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吓得直哭,抓着他的衣裳,闭着眼,睫毛颤个不停。
“你快救救我。”
音色哀婉,带着恳求,娇弱得仿若要被什么洪水猛兽给吃了。
傅辞翊无奈“没有毛毛虫。”
“有”
她抽泣得一抖一抖,显然吓得不轻。
傅辞翊不明白她因何怕。
不过知道她素来娇气,遂顺着她的话,手指在她额头拂过“有有有,我抓走了。”
她这才不哭。
旋即轻拍她的背脊“醉了酒,乖乖睡,好么”
“唔。”
她娇软地应了一声,上了床躺好。
傅辞翊刚靠坐至床头,她软软的身子就往他的身体靠来。
今日,他竟然亲了她
可是她醉了酒软软糯糯,又奶凶奶凶的模样,真的很可爱,哭得又很动听
颜芙凝终于安静下来。
片刻过去,她在他身侧动了动,似觉得热,小手开始解身上的衣裳。
衣襟解开,小衣已然露在男子的眼皮子底下。
心口一抹明晃晃白腻的肌肤就呈现在他的眼前
傅辞翊慌了,忙按住她的手“小祖宗,别脱”
颜芙凝闭着眼,梦呓“为什么不能脱这些天我都是脱了睡的。”
“太热了。”她竖起食指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告诉你,幸好傅辞翊不在,不然我怎么可能脱的呀”
傅辞翊一手按住她的小手,一手扶额。
适才分明喊傅辞翊,此刻又说傅辞翊不在。
醉酒成她这般,他是服的。
颜芙凝脱不了衣裳,闭眼挣扎。
今日这梦太过分了,竟然不许她脱衣裳。
直嚷“我不光要脱衣裳,还要脱裤子呢。”
说着,小手去解裤腰带。
傅辞翊一个头变两个大,只好在她身旁躺下,一手按着她,大长腿一跨,将她的双腿压住。
这才消停。
颜芙凝睡得浑浑噩噩,脑袋因醉酒发胀,夜里做了好些梦。
翌日清早起来,只记得一个梦。
她睁开眼,床上只她一人。
迷迷糊糊地记得昨夜傅辞翊在堂屋喝酒,后来她回房了,他跟进来,她便赶他走。
以他的性子,约莫那时回学堂了吧。
回学堂最好,省得与她吵架,又要她将书烧了。
颜芙凝坐起身,低头瞧自己身上的穿着,她竟然没穿小衣与短亵裤睡,怪不得一个晚上总觉得身上有只火炉一般。
还压得她喘不过气。
按了按太阳穴,颜芙凝换了身衣裳去洗漱。
洗漱完,傅南窈在堂屋唤她“嫂嫂快过来吃早饭。”
颜芙凝应声,进堂屋坐下。
“娘,南窈,我昨夜做了个可怕的梦。好多毛毛虫掉在我身上,还有不少毛毛虫往我身体里钻,吓死我了。”
婉娘笑道“莫不是胎梦”
“胎梦”颜芙凝懵。
傅南窈笑道“听说有梦见蛇的,像嫂嫂这般梦见毛毛虫的,很少见吧”
颜芙凝很不解“娘,南窈,你们在说什么呀”
婉娘笑意温柔“三个月后造人啊,如今三个月已过,再则我看辞翊清早起来神清气爽的”
怪不得辞翊醒来时,叫他们别去吵芙凝,说是让她睡到自然醒。
所以小夫妻昨夜圆房,事后芙凝做了毛毛虫的胎梦。
“娘,停”颜芙凝抬手,“夫君他没回学堂”
轮到婉娘与傅南窈懵了“你不知道”
这时,傅辞翊带着傅北墨、孟力、李信恒与彩玉跑操回来。
傅南窈冲刚进院门的兄长喊话“哥,嫂嫂怎么说你昨夜回学堂了”
相对其他人跑操跑得气喘,傅辞翊气息平稳。
李信恒与他们说了一声,回自个家去。
傅辞翊缓步进了堂屋,睨一眼颜芙凝,淡声道“她昨夜醉酒。”
闻言,婉娘才明白过来,小夫妻压根没圆房。
转念一想,儿媳不会饮酒,遂质问大儿子“芙凝怎么饮酒了”
傅辞翊落座“都怪我,我饮了不少酒。她劝我,劝不动,就喝了半杯。”
哪里想到能醉成那般的
婉娘循声拍打儿子“谁叫你喝酒的”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旁人喝了酒成事,她的儿子儿媳喝了酒啥事没有。
那不是耽误事么
颜芙凝又按了按太阳穴,缓缓记起自己好似是喝了酒
之后的事情,她不记得了,断片
傅南窈总结“所以嫂嫂醉酒,夜里梦见毛毛虫了”
颜芙凝不想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酒后是什么状态,此刻是能不说则不说。
傅北墨等人相继入座。
彩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