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色。
“我同他又不认识。”殿下心想,“就算是亲生父子,今日也才是第一次见面。”
若是能有价值也真是奇了怪了。
“好一个镇国将军。”晏清继续扮演着他的恶毒炮灰,“看来你是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说完他也不等将军说话,抓着殿下从窗户外飞了出去。
随即,几片叶子化作的傀儡跟上他的脚步,挡住了那些飞来的羽箭。
不过晏清还记得自己“凡人”的人设,并没有将那些羽箭全部挡掉。再又一根羽箭朝他飞来时,他心一横,拽着殿下挡在自己身前。
“唔”羽箭贯穿肩膀,殿下疼得当时就变了脸色。
“将军,还追吗”副官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皱了皱眉。
将军没有立刻回答,思索了半阵还是摇了摇头,“先做正事。”
就算是他亲儿子,也不会比国家更重要。
宁城在晏清离开后被彻底踏破,这场战火也燃烧得更加旺盛。
殿下自幼吃苦,按理来说已经习惯了疼痛。但不知是不是最近被晏清养的太好了,他竟也变得娇气了不少。
他被晏清拉上了马,肩上的箭因为马匹的动作不断伸去。
血色很快洇染了大半个肩膀。
“晏清。”失血过多,殿下脑子也变得晕乎乎的,他脑袋微微后仰,靠在晏清肩上,“疼”
那个字他说的很轻,如果晏清真的是个普通人,根本听不见。
他勒着缰绳的动作一顿,差点就演不下去了。
“呵。”晏清眼睛红红的,明显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但语气依旧冷漠,“疼死你才好。”
风枕眠看着他几乎嵌进掌心的指甲,轻轻叹了口气,“何必呢”
他能猜出晏清为什么要这样做。
恨是比爱更浓烈的感情,殿下生情就意味着产生因果。
哪怕是恨,他也不希望是因为别人。
殿下的情绪,无论是哪一种,都只能因他而生。
风枕眠盯着晏清,没忍住笑了一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偏执狂呢”
看来晏清的演技是真的不错。
那只箭最后还是被取了出来,只是晏清并没有怎么给殿下处理伤口。
“醒了”晏清看见殿下睁眼,又换上了自己恶毒反派专用表情。
殿下脑子一片空白,明显还没回过神,他想起身,但肩膀疼得离开。
一动,伤口又裂了开。
记忆总算是回笼,他想起之前的种种,眸子里难得多了些东西。
“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殿下看着他,黑漆漆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你救我,是因为我是镇国将军的儿子。”
“不然呢”晏清轻嗤一声,“你不会真觉得,我会屈尊降贵,去关心一个马奴吧”
他说这话时充满了嘲讽,殿下沉默一瞬,只说了句“知道了”。
他似乎是累极了,也可能是单纯的不想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
伤口依旧疼得厉害,晏清看着殿下额前冒出的冷汗,也不敢给人治疗。
已经迈出这一步了,他不能回头。
他不想因为自己增加殿下轮回的次数,也不想再看着殿下经受这些苦难。
晏清嘴唇动了动,按照剧本,他现在应该再说些刻薄伤人的话。但晏清说不出来,他看着殿下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他关上门走了出去。
这是两国交界处的一家客栈,因为战乱,它变得残破不堪。
窗户和门都破破烂烂的,寒风从缝隙中钻进来,殿下没忍住蜷缩了一下身子。
夜深人静时,思绪总是忍不住发散。
“原来都是假的啊。”他低低说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风枕眠靠在门框上,也不知道后面的戏晏清要怎么演下去。
镇国将军的实力不容质疑,踏破宁城没多久,他又挥兵南下,看样子是准备直捣都城。
那日殿下的容貌也勾起了将军的疑心,他也派出了一队人马,追查晏清。
很快,他们在又在安城相遇了。
“这一次,你也要放弃自己的孩子吗”晏清将殿下绑在石柱上,居高临下看着将军。
肩膀上的伤口依旧没有愈合,殿下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他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将军一抬眸,就看见了他胸口处的那颗红痣。
登时心神一震。
他的孩子,胸口处的确有颗红痣
那一瞬,镇国将军脑海中闪过了很多东西。
自从青梅死后他就不愿回家,府中没有主人,难免会混入一些别有用心之人。
这人,说不定真的是他的孩子。
可家国当前,他不能为小家舍大家。
将军很快就做好了取舍,他仰头看着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