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小烟看了会不高兴!她一不高兴就会找其他的男人来气我!走开……”
夜色浓重,他说着无意识的话。
他的眼角,在幽暗里闪着一抹光亮,那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眼泪。
长而华丽的过道。
他跌跌撞撞地走着,每走一步就越是清醒,每走一步他越是感觉到孟烟跟他分道扬镳,他扶着暗色的墙壁,朝着门外走。
外面有一丝光亮,他觉得刺眼。
年轻男女,在角落里拥抱,深情接吻。
那个女的黑色长发,穿着洁白的洋装,侧脸小而挺翘的鼻尖……像极了他的小烟!
不,就是他的小烟!
乔时宴用力拉开他们,他将女孩子拉到自己身后,一拳挥向那个年轻的男人,他暴力的举动让年轻的男人鼻子血流如注。
那男的当时就暴发了:“有病吧你!”
他跟女孩子是劈腿的情侣。
女孩子有老公的,于是他一边擦着鼻血一边骂道:“她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她跟谁睡觉呢!”
乔!时!宴!
被狠狠地刺激了!
他的眸子通红,上前就按住男的一顿暴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你要睡谁的老婆?给老子说清楚你想睡谁的老婆?”
那男的气的报警了:“神经病吧你!”
凌晨两点。
金秘书从被窝里爬出来,过来赎人,她到了局子里那边的人才知道今天的肇事者是乔氏集团的总裁,那局子里的人正好敲一笔大的。
金秘书付了200万,才把人弄走。
被打的男人还在叫嚣:“你以为有几个臭钱、长得帅就了不起啊!老婆还不是照样跑了,她就是受不了你那霸道的样子吧!你丫孙子……活该!”
乔时宴又要上前暴打。
金秘书拉不住他。
最后还是局子的负责人从身后抱住人,一个劲儿地软声相劝:“乔总您冷静一点儿!您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儿小钱,但您是名人,因为打架斗殴上了头条热搜那可就闹大笑话了!冷静!冷静。”
他劝了许久,总算劝下来。
乔时宴离开。
那位负责人站在门口,点了一根香烟,很快两边就围了两位过来借火,几个站在一起聊着方才的八卦,那负责人轻嗤一声:“被人踩了痛处呗!老婆不待见他呗!有钱的孙子就拿别人出气。”
另外二人跟着嘿嘿笑。
那负责人又说:“听过这孙子的花边新闻没有?那叫一个精彩!呵,这帮孙子总算是有人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还得花钱在咱们这里消灾!咱这半年的任务都完成了,一会儿兄弟们下班去吃个烤串喝点儿小酒庆祝一下!对了,刚刚那挨打的哥们,给他发点儿慰问金,倒大霉了那哥们,出来偷吃没有看老黄历。”
说完,掐掉香烟。
吃烤串去!
……
车内,金秘书看着外头的秦诗意。
她对乔时宴说:“跟秦小姐见面的事情,可不能叫太太知道,否则又要不高兴了。”
乔时宴酒醒了。
他的脸别到另一边,默默地看着黑夜。
半晌,他才不是滋味地开口:“她自己都找男人了!她怎么会在意我?”
天哪!
金秘书头顶,如同五雷轰顶。
她好半天都没有消化掉这个消息,她一字不敢说,一字不敢问!她在心里太佩服孟烟了,孟烟现在好好地活着就是一个奇迹吧。
……
凌晨四五点。
锃亮的名贵房车,在街道平稳地行驶,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车辆,只偶尔有几个环卫工人在打扫马路,橘色的马甲在暗色里醒目,维持着城市的鲜亮。
乔时宴没有合眼。
他静静地望着外头,忽然开口:“我去看看津帆。”
金秘书侧身,跟司机报了地点。司机方向盘一转,朝着公寓的方向驶过去。
天色将明,车停下来。
乔时宴是独自上楼的,他敲开门时张妈还没有醒,过来开门在猫眼里一看就惊到了,竟然是乔先生。
张妈连忙开门:“乔先生,您怎么这个点来了。”
她又说:“太太不在家!她在外地出差呢,总共出去半个月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张妈给他倒了盏茶水。
乔时宴没有喝,他靠在沙发上,安静地听着张妈唠叨,听着她提起小烟,其实他身边的人都怕他,很多时候就连金秘书也不大敢提起小烟。
明明,小烟在他身边。
但他却像碰触不到。
张妈嘴碎,说了许多许多……
乔时宴轻声说:“我看看津帆跟妹妹。”
张妈一怔。
她总归是心软的,她背过身去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其实先生只要痛改前非,好好地哄着太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