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话我沉默了很久,姑姑竟然也去了海底墓,并且跟陈文锦和其余人一样被关了起来。那么她肯定也被强行喂了尸蟞丹成为了长生的试验品。
当年她既然逃了出来回到莯家,为何不告知奶奶和爸爸,这样总能多一个人想办法多一点生的希望,她为什么独自离去。
“她去了那个地方。”解连环神情严肃起来,“那个拥有世界终极的地方。”
我瞪大了眼睛,“青铜门”
他重重的点头,“那里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什么狗屁答案。”我拍案而起,“中了毒就应该找医生,找那个破门做什么那里面究竟有什么,怎么所有人都想去掺一脚。”
解连环坚定了眼神,对我说道:“有时候答案本身,比命重要。”
这时我才意识到,他肯定还有什么瞒着我,我就说嘛,一个老狐狸怎么可能突然这么好心将所有事情吐露出来。
“门里,到底有什么。”我不死心的问。
“小姑娘,别太得寸进尺。”解连环眼神突然犀利起来,盯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你们莯家我可从没放在眼里。”
我攥紧了拳头,咬着牙一言不发。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可以走了。”解连环将茶杯倒扣,看着门向我说道,“侄媳妇,三伯伯就不送你了。”
我听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他这是在提醒我,不要泄露他的身份,他是无三省,也只能是无三省。
我勾起一抹微笑,“三伯伯您好生歇着,别再到处乱跑了,我和无邪哥哥好一通难找。等下次我再叫上他一起来拜访您。”
解连环慈爱的笑着,“行,下次和小邪来的时候记得带上喜帖,我等着喝喜酒呢。”
我和解连环辞别下了楼,在院门口的门槛上看到了潘子。
潘子见我出来忙站了起来,“莯小姐,三爷跟你谈完了。我不大方便送你,我帮你叫一辆车吧。”
说着他便去马路对面帮我拦出租车。
看着潘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老实忠厚的人,对无三省忠心耿耿,却也被他俩这么瞒着,到死也不知道。
“莯小姐快来,这儿正好有一辆。”潘子冲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我心里装着事,匆匆和潘子道了别便上了车。
车子渐行渐远,太阳也渐渐落了山,我被窗外的夕阳迷了眼,等回过神才感觉不对劲。
“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我记得这条路来的时候没见过啊。”
这条路越开越偏僻,完全不是市中心该有的风貌,倒像是郊外。
那司机抬头朝着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我顿时全身的汗毛倒立。
这是我来无三省住宅时打车的那位奇奇怪怪的司机。
此时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橙红的夕阳照射在他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他那双骇人的丹凤眼,只可惜了那颗漂亮的泪痣,竟然长在这么一个坏人的脸上。
“你究竟是谁我警告你最好放我走,你若是查过我的身份应该知晓得罪我会惹上怎么样的麻烦。”
我按兵不动的坐在后座,此时的车速已经达到了120迈,轻易开车门跳车只有一个死字。
我悄悄拿出翻盖手机,找到吴小狗的号码拨了过去,结果居然没有信号。我又试着打了其他电话,甚至报了警,结果都是如此。
“别白费力气了,我车上有信号屏蔽器。”那带着鸭舌帽的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老实点儿,现在暂时没想要你的命。”
我气愤的将手机揣回兜里,一言不发的看向窗外。等他停了车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他。
那鸭舌男还是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我,显然警惕性很高,并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弱女子就放轻警惕。
我表面上看起来在生闷气,实际上一直在偷偷记住所有路线,好在这里虽然偏僻,但通了马路的地方总会时不时有汽车开过,只要我甩开他,逃跑不是问题。
我开始没话找话“小帅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绑我啊。”
他没回,我接着道“你要是想要劫财的话好说,莯家你听过吧没听过也没关系。我可是莯家的独生女,而且我老爸老有钱了,你说个数,价钱好商量。”
我笑嘻嘻地扒拉在他的后椅上,发现他在这么热的天气居然带着厚手套,往上移,他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项链,隐隐约约能看见那锁骨上的吊坠上刻了一个阳字。
我还想再看得仔细点儿,那鸭舌男就抬手将匕首猛地戳向我的眼睛。
我反应迅速的跌回后座,能看得出他毫不留情,我再晚一秒,我的一只眼睛就得废了。
“大哥不至于不至于。”我双手挡在眼前,解释道“我只是觉着您长得好看,多看了两眼。您要是不喜欢,我不看了就是。”
鸭舌男听完我说的话把匕首放了下去。
我脑子一热又说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