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步梓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心中明悟
“东海的紫府妖物有一个算一个,哪有几个不与龙属沾点边,自然不可能去杀妖物灵兽也算妖北边的几道摩诃都喜欢收纳灵兽,不止有妖成怜愍,那些积年的怜愍更喜欢与座下灵兽命相合,也算得上紫府命格这不比妖物多得多”
他越想眼睛越是发亮,暗忖道
“好好好,怜愍虽然难杀,可数量多得多,还比紫府好对付,背后也不过是个摩诃,也不知道能不能算一份功劳,若是不能,算半分也好aaa“
他没有想到比怜愍更适合的祭品了,有所明悟
看来这一位也看不顺眼北释啊aaa“
他稍稍一顿,在这洞府之中席地而坐,欣赏起玉盒之中的月桂金枝来,这灵物品级比太阴月华还要高一点,可以说绝世罕有,仅仅是放在面前,已经生出太阴之气。
这青年静静看着挂在上头的一朵朵白花,眼中的野心惊人,另一只手则支在下巴上,声音越来越轻,音调如同恭颂经文,低吟浅唱
“诸阴果位,皆崇太阴,而太阳乃日间第一显,诸阳景从太阴玄华,落着丙子之水提点渌、合两位”
华素元明圣清太阴府。
明月灯座之下白雪堆砌,陆江仙坐在桌边,面前的种种幻象正慢慢消失。
“迟步梓真是有些手段。”
陆江仙如今自然没有引人入鉴中天地,取物而出的能力,迟步梓用阵法勾连上仙鉴,实际上与堇莲摩诃、五目并无区别,更像是身陷幻境之中。
可迟步梓与堇莲、五目不同在于他是有意拜访,并非战战兢兢在底下跪着,他是可以自由活动的甚至可以取物放物,迟步梓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什么,陆江仙并非不能做到具现而出可随后呢
步梓这人狡猾,我管不了他的储物袋,就算具现而出,只要他把东西往荡江一送,往这处一放,回去一摸储物袋,里头还有一份,便晓得其中玄机。aaa“
仙鉴如今还没有取物进出的能力,这一点无疑是极为
致命,故而陆江仙早早锁了他储物袋,可仅仅是荡江开口,迟步梓依旧生了疑心,疑起此处是幻境,取出不得,这才会想着取物留念,只要一出此地,摸一摸袖子,便晓得到底是真是假。
陆江仙当然可以安排荡江用诸多条例来搪塞他,让他取也取不得,可迟步梓根本不是好糊弄的角色,此番要同他说真身到来,就是为了打消上一次幻境般似是而非的疑虑,他这等紫府,相同的招式用两次,必然深深怀疑。
于是他特地让迟步梓取aaa“了一味太阴灵物回去,这东西是陆江仙唯一能在现世凝结的灵物,算是补住口子。
“可这法子暂且用这一次,先把他手上的东西白嫖过来,用这珍贵至极的太阴灵物安定他的心思,不过此后没有回应是别再想要什么紫府妖物了”“可这法子暂且用这一次,先把他手上的东西白嫖过来,用这珍贵至极的太阴灵物安定他的心思,不过此后没有回应是别再想要什么紫府妖物了”
甚至能达成这些要求,还多亏了陆江仙手中有个荡江,可以与迟步梓放下脸,分析利弊说一说,倘若自己捏个人去应付,迟步梓是断然不肯说深的难以有如今的效果。
“这反倒是个问题,迟步梓是机敏之人,虽然不会再求功法了,关注到金丹之路上,若不能给足,难免会惹出什么事情。”
迟步梓是一把双刃剑,用是好用极了,又懂得揣摩心思,行事谨慎稳妥,实力更是绝顶,放在江南只在秋水、元修之下,死了麻烦也多,陆江仙眼下还是颇为需要他。
这都是后头要烦恼的事,陆江仙抬眉望去,脚底下的玉砖上正趴着一只蓝白羽色的大雀,倒在地上,有桌案大小,尾羽则如同浅色薄纱,在地上铺成圆形。
这只少阴妖物与先前祭祀的所有妖物不同,李家祭祀是以香火为基,以祭刀斩杀妖物,连带着魂魄、血气、仙基飞入鉴中,到了陆江仙面前,已经是一坨混合物了。
而这妖物是被单独上祭,并没有实行过牲祭法的香火炼化部分,把一身仙基血气、神妙法身乃至于太虚中的升阳府通通祭祀上来,毫发无损。
更妙的是,紫府魂魄在升阳府,死亡离体不灭,这灵雀的魂魄得以飞入鉴中,就在此处,犹自存有意识,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妖物是第一个进入鉴中的生灵
陆江仙看得火热,这可是堪比荡江的劳动力啊
眼下只将她魂魄提起来,神识一扫,大抵便看明白了。
这妖物生在北海,血脉平平,撞了大运吃过宝药才得以入修行之途,前两百年荤素不忌,养了几个部落为食,渐渐在漠北开了慧,aaa“
她开慧后读了两本书,才晓得是人道大盛,于是摇身一变,成了部落庇护的灵兽,努力吞清气修行,驱除浊气,以部落名为号,自称扶余。aaa“
“等到这妖物闭关突破筑基,扶余国早被攻破,出来成了是楼家地盘,只好流浪四方,竟然还得了不少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