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终于控制不住地咳起来。
此刻的咳嗽完全不是病症之故,而是气结所致。
不远处,颜星河缓步行来,睨了颜博简一眼。
“老三,你身上的铠甲不脱?”
颜博简笑道:“我看妹妹妹夫与朗哥儿跟一家三口般,就与他们一道玩了。”说着抬步,“这就去更衣。”
往前走了几步,扭头来喊:“妹妹,咱们今日吃火锅如何?”
“可以啊。”颜芙凝道,“吃火锅主要看调料,我等会准备调料,你把祖父喊来。”
“成,祖父喜欢。”颜博简应下,“我等会去喊。”
颜星河这才看向龙池安:“池安,你怎么来了?”
“我身体不适,想请芙凝帮我把个脉。”龙池安笑了笑。
“雪天一路奔波,从长公主府,到晋王府,再到我傅家,然后到颜家。其间还要分派任务给手下,如此奔波,可见池郡王身体挺好。”傅辞翊淡声,“这脉就不必把了。”
“龙,傅辞翊,你!”龙池安咬住后槽牙。
颜星河也道:“是啊,昨日我才知原来池安的身体挺好。”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管家急急来报:“二公子,二小姐,二姑爷,傅家来人了。”
颜星河看向傅辞翊,笑道:“你弟弟来了?”
那个嘴甜的。
傅辞翊摇首:“我也不知谁来。”
几人看向管家。
管家道:“是傅夫人来了,她眼睛不好使,一下车险些在咱们府门口绊了。老奴这才着急忙慌地过来禀,二姑爷,您去扶一把?”
“娘来了。”颜芙凝与傅辞翊对视一眼。
夫妻俩双双去迎。
颜星河吩咐管家:“你去寻我爹娘。”
管家称是,挪了步。
颜星河又吩咐下人将府中已经扫过的道路再扫一遍。
龙池安这才有机会问颜星河:“你家对傅辞翊的身份没有意见?”
“我妹妹已经嫁了他,他是我妹夫,已是一家子,还能有什么意见?”颜星河反问。
以往总觉得龙池安温润和煦,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不想此人行事并不光明磊落。
龙池安辩解:“星河,你也知道芙凝才是真嫣儿,我与嫣儿自幼有婚约。要论先后,傅辞翊如何及得上我?”
“你要这么论,我也无话可说。”颜星河摇首。
片刻后,颜珹夫妻相携而来。
“亲家母来了?”
洪清漪往南苑院门外望,果然瞧见小夫妻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
“夫君先命下人上茶水糕点。”洪清漪与颜珹说了一句,看了眼龙池安,而后顾自往院子外走,“婉悠。”
“唤我婉娘罢,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婉娘笑了笑,抱歉道,“先前面容做了打扮,就是怕你将我认出来,不肯把芙凝嫁与辞翊。那件事情上,是我们母子的不是。”
“不说这个,咱们快快进屋。”洪清漪亲切拉住婉娘的手,“雪融的时候,特别冷,你怎么过来?”
“就是怕他们这对小夫妻再次分开。”婉娘叹息,“我有责任,时常拖后腿。小两口在一起不容易,决不能因为我而影响了他们的感情。”
“好好好,咱们快去屋里,把话说开了。”洪清漪笑道。
不多时,众人坐进花厅。
龙池安到底是客人,也被请进了花厅。
待大家都静下来,洪清漪清了清嗓子:“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讲一讲。”
她看向婉娘,意识到对方瞧不见,便将目光挪向了颜珹。
见颜珹颔首,洪清漪这才道:“辞翊是龙闻屿之事,咱们都知道了。”
说话时,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龙池安。
龙池安竖起耳朵,想着国公夫人约莫要说什么重要之事,毕竟此刻傅母也来了。
等于两家大人坐在了一起。
即便颜家因为是颜芙凝是女儿,不想女子名誉受损,再和离一回。
傅家到底是男方,名声不似女子那般,大抵要再和离了。
就在他如此想时,洪清漪又道:“请允许我在讲述过去的事情时,称呼亲家母为晋王妃。”
婉娘颔了颔首。
只要往后称呼她为婉娘就成,此刻讲过去的事,用过去的身份也无妨。
洪清漪深深叹了口气:“我与晋王妃还是姑娘家时,便是好友。”
“只可惜我嫁到了颜家,后来她嫁给了晋王。”
“晋王府与颜家的关系不好,我们曾想方设法地调停过。”
“在我怀上芙凝时,我与晋王妃偷偷见了面,商议着如何有效地缓解关系。如此我与她也好时常往来,不必偷偷摸摸。”
“那时芙凝在我肚子里,才三个月。”
“晋王妃得知我又怀了身孕很是高兴,问是儿子还是女儿,我便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