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故而是锁了太虚,在现世将之杀害,紫府出手打断了灵脉,否则望月湖如今也应该是一等一的宝地。”
他笑了两声,答道
“说起来,洞骅在这场大战中斩灭三门,其中鸿雪门少主还是李提若非灭门,你李泉涛如今也是仙门嫡系”
“什么”
此言一出,不说李曦治和李清虹举目讶异望来,就连李泉涛都是大骇,呆呆地看了他两眼,张开嘴想反驳,可突然联想起许多过去的事情和父亲的表现,顿时豁然开朗,哑声说不出话。
于羽威口中的李提正是李恩成之父,他李泉涛的爷爷,他心中慢慢涌起一股冰凉的酥麻感,似乎理解了迟尉和青池宗某些地方对自己父亲的极大宽容
“原来如此”
青年本就义气豪迈,喜欢些英雄人物,更何况是洞骅真人李江群这般以一当十的剑仙李泉涛显然对洞骅很有好感,甚至对他恩情义气却惨遭背叛的遭遇极为不平。
如今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听闻自己祖上就是围杀剑仙被重伤,夺了仙剑想逃却半路身亡的鸿雪门真人,李泉涛两唇紧抿,说不出话了。
他只闷头驾风飞着,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李曦治却暗暗明白过来,心中思虑
“竟还有这渊源鸿雪门是魏李所建于羽威了解得这般详细,于家有什么暗中的联系看这老人的举动,每每故意要触动泉涛,恐怕也不简单”
他仔细看了两眼,于羽威神色很复杂,果然开口了,低声道
“泉涛,李恩成并不喜我,恐怕早与你说了,当年我家内斗,盘气玉真诀确实是我送去给他算起来是族斗加害。”
“可你想清了我于家斗不斗谁能说了算全家上下那几个筑基哪个不知道这法诀有问题无非是我年纪最轻,辈分最小,便把这腌臜事丢给我了”
他语重心长地道
“泉涛,你若是看不清,早晚还是要吃亏你父亲不常教你,又匆匆去世,少些意气还需多看看”
他话说到此处,语气显然不对劲起来,李泉涛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眼前的水光却渐渐明亮,从乌黑色慢慢退为碧蓝。
“东海”
李清虹一靠近东海,体内的法力更加激荡起来,显然是灵氛水降雷升的影响。
李泉涛则略有怪异,显然是第一次来东海,于羽威轻声道
“江南是上恶灵藏,你待得惯了,难免不适。”
几人顺着水脉上前,很快越来越宽阔起来,遇到了这时刻,李曦治眸中彩光闪动,越发警惕,仔细盯着水脉深处瞧。
东海如今也是混乱至极,虽然不比徐国南北相争,可也不是什么平静地方,应当小心才是。
“不对”
他的瞳术虽然要厉害一些,可李清虹体内长空危雀加持,更能感知到魔修气息,杏眼微眯,长枪一举,冷声道
“道友不如现身一见”
果然,她话音刚落,面前的海水猛然涌动,数道身影显现而出,服饰各异,有的身着海外修士的服装,有的披着黑烟滚滚的魔袍,甚至有人穿着道士的羽衣。
这些身影修为或高或低,有些参差不齐,现身的有七人,筑基后期足足有两位。
为首一人衣冠平整,正身着白色古朴的羽衣,仙气飘飘,俊眉星目,微微一笑
“诸位道友还真来了条大鱼”
于羽威这老头眼光毒辣,只匆匆看了两眼几人身上的装束,辨别了一瞬,便以法力传音道
“东海魔修与北方魔修为主,为首这男子是东海修士,衣袖内翻,隐约有松针纹路,恐怕是以青松道统自居的纯一道门。”
“纯一道的人”
李曦治沉默一息,也是头一次与这东海门派的修士碰面,不敢叫破他,只低声道
“几位道友我等不过借过此地,却没有无缘无故打起来的道理”
为首的少年只哈哈一笑,挥了挥雪白的袖子,直言道
“道友可莫要遮掩了你等这条水脉从称水陵而来,几条分支都在称水陵底下定然是逃出的紫金魔道余孽我等守了多时,你们已经是第三批逃出来的了。”
四人听到此处,明白不能善了,李清虹抽枪而起,紫色雷霆荟萃,炸起一片光华,扫向面前这人,冷声道
“走”
“轰隆”
这少年讶异地瞧了一眼,手中浮出白光来,一举一推,清亮的月光喷涌而出,化作明耀耀的亮弧,将这雷光抵御住,礼貌许多,轻声道
“在下东海散修郗常,仙子既然修行玄雷,也应不是什么魔修,何必与这些魔修混在一块”
他见李清虹的雷霆清亮亮,很是纯粹,猜着她应该不是姓苗,排除了那南海的魔修,只能是海内的正道,便收了几分力。
郗常有意收力,面前的李清虹只当是生死相搏,哪里会留情,紫色雷光贯出,他被打的手中光华散落,手臂一麻,差点受了伤,忍不住道
“好雷霆我小瞧仙子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