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冻结在了那里。
也就是一两秒的工夫,他强行笑道
“做梦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位女士单手托着腮部,打量着卢米安,低笑道
“身处一片大雾的梦。”
她怎么知道的卢米安的瞳孔瞬间放大,神色里多了些许惊惧。
他虽然经历过不少事情,但毕竟年轻,一时竟有点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冷静,冷静卢米安一边安抚自己,一边缓和了脸上的肌肉,反问道
“你昨晚听完了我给那三个外乡人讲的故事”
那位女士未做回答,从放在旁边椅子上的橘色手包内拿出了一叠牌。
她再次望向卢米安,微笑道
“抽张牌吧,或许能帮你解开那个梦境隐藏的秘密。”
这卢米安又惊又疑。
他一时既怦然心动又高度警惕。
他看了那副牌一眼,微皱眉头道
“塔罗”
那看起来像是罗塞尔大帝发明的,用来占卜的塔罗牌。
那位女士低头看了一眼,自嘲一笑道
“不好意思,拿错了。”
她把那二十二张塔罗牌塞回中型手包内,重新拿出了另外一副牌。
“这也是塔罗,但属于小阿卡那牌,你还没资格抽大阿卡那牌,我也没资格让你抽”
小阿卡那牌共五十六张,由圣杯、权杖、宝剑、星币四种“花色”组成。
她在说什么啊卢米安听得一头雾水。
这女士看起来又美貌又有气质,但实际表现却不太正常,精神上似乎有点问题。
“抽一张吧。”那位似乎来自大都市的女郎摇晃起手中的小阿卡那牌,含笑说道,“免费的,试一下不用花钱,反而可能解决你梦境的问题。”
卢米安呵呵笑道
“我姐姐说过,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这句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那女士想了想道。
她把小阿卡那牌放到了盛放淡红酒的玻璃杯子旁,接着又道
“可只要你不管怎么样都不付钱,我一个外乡人哪有能力在科尔杜村强迫你支付费用”
说得没错抽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好不容易有关于那个梦境的提示,不尝试一下怎么甘心可这会不会涉及巫师的诅咒找奥萝尔帮忙卢米安脑海思绪纷呈,一时难以下定决心。
那位女郎也没有催他。
过了十几秒,卢米安缓慢俯下身体,伸出右手,打散那叠小阿卡那牌,从中间抽出了一张。
“权杖七啊。”那位气质慵懒的女士看了眼牌面。
那张牌上,一个面容坚毅,穿着绿色衣服的男子站在山顶,手持一根权杖,对抗着敌人从山下攻来的六根权杖。
“这代表什么”卢米安问道。
那位女士笑了笑
“自己根据图案解读啊,危机,挑战,对抗,勇气,等等,等等。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张牌现在送给你了,命运来临时,你会发现它真正的含义。”
“给我了”卢米安愈发疑惑。
这张牌不会真的下了诅咒吧
那位女士收好剩余的小阿卡那牌,端起酒杯,喝光了里面不多的淡红酒。
她无视卢米安的问题,漫步走向老酒馆一侧的楼梯,上了二层。
很显然,她住在那里。
卢米安本想追赶,可只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思绪起伏不定
这真的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牌
她把这张牌送给了我,那副牌岂不是永远缺少一张,没法使用了
奥萝尔应该能看出问题吧
这时,雷蒙德找了过来
“怎么了”
“没什么,那外乡人长得真不赖。”卢米安随意敷衍道。
“我觉得还是你姐姐奥萝尔更好看。”雷蒙德随即压低了嗓音,“卢米安,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我爷爷都去世很久了。”
急着回家的卢米安想了想道
“一是找和你爷爷差不多年纪,还活着的老人询问,二是去教堂翻登记册,呃,这个最后再考虑。”
想到自己刚破坏了本堂神甫的好事,卢米安觉得最近应该非必要不去教堂。
在科尔杜村这种只有一个教会的乡下,由于行政官的手下人数极少,教堂承担了一部分政府功能,比如,记录丧葬、婚嫁情况。
不等雷蒙德再问,卢米安补充道
“我们分头看看符合条件的老人有哪些,明天去问。”
“好。”雷蒙德当即答应了下来。
半入地式两层建筑内。
奥萝尔听完卢米安的讲述,仔细看了那张“权杖”牌一阵道
“确实是很普通的牌,我没有察觉到诅咒或者其他特异的存在。”
“奥萝尔,呃,姐姐你说,那个外乡人究竟想做什么,她为什么知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