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义松认为这肯定不可能办到。
要做到这一点,难度比登上月球还要困难
“镇里不了工作岗位,还要占用我们的田地,毁掉我们的庄稼,这不是将我们逼上绝路吗”
“既然解决不了,那就将原本占用的田地都恢复好。”
说话非常有条理的村民,这个时候又站出来了。
“对,把咱们的田地都恢复好。”
“还要赔偿毁坏庄稼的损失,我们又没种果树,修路好了那些种果树的人,我们就靠着地里种些粮食,种些棉花,卖点钱,什么好处都没有,还要我们配合,这哪可能”
其他的村民好似有了主心骨,需求非常明确。
一般的赔偿看不上,诉求更高的赔偿,否则就不允许拆迁,占用田地。
这样的事情不只是在这会儿会发生,就是放在几十年后,同样也是一个非常难以解决的问题。
城里的赔偿还好说,往往都是比较高的,能满足户主的需求和期盼值,高赔偿是因为拆迁后能在原来的土地上面盖高楼,盖商场,投资方能获得高回报。
但是在农村,这种情况却不存在。
农村的土地不值钱,即便被征用了,赔偿也非常的有限,赔偿所得很可能重新盖一栋楼都不行。
而且土地被占用后,生活着落也没有了。
但大多数人仍旧会配合,哪怕面对不配合的,也会强制执行,出了事过后,一推六,找几个替罪羊,临时工,该辞退的辞退,该批评的批评。
最后拆迁这事也就解决了。
但是这会儿,凤山镇的一众领导面对这种问题,是头一遭,以前没有处理类似事情的经验。
“各位乡亲,凤山镇肯定会给大家伙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但解决方案需要时间商定,你们先回去,我们有了商议的结果,第一时间就会通知给大家伙。”赵文胜说道。
当场给不了解决方案,就只能往后退一退,商议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其他的一众领导干部也劝着相熟的人。
“一天的时间,凤山镇一天内必须给我们解决的方案,要么赔偿1000块钱,要么给我们安排工作,如果解决不了,就别想在我们的田地上面修路。”还是之前那名村民,提出了要求。
而后,在他的吆喝下,其他的村民散去,离开了凤山镇政府办公楼。
“党委成员到小会议室开会。”赵文胜说道。
他看向陈平,“小陈,你也跟着过来。”
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有些鼻青脸肿的王杰,“你也一起到会议室,汇报一下具体的情况。”
镇党委成员进了会议室。
陈萍和王杰也跟着进了会议室。
门关上。
赵文胜终于压抑不住怒气,看向王杰,“修路的工作看着简单,但实际上做起来,牵扯的问题还是很多,当初让你主持这项工作的时候,就已经给你提了醒,一定要协调好被占用土地群众的关系,要照顾到他们的情绪。”
“这才过去多少天,连一里路都没有修到,就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情况。”
越说,赵文胜越生气。
猛的拍了下桌子,“都是大学生,能力差距怎么这么大”
上次赵文胜就发了脾气,只不过并没有对王杰发,而是对张学昌发的脾气,这一次却直接对王杰发了脾气。
王杰在凤山镇工作两年多的时间,哪怕工作能力没有那么强,但因为是大学生,所以赵文胜,包括其他的领导干部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是第1次,赵文胜对他发火。
“赵镇长,这事也不能赖我啊,只怪这些群众太狡猾了。”王杰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先前我去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他们都答应的好好的,说让点田地没有多大的问题,一定配合工作。”
“可哪里想到突然就发生了变故,不仅打了我,还闹到政府办公楼前来。”
赵文胜的确跟他说过,要耐心劝导,思想上做工作,让老百姓配合,甚至包括陈平也提醒过,说这事没有那么容易。
虽然表面上面他反驳了陈平,但实际上做事的时候还是非常有耐心。
过年没有回家,下雨下雪的天,也跑到群众家中去做思想工作,老百姓看到他这么辛苦的付出,按理来说应该会配合他的工作才对。
而领导看到他这么吃苦耐劳,即便事情没有做好,也应该念及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进可以,退也可以。
可千想万想,没想到事态会变得这么严重,原本挺好说话的老百姓突然之间变了脸,将事情往大的方向捅。
“这件事情要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大多数的老百姓,只要好好的跟他们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是愿意配合的,即便有些人不愿意配合,对田地被占的事情有意见,可也不会有这么多,而且全部都跑到政府办公楼门前讨要说法。”田金桥说道。
“像是有人私下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