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能交至李氏手中。”
元修温声而笑
“贵族是剑仙世家,昭景难道不想见一见那把灵剑大雪绝锋就在池底放着”
“我也知道白邺都仙道与长霄门同贵族有些矛盾,若是昭景应下来,我立刻出手为你三方调解,必定将一切安排得妥帖。”
月明琉璃树
李曦明听得沉默一息,拱手道
“前辈多虑了,我家对上宗从来恭敬,没有这等胆色紫府更是难得,这等宝物,还请留给元礼罢”
“紫府灵物何其难得大雪绝锋更是灵剑李氏不敢贪图,更何况有隋观真人在上,一切当由他老人家定夺。”
司伯休有这样好心这老狐狸成了精,打死李曦明都不肯信,不说迟步梓在外,隋观也不知在何处,青池难道是司伯休一人能作主的
元修真人被他拒绝,也不显恼怒,信手倒了茶,抿道
“那便罢了,辛苦昭景替我青池看好北方,若是邺桧逼人太甚,昭景敌他不过,大可向宗内求援,我先时的诸多话语皆作数,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若是应下来,要见隋观不说,搞不好还要进一次渌语天,什么一句话的事情
司伯休说得如何美,李曦明全当耳旁风,这老人看出他并不动摇,却不以为意,看向李曦明身后的丁威锃,笑道
“昭景这是”
李曦明就等着他问呢,遂笑道
“这是我家新招揽的客卿,不曾想被密汎三宗伤了气海,我这明阳神通虽然生发万物,却不是擅长疗伤的道统,便顺路问一问真人。”
司伯休可是修行木德的大修士修为还是紫府后期,估摸着在整个越国都是独一支的,李曦明可不是什么端着架子的人,便宜不占白不占,既然来了,顺路就问一问司伯休,左右是个小事罢了。
丁威锃气海受损,对世家来说几乎是死定了,对紫府来说却算不上什么,司伯休听了这话,点头笑道
“疗伤之道,第一当属牝水,往下是渌水与角木,我修行的道统却是木德之中最特殊的,叫作正木,是甲乙交合之木,坚强如石,近乎取相于金,不兴生发。”
李曦明略略点头,司伯休的意思是他这正木是木德中的异类,疗伤之能与自己也是半斤八两,心中立刻明悟
“难怪司元礼一手剑术飘渺,没有木德之感,原来是因为他家道统正木坚强如石,取相于金,剑是金之杀器,难怪了”
他心思暗动,司伯休笑道
“你若是有心思,可以去一趟东海,备海附近有一座长流山,山上的湘淳道姑修行牝水,是个乐善好施的,可以出手。”
这事情可没有到专程请紫府出手地步,李曦明暗暗皱眉,司伯休察言观色,只笑道
“我却忘了萧李之情,你问一问萧初庭也可,他是坎水,也可以试试。”
李曦明遂心中一松,与司伯休应付了两句,终于见司伯休轻声道
“昭景,你既然第一个来拜见我了,我便和你说清,衡祝道与长霄门有隙,故而对你颇有好感,可金羽盯着衡祝”
“昔年我与衡祝也有不少争执,如今年纪大了,看得淡些可是”
元修顿了顿,很是随意地道
“不管你李氏与谁为盟,可不能同衡祝走太近了,担心危险。”
显然,李曦明拜访的这三个人本就有结交派系的意思,紫府个个精明着,既然选了司伯休,余下就一定不能去衡祝,否则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可青池是不得不来,司伯休寿元将近本就敏感,江北危机四伏,不能没有个稳定的背腹了
李曦明心中无奈
衡祝与金羽不睦,又与青池好不到一块谁敢靠近更何况我望月湖就在这金羽毒蛟和青池病虎的面前
“晚辈明白”
李曦明沉声应了,这才告辞,元修起身相送,出了这渌葵池,顿觉浑身一清,天地清明,一路出了青池,告辞遁入太虚。
元修一路将他送出,这才回了青池山,缓缓抚须,暗忖道
“下一个是萧初庭,这家伙也不知道会不会见他,李曦明还算个会说话的,运道很足,也不算愚蠢,就是年纪太轻而已。”
太虚。
李曦明才出了青池山,没有立刻往萧家大阵去,而是穿梭太虚,循着灵机而行,在衔忧山前停住了身形。
这种拜访不比私下拜访,不是从太虚踏入就好,方才在青池宗也是从山门进入,大有两家交好的意思,青池尚且如此,何况萧家。
衡祝到底是何角色,怎地到了这般地步,没有听说他与哪家特别亲近,却偏生得罪了这样多人。
这让李曦明回想起一事来
“当年慕容夏南下,吃了衡祝的紫府嫡系,那时只觉得这和尚嚣张,如今想来未必不是衡祝窘境,在那时就有端倪了”
三宗七门从来高高在上,他到了紫府才明白内里也有这样多排挤,正想着,山前迎来一人,一身长袍,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