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凝狐疑道“是这样么我怎么记得”
“长姐”君清漓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眼神有些幽暗地看着她,“你记错了。就是许嬷嬷说的那样,你抓不到猫摔伤了腿,这才讨厌猫狗的。而且从小到大,你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么不管是猫狗还是人,只要得罪了你,你就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君九凝皱起了眉“君清漓,你吃火药了说话这么冲那我以前不喜欢,我现在改成喜欢了不行”
君清漓本来并非此意,刚想辩解,而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许嬷嬷又劝道“两位祖宗,都是陈年旧事了,没必要为此伤了和气。”
她是先皇后身边的老人,二人给面子,都闭了嘴。
君清漓并非顾虑别人用这种办法来对付他,这种东西虽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人,但是也容易让暗处的敌人自己暴露出来。他只是突然想到,君九凝当初已经宣告不许再宫里养动物,后来君元夕还送来了他这些玩意。
他当时还觉得君元夕是为了安慰自己,但现在看来,这背后恐怕大有文章。君元夕,或者说云贵妃知道他这个弱点,所以这些年来在背后到底动了多少手脚
君清漓倏地自嘲一笑所以这些年来他和君九凝的渐渐疏远,是掺杂了多少误会在里面啊。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君九凝,对方却以为他还想开口嘲讽,冷哼一声扭头不理。
这时,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太子手底下的侍卫,可能是跑得太急,头顶都在冒热气。
“太子殿下、不、不好了,昨晚,二公主的马车掉下山崖,尸骨无存”
侍卫来了不多时,文帝的人也到了,刚巧把二人一起带走。
待君九凝和君清漓双双赶到正泰殿时,却发现慕云和宁王也在。
君九凝心中一跳,难不成君元夕的死和宁王有关
但紧接着她又发现慕云和宁王的前面还有几位穿着朝服、军服的官员,可惜她一个都认不出来。
不怪她,当一个屋子里只有寥寥几个好看的人时,其他人都会自动变为背景板。
但君九凝这时候可没空欣赏,她目光一探,文帝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非常安静。
但他闭着眼,竟也像睁着眼似的,丝毫不影响他对来人的判断“凝儿和太子来了”
君九凝正要开口,君清漓却伸手示意她别说话,自己上前一步跪下行礼“儿臣来迟,参见父皇,请父皇恕罪。”
君九凝不明所以,也跟着跪下了“儿臣参见父皇。”
见太子公主都行礼了,后边儿的官员也是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王杵着没动,慕云一拂衣袖,跪下行拜礼之后转头看向宁王,眼神中暗含劝告之意。
宁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
文帝睁开眼,看着面前已经跪成一排的人,却沉默着不说话。
跪了一会儿之后,君九凝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头枕在手臂上,腰背酸麻。
实在太过难受,君九凝便悄悄地绷直了一下自己的腰。
文帝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却没打算怪罪,这才淡淡开口“都起来吧。”
“多谢皇上。”
众人这才起身,身体素质差些的还悄悄扶了扶自己的腰。
文帝不紧不慢地问道“想必各位已经接到消息,二公主在前往皇陵的道上遇到山匪,马车不幸坠崖。”
他咬字突然轻飘飘的“尸骨无存。”
君九凝抬头看了一眼文帝,他面上倒看不出什么悲伤之色,一双眼睛又深又暗,无喜无悲。不像是一个刚失去女儿的父亲。不知是不是因为多年来修成了帝王心术的原因,君九凝觉得他已经善于隐藏所有不利于自己裁断定事的情绪,外人看他,都像是隔了层密不透风的铁板。
他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君九凝微微偏头看了看君清漓,发现他也是低眉顺眼,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
文帝见没人回话,似乎有些失望,便叹道“凝儿,你可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君九凝猝不及防被点名,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惊愕之色藏也藏不住“儿臣不知。”
文帝不满意,看向君清漓“那太子呢”
君清漓知道文帝根本就不是真的在问他们知不知道事情的真假,而是试探他们得知这件事情渠道,便拱了拱手,淡淡道“儿臣方才在长姐宫里叙话,只从父皇派来的人知道这个消息,还来不及详细了解一番。父皇既然会派人找来朝廷重臣,又召来我与长姐问话,想必元夕应该是不幸蒙难了。”
他有意把自己和君九凝摘出去,而一旁的君九凝总算听出了些味道文帝这是在怀疑君元夕的死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在排查凶手呢
文帝听了没什么反应,继续问余下之人“你们呢,知道么”
群臣支支吾吾的,都摇头说不知道。
唯有慕云突然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虽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