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相生。
后天地又孕育出了很多其它物种,一时之间天地混沌一片,默便与陵光决议整顿这一切,于是他俩各执一方,让整个天地恢复了该有的秩序。
我以陵光的视角不知道经历了多久,是十万年,还是二十万年,早已记不清了,有时候我甚至真的把自己代入成了陵光本人。
连带着对渂的爱恋和其他神君的情感一起到了我的脑子里。
坤灵越来越不稳定,甚至裂开了一条缝隙,陵光和她的众神君还未寻到任何可解决的办法。
这时一位名为女娲的神女找到了陵光,说她可以以七色彩石弥补坤灵的裂缝,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随着时间的流逝还会继续出现这类状况。
天火从裂缝中落下来,将地界砸的生灵涂炭,女娲不顾劝阻只身带着彩石补上了裂缝,她也因此灰飞烟灭。
部分人类幸存了下来,又开始供奉起了神明。可过去不过区区百年,他们又忘记了这一天灾,重蹈覆辙的驱赶有着神力或者妖力的所谓的异族。
万年已去,海底墓中玄女所描绘的天灾壁画重现,天地又一次陷入混沌,此次陵光找到了应对之策,但她并未告知其余神君,因为只有她能做到。
后面所发生的故事与玄女讲述的相差无几,天地生灵涂炭,默与众神合力圈出了一个保护区域,陵光最后化作朱雀以燃烧神身抵挡住了天火,彻底修复好了裂缝。
陵光神识四散,我也彻底从这个天梦中脱离出来。
我醒来时,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从眼眶里滴落下来,看着周围遍地鲜红的朱颜漫,和比天池还要清澈明净的栖溟湖,我陷入了恍惚。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还活着吗。
百万年的记忆压缩进我的脑子里,我现在思维还停留在我不,是陵光神身燃烧殆尽的痛楚中缓不过劲来。
呆坐了很久,我终于找回了属于我自己、莯露的记忆。
我首先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胸口处被汪阳用匕首刺伤的血窟窿不见了,身体其它地方的伤也都消失了,要不是衣服上的破口还在,我差点就以为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嘶”我的后背突然有了灼烧感,透过破烂的衣服一看,是那个朱雀纹身在作怪。
它隐隐泛着红光,刺痛着我,仿佛有人在召唤它一般。
我的身体可以受我控制,这代表我并没有在此前的幻境中,可这里的一切又与幻境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
血红的朱颜漫长得很高了,已经超过了我的膝盖,我小心翼翼的在丛中游走,走到了栖溟湖边,湖中央有一团浓雾,里面似乎包裹住了什么东西,有很多不知道从哪里延伸过来的链子紧紧的缠绕住了它。
“陵陵吾的神侣”
四周响起一句空灵的声音,它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暖,一下子就驱散了我身边的寒意。
“是谁快出来”我大声的回应着。
这里除了这一片区域能看清外,四周全都漆黑一片,我扔的冷焰火像是掉进了泥潭里,光亮全都被吞噬不见。
身前渐渐显现出一个身影,越来越清晰,看清眼前人我不由一愣,他在陵光百万年的记忆中占着很重要的位置。
是那条鲛人神君,面容一丝都未改变,还是那么的温文尔雅。
他用那清澈无害的宝蓝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顷刻间便涌上了泪珠,滴落成晶。
他伸手想触摸我,却又害怕把我吓到似的急忙收回去,声音激动的微颤道“陵,是你吗,你回来了我能感受到你的神息。”
我鬼使神差的应道“渂,是我。”
渂灿烂一笑,想要抱住我,可不知怎的,他刚靠近我就被震飞出去。
渂狼狈的在湖面上打了几个滚,我看见他被击倒的瞬间周身泛起红光,一闪而过。
我看着脚边的湖水,突然意识到,他好像离不开栖溟湖,他被困在了这个湖的区域。
渂从湖面上站了起来,背对着我捂着胸膛,似乎伤的不轻。
我想了想提脚踏上湖面,想要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不可否认,我内心是心疼他的,或许是被陵光给影响到了,毕竟一时半会儿我还难以从那一大段幻梦中脱离出来。
“渂,你怎么样,是不是伤的很重”我在湖面上奔跑到渂的身前,并没有掉进湖里,很是神奇。
渂半掩住脸,过了一会儿才把手放下来,他苦笑着对我说“无碍,习惯了。”
我张了张嘴想继续说话,渂抚上我的脑袋亦如我在幻梦中初见他的那样,他柔声说道“我知道陵你想问什么,你一定有很多的疑问想要解答,跟我来,听我为你娓娓道来。”
渂的声音有一种魔力,让我不做思考就点头答应,跟着他来到了一个镶满朱颜漫花的秋千前,这里并没有树,也没有任何可以固秋千的东西,但它就是悬空着。
我坐了上去,渂很自然的就走到我的身后,为我轻轻推着秋千,让我荡起来。这件事他似乎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