就徒添了几分暧昧,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喊,仅仅是个代词“他”。
听着迟驰不咸不淡的语气,裴昼讶异地轻轻挑了挑眉,唇边勾着笑容哦上一声,更不避讳地走进房间,一边走一边问道“他是不是晕船了”
迟驰身形一怔,没有立刻回答。
巧的是,浴室的水声刚好停了,似乎是听见外面有动静,陆时川敏锐地问道“裴昼”
“嗯,是我。”裴昼懒懒应声,找个位置便随意坐下,他调整好舒适的姿势,然后悠悠叹出一口气“我来找他聊点项目上的事。”
迟驰不是白痴,听见这话,心照不宣地拿着外套出门。瞧着迟驰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后,裴昼终于算是畅快地哈出一口气,陆时川从浴室推门而出,他擦着头发,漠然扫视裴昼两眼“发病了”
“看到有些人终于体会了下我的心情,爽了一爽而已。”
裴昼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陆时川统一当作他是间歇性发疯。
迟驰去了室外观景的甲板,游轮已经在行驶,微弱又有些刺骨的海风灌进衣领,他双手抵在护栏上,指间夹着根忽明忽灭的烟。厚重的大衣外套里没有装手机,只让他摸出来一盒烟和打火机,迟驰掏出来后才发现是陆时川的烟和火机,他不怎么抽,这次出来也没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陆时川塞进他口袋的。
过了年之后该劝劝陆时川戒烟,迟驰将指间的烟往唇边送近了些许,身后突然传来道熟悉的女声,带着些许迟疑和惊喜。
“迟驰”
迟驰偏头看过去,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甲板上灯光不算太亮,人也很少,女人裹着白色貂裘,及膝的白色包臀裙将女人的行动限制的很彻底,更别说还要加上脚上那双恨天高的高跟鞋。
“”迟驰动作顿顿,礼貌将烟掐灭,抬起眼神色淡淡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唐意婉这几年变化很大,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身上戴着名贵又漂亮的珠宝首饰,妆造也越来越精致,她试探性走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起什么来,又尴尬地冲迟驰笑笑“确实好久不见,上次见还是大二那年暑假你回国。”
“其实你没必要硬着头皮和我客套。”迟驰嗅着空气中淡淡的尴尬气息,还是忍不住张口试图劝阻,他平静的眼睛望向唐意婉,里面像是一潭死水。
周围称不上特别安静,在偌大的甲板上,他们两个人只占据了一角,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也没有人会关心旧友重逢有没有照例寒暄。
唐意婉面露难色地冲他笑笑,犹豫着还是开口“我是以蔡邦平女伴身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