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带着傅北墨与孟力以最快速度回到傅家。
疾步进了房中,只见母亲双眼紧闭,嘴唇泛紫。
颜芙凝搭上婆母的脉搏,伸手翻她眼皮。
傅北墨焦急等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娘如何?”傅辞翊俊眉拧紧。
“娘中了毒,毒素尚浅。”颜芙凝命彩玉去取药箱,自己则与傅家兄弟解释,“此毒大抵是慢性毒,起码要服用十天半个月才会起效。因娘身上有旁的毒,毒与毒相互攻击,急火攻心之下,娘吐了血。”
“意思是娘有救?”傅北墨紧紧抓住颜芙凝的袖子,“嫂嫂,我说得可对?”
哥哥嫂嫂是他的主心骨。
特别是嫂嫂,只要有嫂嫂在,他就心安。
颜芙凝颔首:“有救,此事交给我。”
“嫂嫂……”
傅北墨倏然靠去她的肩头。
被傅辞翊抬手挡住了。
“李嬷嬷,你如何照顾夫人的?”傅辞翊沉了声。
李嬷嬷哭道,自打两个嘴巴子:“老奴有罪,那个叫阿闻的女人有问题,就是她给夫人喝水,夫人才吐了血。”
孟力道:“公子,阿闻已被傅溪关到暗室。”
“娘交给你。”傅辞翊与颜芙凝道了一句,转眸看向两少年,“陌生女子进府,牵涉人员你俩负责查清。”
两少年称是。
傅辞翊便抬步离开。
“夫君作何去?”颜芙凝冲他背影喊。
“去去就回。”
傅辞翊走得头也不回。
片刻后,他进了暗室。
与其说是暗室,不如说是地牢。
此地牢是在将府中人员更换一遍后所建,是以里头一切物什全都簇新。
傅溪看到他过来,拱手见礼:“公子。”
旁的护卫搬了把椅子让傅辞翊落座。
“可有招认?”傅辞翊掀袍坐下,清冷的眼望向对面的女子。
“嘴挺严,还不曾招认。”傅溪摇首。
傅辞翊捏了捏手指关节,慢条斯理地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吩咐身后跟着来的江河湖海:“去捉些蛇鼠来。”
四人称是。
傅溪疑惑:“公子要作何?”
“看着便是。”傅辞翊淡声道,“往后我不在府中,你得提高十二分警惕,否则换人。”
傅溪连忙称是。
公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若不能护好傅府,自己得滚回南山去了。
半刻钟不到,江河湖海回来,其中两人各拎了只袋子。
一只袋子蠕动着,另一只袋子蹿腾着,发出吱吱的声响。
显然两只袋子所装物什不同。
闻医女闻声,浑身发抖。
奈何她此刻被绑在台板上,身不能动。
“你们想做什么?”她叫,“我真没下毒,夫人那般,不是我的错。”
“还在狡辩?”傅湖拿出一包尚未用完的药粉,扔在她身旁的台板上,“公子,这是在倒座房内发现的,北墨公子与阿力方才刚寻到。”
“说,谁派你来?”傅辞翊又问一遍。
他的耐心有限。
闻医女闭紧了嘴巴。
太子会毒打她们,她决不能说。
傅辞翊慵懒抬了抬手,吩咐江河湖海:“往她身上割上几刀,切记别把衣裳割破了。”
四人得令,拔出匕首,卷起女子的袖管裤管,手起刀落,几刀血口子便豁开。
闻医女痛苦惊叫。
她没想到傅辞翊竟然比太子更狠毒。
“我说,我说!”她求饶,“我说!”
傅辞翊淡淡道:“晚了。”
说罢,命傅溪将她的嘴堵上。
闻医女的嘴里被塞了破布,麻绳绕着她的嘴脸绑了一圈。
傅江道:“咱们专门捉的是饿了许久的蛇鼠,它们在野外寻不到吃食,见到热乎乎的血肉会啃食。”
傅河补充:“如今天冷,蛇鼠喜欢温暖之处,人身上热。”
闻医女听得浑身颤抖,呜呜发出声响,却是无用。
四人动手将蛇鼠灌入闻医女袖管裤管,同时袖管裤管用绳子绑上。
蛇鼠们乱窜着,撕咬着。
很快从她的领口裤腰处钻出来,被江河湖海重新灌入袋子。
“说,谁人指使?”傅辞翊又问。
傅溪立时解了闻医女的嘴。
她气息微弱道:“是太子,太子想用令堂的性命来要挟,想要傅大人支持拥护他。”
“你说得不够。”傅辞翊声音极冷。
“毒药是我下的,慢性毒药,是我养父研制。”
“你养父何许人?”
“杨太医。”
“继续说。”傅辞翊面色沉下。
闻医女又道:“杨太医也曾上贵府来,奈何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