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巍峨高耸,直插云霄,犹如古老的巨兽,静静地矗立在大地上,见证着岁月的流逝。
在阳光的照耀下,山峦的轮廓显得更加清晰。
李玄霄手里拿着一根竹子,在前方的灌木丛中敲敲打打。
周遭升腾着一层层薄薄的雾气,这些雾气犹如一条条白色的丝带,缠绕在山间,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你是一个剑客”小女孩阿七问。
“嗯。”
“那你的剑呢”
李玄霄说,“暂时没有剑,话说你师父是一个铁匠,你也应该会做剑吧,给我做一把。”
提起铁牛,阿七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我会打剑,但这里没工具。”
“用竹子给我削一把。”李玄霄晃了晃手里的竹子。
“竹剑也算剑吗”
“当然。”李玄霄漫不经心地说。
“我听铁牛说你很强”
“嗯,以前很强。”
“现在呢”
“仍旧很强。”李玄霄自信地说。
阿七眨了眨眼睛,不再搭茬了。
原本寂静的四周,忽然传来一声哀嚎,尸体重重倒地。
血泊和清澈的溪水混杂在一起,一辆残破的马车,有些湍急的水流将尸体缓缓推走。
几名马贼拿着兵器翻弄着刚被他们设伏杀死的尸体。
这是辆官驿的马车,
平常山贼不敢碰官驿,因为坐在里面的保不齐是什么官员,官府一般都会追究。
也该着他们倒霉,遇见了这伙儿不要命,不懂规矩的马贼。
马贼头领看着白花花银子,嘴角露出狞笑。
“抢一次当官的,比抢一百次那些穷鬼都强”
有脚步声传来。
马贼头领目光锐利,“有人”
余下马贼纷纷持械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一个青衣人领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不是官府的兵,甚至身上连个防身的物件都没有。
“活该你倒霉”
一马贼松开弓弦,羽箭飞射而出。
李玄霄微微偏头,恰好躲过那羽箭。
阿七抬起头,看着李玄霄。
李玄霄将手中的竹竿投掷出去。
那马贼头领完全来不及反应,便被射下了马下,钉在地上,显然是活不成了。
李玄霄身影一闪,竹竿已经回到了手上。
七八个马贼身子一僵,下一刻同时倒在了地上。
简单的如同把地上的石子,伸手捡起来一般。
李玄霄甩了甩手中的竹竿,转头对阿七说。
“还是要麻烦你给我削成剑的形状。”
李玄霄一边说着,一边在人群中左戳戳,右挑挑。
看一看,还有没有侥幸活下来的人。
竹竿翻开一具尸体,忽然发现了一个藏在尸体堆里的一个小男孩。
男孩紧急闭着一双眼睛,脸上沾着血迹,屏住呼吸明显是在装死。
李玄霄用竹竿捅了捅他的痒穴。
嘿嘿
没几下,那男孩就忍不住了。
“大爷别杀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马匪死了,你叫什么名字”李玄霄说。
小娃子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看了看李玄霄,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凶悍马匪。
“我叫林道陵,是屯州人氏,跟着同村的发小前去西陵天师符求学。”
“哦”李玄霄微微一挑眉。
“那个”
李玄霄指向尸体中唯一一个孩子,那孩子穿着锦衣绸缎,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林道陵点点头,“是”
“这些随行的人”
“是我发小的二叔,他是刚刚辞官回乡的县丞,本想着送我们一程,谁知道在这儿遇见了马匪。”
林道陵声音颤抖,可是逻辑却十分清晰,小小年纪,目睹着马匪灭口这残忍的一幕,也没有崩溃地大喊大叫。
半个时辰后。
李玄霄帮着林道陵埋葬了死在这儿的一群倒霉蛋。
林道陵给自己的发小用木头刻了一个木牌。
“你小子还说等你发达了,给我讨十个老婆,现在可好了。。
你到了那边,一定要保佑我平平安安,出人头地,到时候我给你烧大房子,给你烧许多钱。”
李玄霄颇为好奇地看着这个小娃娃。
明明比阿七大不了几岁,却活脱脱像是一个小大人。
一旁的阿七正用自己的小刀给李玄霄刻着剑。
她的手艺很精巧,一脸地专注认真。
似乎是李玄霄刚才露的一手,秒杀了七八个山贼,让她产生了一些震撼。
“刻好看一点。”李玄霄用手指肚摩挲着下巴。
阿七头也不抬,“竹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