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霄一路向前,却再没有一只魔物挡路。
这是一场盛大的赌局,
如果此时再有魔物挡路,李玄霄只能带着余下的人跑了,能多活几个是几个。
可现在,一路坦荡。
李玄霄站在了魔窟窟主的面前。
红发,湛蓝的皮肤,四手,双头。
青面獠牙,容貌憎恶。
身披看似残破的盔甲,身躯如同一座小型的山岳。
它坐在王座之上,魔窟之中不知从哪儿来的一束光,落在其身上。
仿佛沐浴在圣光之中。
李玄霄抬起头看着对方。
很强,竟然要比全盛时期的简唯我还要强。
即使是没有那无数魔物,单凭那两百余人的修士队伍,想要灭杀对方仍旧是十分艰难。
对方看向李玄霄的眼神充满了嘲讽。
它并没有出手,即使是明明知晓那两百多人的队伍冲自己而来,它也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在它看来,他们根本不可能成功。
事实跟它想的一样,最后能走到它面前的只有一个人。
“逃吧,本座饶你一命。”
声如雷霆。
李玄霄淡淡一笑,“鄙人不擅长逃跑,对于剑术倒是略懂一二。”
窟主神情并未有任何波动,“蠢货”
“问一个问题,此次魔窟出现的极为诡异,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
这也在李玄霄意料当中,魔窟中的生物极为奇怪。
有人曾试图捕捉魔物,以求获得更多的信息。
只是被捕捉的魔物,很快便会自尽而死
而魔窟中少数能交流的魔物,也如同没有灵智的凶兽一般,不会有丝毫的情感。
仿佛它们的存在只是杀戮。
“能走到这儿里,你的实力不错,至少比死在外面的那些蝼蚁强,报上你的名字。”
“他们可不是蝼蚁,是他们护着我走到这里的。”李玄霄语气淡然,“至于名字。李玄霄。”
李玄霄
还不等王座上的魔物咀嚼这三个字的分量。
“请了。”
李玄霄向前踏出一步,随即一剑横抹。
没有耀眼的白光,没有灼热的剑气,仿佛只是最普通的一次挥剑。
。
简阳天将父亲跟兄长的尸体放在一起,他看着他们。
数个时辰以前,父亲还叮嘱他结婚的事宜。
兄长调侃着他即将洞房花烛。
如今,却是天人永隔。
他无力地栽倒在地,眼神模糊。
自己。也到了极限。
“魔音,停止了”柳无心喃喃道。
余下几人被折磨的神经顿时一松,大口大口地吐着粗气,如同在水下憋了许久一般。
“成了”真元子不可置信。
“剑道魁首不是吹的”有人道。
李玄霄一手提剑,从远处走来。
几人死死盯着他,没有人说话。
直到李玄霄微微点头,此事了了。
他将简唯我的佩剑插在简阳天的面前,随即一言不发地离去。
对于他来说,仿佛这只是一趟简单的旅程。
没有人见他出手。
从始至终,他只出了一剑。
一剑定了胜负,却也是他此时的极限了。
便是连走路对于他来说,都有些过于艰难了。
只能强撑着身子,让自己不在几人的目光之下倒下去。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
帅是一辈子的事情。
那坐在王座之上的窟主回想起了李玄霄三个字的份量,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
数个时辰之后。
腾元城。
包裹腾元阁的白雾已经散去,魔窟之内窟主被杀,魔窟被封印。
当然一次封印肯定不够,后续还会加固封印。
且此事已经通报西陵皇族,以及各大宗门都会抽调人手前来,以防不测。
此战,腾元阁元气大伤。
腾元阁阁主简唯我,及其二十四子简阳明战死。
此外一百余名腾元阁修士,十不存一。
李玄霄一觉从天黑睡到天亮,又从天亮睡到天黑。
他是被小毛驴舔脸给他舔醒的,一脸的口水。
李玄霄嫌弃地推开这家伙,“你这家伙能不能懂一些个人卫生”
小毛驴见他醒了,撒泼似地叫着。
李玄霄揉了揉脑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从屋里走出来。
早已有仆人听见了动静,通知了其他人。
简唯我大儿子早年间便游历天下,不时常归家。
阁中事务,一直由其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