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颜芙凝道,“三哥设计的展示柜不错,往后其他铺子,也得让三哥来设计。”
颜博简听得高兴,转眸与傅江道:“我妹妹救了你家公子,让你家公子老实点。”
傅江拱手:“颜三公子放心,我家公子伤势严重。”
昨儿进宫,路都走不利索,公子想不老实很难。
颜博简一听,放下心来,同意傅江将人接走。
“医药箱还在国公府,我得回去取。”颜芙凝上车时道。
傅江开口:“公子说了,纱布等物什已备好,药膏还有,医药箱不带无妨。”
到了傅家,颜芙凝在傅江的领路下,去了主院。
彩玉跟在颜芙凝身后,刚要跟着跨进主院,被李信恒扯住了胳膊。
“李阿狗,你拉我作甚?”
“你就让公子与少夫人好好聊聊。”李信恒道,“再说公子的伤情严重到什么程度,你比我更清楚。”
彩玉点了头:“那是,那晚小姐救他得了诊金,小姐还分我不少呢。”
她也算赚得诊金的人了。
“你与我讲讲,少夫人如何救的公子?”李信恒将彩玉往前院拉去。
颜芙凝进了屋子,知道彩玉没跟进来,猜到是某人要支走彩玉的缘故,也不恼。
此刻的傅辞翊正在窗旁的躺椅上纳凉。
见她过来,扯开衣襟系带。
颜芙凝净了手,解了他胸膛上的纱布,赫然发现伤口愈合得极慢。
“怎么回事?丁点没好。”
傅江道:“昨晚公子进宫,宫里路长,伤口扯到了。”
颜芙凝蹙眉:“你进宫了?”
傅辞翊淡淡撩起眼皮看她,颔了颔首。
见他对自个伤情事不关己的模样,教她气恼。
“明知自己伤势严重,还进宫?如今不是奉命休息的时候么?”
害她险些以为自己的缝合之术水平不够。
“伤口是在你身上,请你上点心。”她帮他清理伤口,重新上药,一边抹药一边斥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能随意待之?”
见他不理。
颜芙凝气得骂他:“也不知你耳朵长在哪,我说了几遍要你好生歇息就是不听。”
傅辞翊唇角压不住,见傅江还杵在一旁,动了动手指,示意他滚。
傅江会意,麻溜离开。
在查看了大腿上的伤情后,颜芙凝蹙眉叮嘱:“我说傅大人,往后你的活动范围只能在你自个府中。”
傅辞翊这才开口:“好。”
他轻飘飘地应了,教颜芙凝更来气。
“范围还得缩小,只能在主院。自己的书房也不能去了,有公务拿到小书房处理,下地走动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好,半个时辰。”
“一天只能下地半个时辰。”
补充一句,她狠狠在他腿上抹了把药膏。
男子俊眉微蹙,唇角仍然上扬。
见他此般神情,颜芙凝剜他一眼:“笑什么笑?”
“娘子还在关心我。”
“我是不想时常过来帮你看诊。”
天气热,药膏干得也快,颜芙凝麻利地给他包扎完毕。
傅辞翊缓慢穿戴,温声问:“明日你能来么?”
“隔一两日再来。”
说罢,她道辞离开。
傅辞翊也不拦她,就坐在躺椅上,看她出屋。
颜芙凝脚步刚出主院,守在院门口的傅江开口:“公子伤情如此,主因是昨夜进宫拒婚去了。”
全然不提那晚翻墙之事。
颜芙凝惊愕:“拒婚?”
当即返回去质问:“拒婚后果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男子缓缓起身,“你答应不再提提前和离,是你言而无信。”
颜芙凝一噎:“这个问题,我不想再吵。”
说罢要走,被他拉进怀里。
她挣扎:“你放开我!”
温香软玉入怀,男子哑声:“我身上有伤。”
她才僵着身子不动:“大人已有未婚妻,与前妻这般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我不会娶蔡家女,与她的婚事迟早会退。”
只可惜,昨夜拒婚失败。
“那也不关我的事。”
他微微放开她,瑞凤眼细细盯着她好看的眉眼:“缘何不关你的事?两年期中止,只要一日未到期,你便是我的妻。你我的关系,只我说了算。”
颜芙凝笑了:“你我的关系要不要开诚布公地论一论?闹到京兆府,那也是我占理。”
“你用国公府二小姐的身份压我?亦或将你父亲搬出来?”男子唇角微勾,“或许你还不知道,国公府早些年被收回兵权,现如今私养兵马。”
他倏然凑近她的耳,呢喃低语:“这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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