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回身来看李通崖三人,有些失望地开口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筑基修士要将洞府修在水中,原来是只蛇妖”
许阳平几人也面露失望之色,筑基妖物已经化形,多少也会学些阵法和丹道,但妖物还是最喜欢一口将灵物吞服慢慢消化,也不喜留什么传承,自是少了许多收获。
“这洞中还有不少蛇子蛇孙,全都被这家伙吸干了精血,成了修道资粮。”
越过密密麻麻的蛇类尸骨,几人在洞中巡梭了一圈,尽是尸骨和飞灰,人畜皆有,尸骨上的储物袋尽数不见了。
“咦。”
张允灵识一扫,从灰土从真就寻出两枚玉简来,当这两人的面读了读,失望地往地面上一放,扭头开口道
“真是只穷妖怪,估计把财物通通换成了灵物灵丹,奋力一搏想突破紫府,这两枚玉简施了密印,实在是卖不出去,只好留在这里头吃灰。”
旋即大笑一声,继续道
“紫府哪里是这么好突破的”
“不知”
许阳平拱拱手,颇为尊敬地朝张允开口道
“这两枚玉简分别是什么法术”
张允望了他一眼,笑道
“分别是我金羽宗的血摩法书和陵峪门灭门后丢失的江河大陵经,前者要用上青池宗密印,后者也要用秘法来解,你们夫妇是不用想了。”
许阳平夫妇顿时面面相觑,一旁的李通崖已经退出去数步,手中长剑紧握,隐隐约约透露出点点白光,积蓄了许久的月阙剑弧已然蓄势待发。
“萧兄不用紧张。”
张允朝着李通崖笑了笑,忌惮地望了眼他手中尚未出鞘已经嗡嗡作响的长剑,继续开口道
“江河一气诀,萧家的功法我还是认得的,当年还是我父亲亲手送往萧家。”
李通崖心头一愣,面上也及时地流露出一丝震惊之色,想也不想地先抛出问题掩饰,皱眉道
“张兄此次是专程来收回血摩法书的”
“非也”
张允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解释道
“我奉师门之命外出寻找一处洞府,不知这是萧兄来寻江河大陵经,误打误撞便闯进来了。”
李通崖听了这话更是心下一愣,连忙接过话来,脑海中闪电般运转,面色微微不豫,低声道
“我寻了十余年才寻到这洞府的位置,没想到被这两人提前发现了去,又见了张兄,还以为是贵宗也对这东西有意。”
“哪里哪里以你我两家的关系,金羽宗怎么会来贪图江河大陵经。”
张允连连摆手,一旁的许阳平夫妇更是看呆了去,只觉两股战战,满头大汗,自觉误落入了这两大势力的交锋,恨不得拔腿就跑。
“天杀的,这李通崖也是个大宗弟子,这下我夫妇俩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两人默默退后几步,已经准备迅速逃离此地,却惊动了张允,见他转过头来笑盈盈地盯着两人。
“我先替萧兄解决麻烦”
张允嘿嘿一笑,一刀向许阳平斩去,一旁的许阳平顿时寒毛卓竖,抱着林靖易便往后退去。
可张允修的至少都是三品的正法,吞的是纯净天地灵气,许阳平刚刚突破灵气,练的功法是大路货色,也没有像样的采气诀,吞服的草草提炼的杂气,哪里是张允的对手。
如同李通崖轻易击杀当年的汲家练气一般,张允不过十几刀便斩下了他的头颅,不顾林靖易的连声求饶,随手将其斩杀了,扭过头来朝着李通崖笑道
“这些散修当真废物。”
李通崖面色澹然,嵴背却暗暗发凉,看着张允默默拾起两人的储物袋,深刻地体会到三宗七门在修仙界的霸主地位,暗忖道
“若是家中没有泾儿在宗内带来的正法,恐怕我也如这两散修般任人宰杀了,如同草荠一般吧。”
却见张允笑道
“功法就这样分了,至于这内丹和法器,我等谁先挑选”
言罢眉毛一挑,还不等李通崖回话,兴冲冲地道
“不如你我各出一刀一剑,谁赢便先选”
李通崖方才见了张允出手对付许阳平,功法也不见得高出自家玄水剑诀和江河一气诀多少,又有爆发力极强的月阙剑弧打底,暗忖道
“此刻万万不能认怂。”
于是腰间带鞘长剑缓缓一提,浓烈的白光从剑鞘的缝隙之中迸出,高声笑道
“好”
言罢拔剑而起,月白色的剑弧呼啸而出,引得张允怪叫一声
“你耍赖”
他手自己中的刀气却也偷偷积蓄了许久,悍然而起,剑气与刀气相交,轰然作响之下震得两人衣物猎猎作响。
李通崖踉跄了一步化解劲力,张允却硬生生吃了一记不动摇,闷哼一声,显然是受了小小内伤,脸上却笑道
“你后退了”
“功法各自取走,我要这筑基巅峰妖兽内丹,这筑基级别的法器便留给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