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条腿”
“不走路的那条腿。”
忽然意识到什么,苏婳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抬手去捶他胸口,“你骗我顾北弦,你竟然敢骗我你坏透了”
顾北弦握住她细嫩柔软的手腕,笑,“别生气。
”
笑得眉眼清冽好看,像晕染了点点星芒。
这一个半月来,他第一次笑得这么好看。
“我怎么能不生气你骗我什么不好,拿这么大的事骗我你知道我接到你的电话,有多担心吗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天塌了。
苏婳红了眼圈,扭头就走。
又生气,又心存侥幸。
幸好不是真的。
幸好不是真的,她在心里说谢天谢地。
顾北弦迈开长腿,阔步追上她,“别生气了,要不你也骗我一次吧。”
“我骗你什么我不爱骗人。”苏婳赌气说。
“说你爱我。”
世界一瞬间安静,草木无声。
苏婳脚步停下,睁大一双秋水眼,凝视着他。
“说啊。”顾北弦黑沉沉的目光俯视她。
大白天的,苏婳有点难以启齿,加之前段时间两人闹得那么僵。
他忽然让她说这种话,实在说不出来。
“说吧,哪怕是骗我也好。”顾北弦漆黑目光沉静地锁住她,循循善诱。
苏婳环视一圈看了看,见四周没人。
她咬了咬唇,心一横,“我,我爱你。”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aat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穷尽一生,都捂不热的。
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江阮阮彻底死心了
厉薄深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从床上起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江阮阮
他堂堂厉氏集团总裁,向来以精明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