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破开太虚,骤然现身!
脚底的山脉正笼罩在重重金色之中,山脉起伏,密密麻的寺庙之间一片慌乱,众多释修聚在一起,望着远方冲天而起的光彩,窃窃私语。
“何人犯我小室!”
一时间天上白气穿梭,流光汇聚,庞大的白色金身惊疑不定已勃然而起,流光溢彩的白色立刻冲上天际,震动太虚!
汀兰不发一言,只将那紫金色气流沸腾的阁楼沉下去,面色平静,掐诀施法,手中灰白色的小壶立刻抛出,荡漾出那凶名赫赫的【无丈水火】来。
李曦明稍稍观察,立刻认出这摩诃:
‘【筵白】!’
守在此处的赫然是【大慕法界】的【筵白】!
这位摩诃法界出身,实力不俗,曾经南下攻打黎夏,又转来湖上支援,说起来也有一段仇怨了,李曦明当即并指掐诀,司马元礼则轻轻一抬,亮出袖子里的卷轴来,急声劝道:
“【大元光隐山】已经被攻克,筵白道友如若固守此地,待援兵赶来,必有性命之危!”
他的话语响彻在这摩诃耳边,霎时间天光明媚、牝水垂落、紫气飘流,这摩诃霎时呆了,心中怖然:
‘三位紫府,两件灵宝!’
李曦明也好,汀兰、青忽也罢,他筵白还一个个真认得!这些人手上的宝物他也早早晓得,毫不轻视此中的威力!
【大元光隐山】的异样他筵白并非看不见,心中早就惴惴不安了,是因为大羊山这次实在严苛,这才观望起来,谁知走慢这一步,立刻叫人围起来了。
如果说是李曦明与青忽一同前来,筵白倒还有守住的可能,可多了个汀兰,又手握【无丈水火】与【紫座穆灵阁】,那他大可不必为大羊山抛头颅洒热血!
‘广蝉何在’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霾:
‘这家伙果然不靠谱!凭借遗泽入了大人眼,我看却颇有异心!如今指不准在何处……’
仙修已经到了眼前,容不得他多思量,庞大的金身颤动,照出无数金白,这筵白却也不是无能之辈,那金身不断膨胀,光洁的额头上浮现出四点莲子般的印记来。
‘法界光乘大法!’
一时地动山摇,重重的、白玉般的光色从那四道印记之中喷涌而出,荟萃交织,竟然使平地浮生无数幻象,如处释土之中,与天空中的紫阁针锋相对,毫不逊色。
司马元礼分不清他是真想守还是想退,驾神通而落,皱眉咬牙:
‘他若是真死守此地,恐怕也不好拿下,而广蝉等人恐怕已经到了大元光隐山,岂不是坏了事!’
仅仅是呼吸之间,倾泻而下的紫气已经与那金白法躯不知碰撞了多少次,李曦明则居于两人之后,默默凝聚【帝岐光】,心中暗暗一笑:
‘风水轮流转,终于到自家围攻释修了!’
可这一片奇妙的幻境才浮现在天空中,便有一片赤红的光彩横扫而来,如同海中坠日,炸起一片金色的风暴,那白色的巨人猝不及防,口中发出悠长的悲鸣来:
“嗷…”
这才见天顶上火焰重重,厚重如云的火焰凝聚成庞大的通天光柱,上盘七十二道条烈焰光纹,从天而降,一身金衣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身材高大,双眼淡漠。
竟然是金羽宗的天炔真人!
这位真人如今已经很少出手,此刻乘着火焰立在空中,手中静静握着一枚金环,神色平静,却叫下方的筵白面色难看,足足愣了好一阵,这开口道:
“赵蜀相约,淮间不伐,金羽既从蜀命,岂有专擅向东的道理!”
兴许是觉得西蜀已然毁诺,此言他说得很是明白,却叫李曦明骤然抬头,汀兰微微眯眼,心中一同生出异样来:
‘赵蜀相约,淮间不伐…’
天炔真人却没有半点异样,他身为金一道统的人物,不但看不起筵白这等法界人物,实力也足以将筵白置于死地,负手而立,淡淡地道:
“解去法身,受这一道神通…或者我送你回释土。”
筵白牢牢地盯着他,这摩诃并不愚笨,霎时间已然明晰,脑海中都从闪电般划过几个大字:
“大元光隐山!”
他话音方落,天空中那一道庞大的玄柱已经骤然坠下,砸进沉重的白光之中,山崩地裂的巨大响声霎时间响彻夜空,一圈圈爆裂的火焰荡漾开来。
“轰隆!”
原本威风凛凛的庞大白金法身霎时间土崩瓦解,滚滚的琉璃和风沙坠落下来,一抹白光如断翅的鸟儿,跌跌撞撞奔向北方,天炔真人不曾有半点犹豫,目光扫向三人,道:
“汀兰守着此山,你二人随我去【大元光隐山】。”
李曦明听着这五个字,心中已经怦然作响:
‘果然是【大元光隐山】!’
杨锐仪如何能得到金羽支持必然就在【大元光隐山】!当年为了那宛陵天,金羽宗不得不牺牲麾下走狗镗金门,让镗刀山化为元磁一地,如今宛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