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总有道“这种事情上,娘莫要为老不尊。”
婉娘惊愕,气笑了“我为老不尊”
“我与芙凝的事,是我们自个的事。您还不如担心南窈北墨,他们年岁也大了,都该寻亲事。”傅辞翊嗓音很淡,“左右我已经娶妻,你的大儿媳还能跑了不成”
听到后面这句话,婉娘笑了“芙凝那么懂事那么可人,怎么可能跑”
傅辞翊心道,还真有可能。
婉娘笑着笑着,又严肃起来,压低声“你跟我说个实情,你与芙凝没闹矛盾吧”
傅辞翊道“没有,娘放心。”
婉娘这才颔首“好,我不催你们生孩子。但男女感情有时候需要巩固巩固,儿子啊,你可得加把劲。”
傅辞翊知道目前瞧不见,故而面色毫不掩饰地沉下。
什么叫让他加把劲
那种事情上,讲的是你情我愿。
小妮子不愿意。
他也还不愿意呢。
再则,他又不是畜生。
婉娘又道“儿啊,为娘这两日有个疑问。”
“娘请说。”
“你与芙凝是不是分房睡的”
傅辞翊想了想,母亲既然这么问了,说明心里有个猜测。
既然有猜测,那么肯定从家人口中听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故而他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道“偶尔分房睡,儿子要考取功名势必时常看书至后半夜,如此回房会吵着芙凝。”
婉娘点了点头“若是这个缘故,那我就放心了。但你们总归是小夫妻,可不能长期分开睡,如此一来,会影响感情。”
傅辞翊蹙眉。
他与小妮子的感情,莫非如母亲说的一般,睡一起就能好的
那世上同床异梦的夫妻可多了去。
话题回到原本的目的上“娘,儿子今日与你说的目的只一个,那便是往后不要在汤水中动手脚。”
婉娘一听,心道自己怎么这般傻
大儿子既然来说,那就说明汤水起了作用,昨夜小夫妻有情况。
遂笑吟吟地问“那昨晚,你与芙凝”
到底成没成,还是得问当事人。
傅辞翊淡声又道“芙凝说那汤水伤身。”说着起身,“我回房看书去了。”
阔步往外走。
留下母亲在房中思考,小夫妻到底是成还是没成
思来想去,婉娘还是不敢肯定,遂喊彩玉去叫颜芙凝过来。
不一会儿,颜芙凝也来到了婉娘跟前。
婉娘拍拍身旁的软榻“芙凝乖,坐到娘身旁来。”
颜芙凝乖觉地走到她身旁坐下,一坐下,双手就被婉娘捏在了手里。
婉娘含笑问“儿啊,昨夜辞翊可有疼你”
颜芙凝的小脸腾地红了“娘,您怎么问这么直接”
“成了”婉娘欣喜不已。
颜芙凝摇头。
知道婆母瞧不见,只好老实说“娘,那种事情我与夫君做不来。”
“啥,啥情况”婉娘面上的笑容敛去,低声猜测,“辞翊果然是个不行的”
颜芙凝想笑,硬生生憋住,道“不是夫君的问题。”想起她与某人商议过的,遂又道,“是我的问题。”
婉娘抚上颜芙凝的小脸,柔声问“怎么了”
颜芙凝佯装羞赧地凑到婆母耳边,低声说“我怕疼,夫君疼我,所以我们不那个啥。”
婉娘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笑着道“傻孩子,为娘知道了,那就不逼你们了。”
小夫妻感情没问题。
圆房与否,也没问题。
反正这种事情是迟早的事儿。
只要辞翊与芙凝心里有彼此,那啥问题都没有。
转念想到汤水的效果剧烈,小夫妻又没圆房,那岂不真的伤身体了
忙问“辞翊他的身体无碍吧”
“没事了,昨夜我帮夫君扎了针。”颜芙凝乖巧道,“娘,往后您可不要再给夫君喝那种汤水了。”
“好好好,为娘往后不做那等事了。”
过了一日,风雪停了。
由于积雪太厚,雪融化用了不少时日。
待雪融化,李信恒回家与母亲商议何时到镇上傅家新宅。
李母道“咱们家的牛与猪得安顿好,我准备将牛与猪都送去你外公家。”
李信恒点了头“这也好。”
于是乎,母子俩便将牛与猪送去邻镇。
从邻镇回家,李母说近段时日要处理好田里的庄稼,等过段时间再让儿子去接她。
李信恒同意。
腊月廿六这日,天气晴好,李信恒驾车回村接母亲。
李母行李不多,只两三个包袱。
坐到马车上,她也不敢坐在车厢内,规规矩矩地坐到儿子身旁,笑容满面。
“阿狗啊,咱们家如今可算村里的富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