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一触即离,但傅辞翊的唇角疯狂上扬。
颜芙凝坐去了梳妆镜前,看着镜中小脸微红的自己,拿梳子梳乱了的发丝。
“娘要佟妈妈同去,那是要看着你,以防你使坏。”
“我使坏?”傅辞翊指了指自己,“我能如何使坏?顶多亲你。”
就是她身上许多地方,他都想亲。
惊愕于自己这个禽兽想法,他单手负到背后,攥起又放开,放开又攥起。
而后踱步至镜前,站在她身后,亦瞧镜中的她。
“方才你不也亲了我?”
嗓音清冷如玉,仿若珠玉落盘。
颜芙凝气恼转身:“我那是为了哄你。”
委实羞恼,她拿梳子戳他。
“你小人之心,我方才也不知为何被你蛊惑了。你此刻竟如此来说我,往后我再也不亲你了。”
傅辞翊也不躲,任她拿梳子一下又一下地戳打在他的腰腹上。
待她停了手,他低下头,捧住她的小脸,喃喃道:“颜芙凝,继续被我蛊惑可好?”
说罢,俯身下去,薄唇吻上了她的唇瓣。
缠绵又悱恻。
酥酥麻麻的感觉霎时间流向四肢百骸。
颜芙凝受不住,嗓子眼嘤咛一声,推了他。
好在男子适时放开。
傅辞翊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的唇。
他忽然很想他们在青山镇那只双人浴桶了。
颜芙凝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温温软软道:“佟妈妈与彩玉,我是要带去的,你带哪些人?”
“刘成文与李信恒,你带上。”傅辞翊道:“我带傅江傅河。”
“咱们回凌县,北墨与阿力肯定也想去,你同意带上他们么?”
“可以。”男子颔首。
“如此一来,若董家人来寻南窈麻烦,傅府只剩傅湖傅海会拳脚功夫,又该如何?”
“你且放心,此事我会处理好。”
当晚,傅辞翊在国公府用了晚膳,直奔南山。
冷风冷影见主子到来,连忙相迎:“公子,何事吩咐?”
傅辞翊道:“选十人,以护院名义去到傅府。”
虽说如今府中没有旁人眼线,但为免歹人作祟,还是增派人手为好。
冷风冷影称是。
“这好办,选十个身手上佳的,明日就让他们过去。”冷风道。
傅辞翊颔了颔首:“我将离京一个月,告诉他们,切记莫让闲杂人等进入傅府。”
冷影抱拳:“可要选人随公子同去?”
“不必,我去处理公务,人员不宜带太多。”
说话时,傅辞翊看了眼冷风冷影脸上的伤疤。
冷影笑了,脸上伤疤愈发狰狞可怖:“公子如此看我们作甚?”
“我娘子医术可以,而今我身上两道刀伤疤痕已然很浅。倘若可以,我想让她帮你们医治面上的烫伤。”
傅辞翊微微而笑,眼中仿若亮起星辰。
这是冷风冷影从未见过过。
两人对视一眼,由冷风开口道:“公子,我们兄弟不宜在京城城内现身。”
他们面上的疤痕如若被人瞧见,公子的身份离暴露也就不远了。
他们即便要去城内,也得乔装打扮一番。
傅辞翊淡声道:“你们说我要将身世告诉她么?”
冷影急道:“万万不可,公子!颜家人若知道公子身份,头一个反对公子与少夫人在一起的便是老国公。”
“而今是老国公帮忙取消赐婚懿旨的,公子倘若说了,猴年马月才能娶到少夫人啊?”冷风也道。
“当年的事是那个人与老国公的事,与我无关。”傅辞翊蹙眉。
冷影劝:“公子别忘了,您是那个人的儿子。”
傅辞翊怒道:“可他想杀了我!”
而今竟然还要背负着那个人儿子的身份,这教他恶心。
冷风沉吟片刻,也劝:“公子,倘若您将身世与遭遇说了,老国公说不定会站您这边。但目前咱们不能冒这个险,行事还得缓着来。”
冷影心神一凛,道:“如此一来,那个人大抵又会对公子痛下杀手。那时,公子身旁多了个少夫人,少夫人若有个好歹,公子您又该如何?”
冷风道:“唯今之计,公子当巩固权位,扩大威望。”
傅辞翊颔了颔首:“你们所言甚是。”
八月初三,上午。
告别了母亲与妹妹,傅辞翊带着傅江、傅河、傅北墨与孟力去了颜国公府。
马车两辆,其中一辆车厢便是有床榻的那辆。
颜家也备了两辆马车。
颜博简正指挥李信恒他们搬行李:“我妹妹的东西,你们得轻拿轻放。”
一个个大老粗,他得看着才放心。
抬眸见傅辞翊等人到来,颜博简介绍此行跟自己去的两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