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连道高明,夸得两人哈哈大笑,这山越心中发寒
“他其实不信我”
吠罗牙哪里信他是什么刚刚晓得原来派自己费心费力在地渊几脉之上用法器探查,到处寻找,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连自己都一同骗了
这山越静静站着,心头念头越来越多,面上却很平静。
礁海。
礁海位于合天海边缘,海水不深,礁石林立,李曦治在附近的海底飞出,刚刚到达此处。
他在地渊中躲了这样长时间,状态仍然不错,只是李乌梢萎靡不振,一直没有缓过来,这老妖方才化作人形,面色苍白,行动都困难起来,便留在了出口处临时开辟的洞府疗伤。
霞鳐李七云倒是把伤养了养,两颊上的橙色霞羽明亮许多,已经化为本体,一同李曦治向北而去,一人一鳐化作一道霞光,速度快得惊人。
李曦治看了看手中地图,轻声道
“最近的坊市就在前方,在里面待了这么几年,身上的丹药都用尽了,正好去买一些回来,好让乌梢疗伤”
他似乎毫无防备,可眼神总是不经意扫过脚底的海礁,似乎在寻找什么,这才飞了一阵,果然见脚底海水沸腾,数道白光冲天而起,凝聚成一道白灿灿的屏障。
“李曦治”
一声大喝如雷,李曦治止了霞鳐,抬眉望去,见海面上飞出几人,为首者筑基中期修为,相貌粗犷,神色得意,除了迟炙虎还能是何人
这男子身后正立着三位客卿,两位筑基中期红衣中年人,一位筑基后期的白袍老人,看着皆面熟,自然是迟家心腹,李曦治都识得。
“修行明阳的赵客卿、修行牡火的夏云、还有驻守海外的山越人乌卫白”
李曦治扫了一眼,并不畏惧,温声笑道
“还有何人,一并出来罢”
“你”
迟炙虎眼看李曦治不爽已经许久,如今看这青年面无惧色,还驾着好大一只霞鳐,得意很快转化为警惕,并不开口。
他先用灵识探查了,发觉这霞鳐也不过堪堪筑基中期,心中顿时松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神色凝重,沉着声道
“动手”
霎时间三道法光横扫而来,一道明亮如日光,速度极快,一道炽热如火,往他身周笼罩去,最后一道清泠皎洁,在空中游走,如同毒蛇一般窥视着。
迟炙虎身后三人不仅仅是青池宗的客卿,还是迟家的心腹,这一出手三道法光夺目耀眼,皆不同寻常,他本人更是严阵以待,手中不断结印,汇聚出一阵阵浓烈的灵气波动。
“好”
李曦治赞了一声,在霞鳐身上轻轻一拍,这灵兽瞬间就从脚底下消失了,他手中亮出鼎状的霞光,拎起袖子轻轻一甩。
“心鼎消厄”
这明亮如日光的法光才刚刚到了面前,霎时间如同长鲸吸水一般被收入他手中,消失得干干净净,又被李曦治这么一甩,放出一片亮堂堂,撞上那灼热如火的红色法光,打成一片碎火。
三人的试探方毕,李曦治已经化为几道霞光消散,任由那余下一道法光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好法术”
四人之中唯一的筑基后期老人乌卫白叹了一句,手中法剑飞起,在半空中便仿佛撞到了什么速度极快的东西,晃晃悠悠地弹开,又落回他手中。
两道霞光则从反方向显露出来,李曦治的影子在空中闪动了一下,收剑回鞘,又再次从半空之中消失了。
他的身法也到达极其精妙的境地了
四人顿时一窒,老人乌卫白早年见过邻谷霞,深深明白这些霞光高修来无影去无踪到底有多么难缠,沉声道
“殿下”
迟炙虎略有不甘,还是从袖中取出了一面镜子来,原本觉得甚至用不到的东西仅仅交手一合就不得不启用,让他面上有些无光。
“嗡”
可这镜子果然不是凡物,这才刚取出来,整座大阵之中立刻浮现出一点游走的霞光,更有一道太阳光华从镜中升起,追着这霞光劈去。
“嗤”
这镜子探查厉害,法光明显逊色了许多,落到了那霞光上就没了踪迹,反倒有一道明亮的霞光顺手甩回来,显然又是被心鼎消厄吞了。
四人来之前专程读过李曦治的朝霞采露诀,对其中的诸多法术都有了解,一眼就认出这心鼎消厄。
心鼎消厄可不是什么好修行的法术他恐怕是花了大功夫。
迟炙虎同样挑了挑眉,先是把扫回来的光芒挡下,反应极快,手中的白光跳起,冷声道
“莫要拖延速战速决”
迟炙虎自诩做的准备已经足够充足,四人足矣稳稳将他镇压不说,更有个法师隐藏在暗处,唯一怕的就是有人来援,当下喝道
“休要畏首畏尾”
“铛”
他手中的白光如豆,正正撞在半空之中,李曦治躲避不得,从霞光中显化出身形来,这才有了些凝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