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这个录像带不是这么放的,你不懂老物件,我来”
王盟显然已经习惯了老板自动忽略他说的话,他伸了个懒腰一点脾气都没有,跟我说了一声,就兀自走了。
录像带很快就安装好了,我们三个人坐在床尾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显示器,无邪显的尤为紧张。
病房里安静的要命,只有录像机运转的“咯嗒”声。
老式的显示器屏幕上闪出了雪花,雪花闪了有十几秒,正当我以为这一盘录像带是空白的时候,屏幕上开始出现了画面。
画面很模糊,后来才逐渐开始清晰。
那是一间老式的木质房间,连地板也是木质的。房间里有一个窗户,窗户下有一张特别老式的写字桌,这还是我小时候在太奶奶屋里见过的。
无邪见有画面出现,激动的左看看我右看看无三省,看我们依旧稳如泰山,只得将兴奋劲强忍了下去。
这静止的画面大概过去了二十分钟,无邪以为这个显示器卡顿了,就跑到屏幕前去摆弄,搞了半天也不见变化。
无三省将手上的烟一掐,也离开沙发上前去研究,“起开起开,让我来。”
俩叔侄就这么抱着显示器左右研究,下一秒,原本静止了二十分钟的画面,一下子突然出现一张脸,把他俩吓的直接瘫坐在地板上。
提前知道内容的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被这叔侄俩同步的反应搞的我差点憋笑憋的背气过去。
无邪回头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将录像带倒回去重新播放。
无三省则只是咳嗽了两声,起身蹲在屏幕前继续观看。
刚刚录像带果然是卡顿了,重新播放后我们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屏幕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镜头前坐下。
我看到这个女人非常年轻,跟我差不多。
她长得很乖巧,眼睛很大,整体上看上去属于甜妹那种风格。
这个人就是霍玲了吧,听说霍家的女人都长得非常漂亮,果然如此。
无邪和无三省脸都快贴到屏幕上了,跟个痴汉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这个女人的脸。
不一会儿,无三省应该是认出了这个女人,他突然浑身一抖,大叫一声后退好几步,指着屏幕里的脸发着抖喊道“是她霍玲,霍玲”
无邪见过无三省二十年前去西沙拍的合照,里面就有霍玲,他经过无三省这么一吼,也认出了她,张着个嘴非常惊讶。
“她居然没有变老”
沉默了几秒,无三省又蹭蹭蹭的跑回来,一言不发的盯着屏幕里的脸,像是要把屏幕看穿。
后面的画面非常的无聊,霍玲一直对着镜子梳头,她的头发很长,每次都要梳上半天。
梳好后又将头发扎成马尾,然后站起来迷茫的看了看窗外,接着突突突的跑到镜头外,再次回来时换了一套衣服。
这时又开始重复上一套动作,坐到写字台边上,解开头发,拿起梳子又开始梳头。
明明是个很平常的梳头的动作,但霍玲不辞疲惫的重复做着,就显得气氛非常的诡异。
霍玲梳头的行为大概又重复了三四遍后,这次她跑到镜头外,屏幕就起了雪花,快进到底全都是雪花。
无邪检查后发现机器并没有坏,扯出录像带一看,对我们解释道“后面的内容被洗掉了。”
无三省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让无邪又把带子放进去,倒回去重头再看一遍。
这一次一点都没有快进,连雪花都没有放过。
他俩将眼睛瞪的贼大,生怕错过一点信息。
我玩手机小游戏玩的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无意中瞥到屏幕,惊的我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
镜头里的霍玲依旧还在梳头,但在她的身后,一处不起眼的柜子边,一个女人正阴恻恻的盯着我,盯着镜头外的我。
“无邪,无邪你快看那”我急忙扯着在地板上坐着的无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角落,让无邪和无三省去看柜子旁的那个女人。
无邪发现那个女人后,第一时间按了暂停。
这个女人越看越眼熟,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可惜这个画面没法放大,不然我还能从中看出一些细节。
“这是谁”无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凑近去看,“前两遍注意力全放在霍玲身上了,压根没发现这里居然还站了一个人。”
无三省脸色一下子沉下来,拍了拍无邪的肩膀,说道“倒回去,再看一遍。”
无邪点了点头,再一次将录像带倒回开头。
这一次我也跟他们一起坐在屏幕前的地板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角落。
画面开始播放,开门的声音响起,霍玲从屏幕外走了进来,坐在写字台前开始梳头,这时那个角落不知不觉的就进来了一个人影,躲在柜子旁边,露出半个身体。
原来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个女人就跟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