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他们与我有说有笑,倘若我被他们碰了,还能笑得出来?”颜嫣儿着急争辩。
蔡慕诗笑着道:“你来太子府时可是刚刚小产,未婚先孕,如此伤风败俗之事都做出来了,方才你为了活命自保,有很大可能将身子给了乞丐。”
“胡说八道!你是丞相千金,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颜嫣儿厉声,继而笑道,“也是,未婚就与旁的男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据说屋顶都塌了,看好戏的人可有不少。”
瞬间被她反说了去,蔡慕诗面色僵住,很快行至太子身侧,委屈道:“殿下知道妾身是清白的。”
太子面色铁青。
眼前两个女子,可谓半斤八两。
不过,一个是颜家赶出府的养女,毫无用处。
另一个却是丞相之女,留着还有用。
念及此,他冷眼扫向地上跪着的颜嫣儿,只一眼便与下人道:“送去美人庄子。”
“什么是美人庄子?”
颜嫣儿环视,见蔡慕诗一脸的讥笑,想来所谓的美人庄子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连忙膝行至太子跟前,顾不得膝盖摩擦石板路的疼,泣声道:“殿下,奴家还想伺候你,不想去美人庄子。”
太子不理会她,顾自眼神示意身后跟着的人。
侍卫立时将颜嫣儿拖走。
颜嫣儿挣扎着,扭头问:“美人庄子在哪?殿下,奴家不想去!”
蔡慕诗哼声笑着,缓步走在她跟前:“美人庄子自然是养美人的地方,你得感谢殿下,他留你去美人庄子。否则丢回乞丐堆,你就消停了?”
颜嫣儿一怔,但直觉告诉她,绝对不是好去处。
此刻任凭她怎么喊,怎么挣扎都无用,很快被人拖着走了。
喊声渐行渐远。
太子冷眸睨向蔡慕诗:“侧妃的手笔?”
蔡慕诗心虚垂首:“殿下,妾身怎么可能做这等事?”
“左右不过一个女人,即便没有乞丐之事,孤也不会留她在太子府太久,你太着急了。”
太子丢下一句话,抬步回了书房。
留下蔡慕诗怔愣在原地。
很快,她的唇角扬起讽意。
即便太子猜到是她的手笔又如何?
太子也得给她情面,太子妃更是斗不过她。
如蔡慕诗所想那般,太子妃知道颜嫣儿被送去了美人庄子后,面色白了白。
“这个颜嫣儿怎么那般蠢,好好逛个街,怎么就被人掳走了?她即便真的没被别的男人碰,依照太子多疑的个性,断不会再要这样的女子。”
太子便是如此个性。
看上颜色极好的女子,哪怕对方嫁过人生过孩子,只要对方在太子身边后,只太子一个男子。女子以往之事,他都可以不计较。
但倘若该女子在他之后,又被旁的男子碰了,他是再也不会要对方了。
婢女劝:“太子妃,目前的问题是侧妃的妹妹也在府中。”
一听此话,太子妃拿起剪子就朝着盆景一顿乱剪。
此刻的太子召集了府中所有幕僚。
“父皇的身体情况时好时坏,孤得未雨绸缪。”
“殿下所言甚是,不知殿下要我等做些什么?”为首的幕僚躬身问。
“原先内阁首辅是蔡廷舟时,孤自不必怕登基之事有异。而今内阁首辅是傅辞翊,此人与孤明里暗里斗过数回,这继位一事怕是有阻碍。”
有幕僚建议:“殿下不妨考虑换一个内阁首辅?”
“换一个?”太子蹙眉,“换谁人?”
“皇上如今对年轻大臣的态度远远好过对待老臣,属下以为就从皇上看中的年轻大臣入手,如此更换首辅一事应当容易得多。”
太子闻言颔了颔首:“有些道理,那你建议谁人担当新任首辅?”
“探花郎如何?”方才说话的幕僚回道。
有人立时反驳:“探花郎到底差一些,要我说,有一个人选应该很合适,那便是榜眼颜星河。”
“颜星河可是傅辞翊的舅兄。”太子提醒道,“他们是亲戚。”
“殿下或许没有听说过,内阁大臣每每商议要事,颜星河总提出反对意见,时常与傅辞翊对着干。”
“有这等事?”
“有,千真万确。不仅如此,据说原先颜嫣儿与颜星河关系极好。颜芙凝被颜家认回后,颜家其他人对她宠爱有加,唯独颜星河不同,他们兄妹的关系实则疏远得很。”幕僚道,“在此事上,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以往颜星河的马车是不允许旁人坐的,唯有颜嫣儿乘坐过,而颜芙凝一次都没有。”
“倒是恶憎分明啊。”太子笑了,“可见大事小事上,颜星河都不喜傅辞翊与颜芙凝。”
幕僚颔首:“确实如此。”
太子沉吟片刻,肃然道:“不过孤的本意,等登基后不需要什么首辅来辅佐。”
江山,他要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