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儿痒意,却又提不上留下了痕迹。陆时川喜欢谁,把他当做谁的替身,在他身上找谁的慰藉,迟驰不关心,也不太在意。
如果明码标价的东西套上真心这两个字,就未免有些越界了。
但实话讲,迟驰确实有些许不痛快,即便这感觉只是稍纵即逝。
这两天天气有些转凉,那次之后陆时川没有再叫他过去,迟驰甚至还觉得有些稀奇。名利场里的各取所需他还是明白的,你来我往几次,他给了迟驰多少东西,迟驰自然也要还回去,可陆时川在那个下午之后便丢了影,连着好几天都没有音讯。
后来迟驰还是听徐琳提起才知道,陆时川出差了。
迟驰靠在衣柜边上,回忆起那天下午的场景,没忍住替自己点了一根烟,他早些年是不抽烟的,这几年压力太大才染上的习惯,对这东西没有到非它不可的地步,但有时候有也不错。
缭绕的烟雾在空气中逐渐散去,迟驰将烟灰抖进垃圾桶里,没有兴致抽完最后一口,便直接捻灭扔进了垃圾桶。
他后知后觉地去摸索自己的手机,打开锁屏才发现霍邱山给他打了十几个微信电话,想来就是一些明明没有那么重要但是被他吹嘘的很重要的破事。迟驰慢吞吞地打字回复“什么事。”
“小迟迟,青纭他妈说咱们几个差不多快毕业十年了,要不要开个同学聚会聚一下,她也想见见咱们。”
迟驰踩着拖鞋走到饮水机旁接水,灌了一口,“阿姨见我们还少”
霍邱山打了个哈欠,“是啊,见我都见烦了,我那天去青纭家里吃饭,她听说我和我爸最近吵架,还给我教育了一通,我反驳她,她还说再犟嘴下次没饭吃,说人家小迟就没跟你一样天天来,不想见我了呢。”
“我要是和你一样闲着,现在已经饿死在街上了。”迟驰哼笑一声。
霍邱山“所以你到底来不来啊,你每年都不来。”
“什么时候”
“今晚啊”
“霍邱山,你是不是神经啊。”迟驰没忍住,只能平静的骂了一句。
霍邱山这人忘性大,这件事保不齐已经是两周前就开始商量的了,估计这事被朱青纭妈妈委托给霍邱山,霍邱山又下意识把他划进“自己人”的已知范畴,结果临着别人问起来,才想起这件事。
真有够不靠谱的。
迟驰瞧一眼时间,电话那端又是霍邱山吵吵嚷嚷咋咋呼呼的不满声,他被吵得头疼,回了句会去的便摁断了电话。
摁断电话,迟驰竟然下意识联想到,陆时川会去吗
迟驰打开和陆时川的聊天框,那条默认信息还在最顶端,他思忖了片刻,还是没有打字上去。
傍晚时,迟驰骑着共享单车去了同学聚会的酒店,一进包厢就看见两条红色大横幅,上面写着什么“庆贺高二十六班相知相伴十年”,另外一条,迟驰甚至没忍心仔细看。
朱青纭妈妈,朱青纭口中的孙玉芬同志,众人口中的孙老师,眼下正被一群人簇拥着聊天。迟驰挑了个最末端的位置坐下,习惯性开始摆弄手机,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直到朱青纭和霍邱山一左一右地将他夹在中间,跟唱双簧似的你一句我一句。
这两人早就已经对迟驰现如今的境地脱了敏,非但不担心伤害到迟驰,还天天拿着他打趣,迟驰甚至听得耳朵快要起茧子了。
“迟大人,你最近混的怎么样”朱青纭顶着黑眼圈,满脸幸灾乐祸地撞了撞迟驰的肩膀。
听起来好像他过得有多好似的
霍邱山忙不迭接上,“他还行还行,除了饥一顿饱一顿也没什么。”
“哎呀,我还等着在大银幕上看见你老迟你呢,加把劲啊。”朱青纭冲着霍邱山露出个了然的坏笑,一瞧就憋了一肚子坏水,迟驰面无表情地伸出双手,一人一巴掌给两个人摁在了桌子上。
迟驰终于有了点高中时的样儿,皮笑肉不笑地威胁道“找骂吗。”
“哪儿敢呀,迟大人,我听说你们悦运传媒倒闭了,被那个叫什么什么来着”朱青纭一时间想不起名字,急得乱摆手,一旁的霍邱山连灌一大口气泡水,气音十足,补充道“越川,陆时川那个。”
“对对对,越川,迟大人,你说你高中的时候要是能预料他陆时川未来会成为你上司,你是不是会和他关系闹得没那么难看”
迟驰单手握着玻璃杯,闻言,倒还认真的回忆思考了片刻,“闹得难看的不是我,只是后来有些事让我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他有心疏离我,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再贴上去”
不过现在是不想贴上去也得贴上去了,保不齐哪天还得不穿衣服贴。
想到这里,迟驰闷了一大口水,咽下去后又环视了一圈问“陆时川没来吗。”
“他每年都不来。”霍邱山见怪不怪。
倒是朱青纭诧异地咦了一声“没有吧,来过,我之前有一次遇到过他。”
迟驰左看了朱青纭一眼,右瞧了霍邱山一眼“你们俩个人去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