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白衫的衬托下,这位姬前辈丝毫不负当年清月仙子的盛名,甚至过去了这么多年,竟是比当初更平添了许多韵味。
“……”
姬静熙闭眸消化完了消息,清冷的脸上逐渐涌现了几分笑意。
浓密睫毛轻颤,再睁眼时,双眸已经如皎月般清澈,携着映照大泽的漠然。
真不错啊。
南洪七子沉寂这些年,已经到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出面来耍弄一番的程度。
这般拙劣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为哪般,玉牌中传来的消息已经告知的很明显了。
西洪的孽畜,也敢算计她的南阳宗主。
一而再,再而三。
这次是安廷风,下次会是谁?西龙宫?还是北洪?
姬静熙不敢赌,也输不起。
南洪七子或许直至消亡,都很难再遇到一个有沈仪这般天资的宗主。
泥人尚有三分火,清月亦有锋芒。
“不歇了。”
姬静熙收回目光,葱白五指随手朝着虚空轻握。
刹那间,周遭视线所及之地,皆是有清冷的月辉洒落,好似一根根晶莹的丝线。
紧跟着有凤鸣声响起。
只见在那月辉的捆缚下,残余的气息汇聚成了一头挣扎的青凤,它死命的扇动着双翼,却还是被强行拘拿在了那只修长的手掌间。
“嘶。”
云河宗主下意识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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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洪七子的宗主在西洪动用了天境手段,绝对瞒不过西龙宫的耳目。
那头老凤妖只是在云河宗外晃悠了两圈,竟能配得上被天境强者追杀的待遇,也算是祖坟冒烟了。
白衫微拂,女人不急不缓朝前方踏出一步。
整个人便融入了月辉当中。
秦师兄当年便教过,靠着东龙宫给的面子,跻身洪泽一流,不算自家的本事,乃是花架子,遇到真正的强者,一脚就踹碎了。
真正的威严,唯有以实力和敌人的性命铸就。
……
青天碧海之间。
身形巨大且华美的青色妖凤悠然挥动着双翼,这份投名状倒是给的轻松,以云河小儿的实力,压根不敢出宗来与自己对峙。
现在只需回到水域,等安廷风的消息就好。
若自家幼子真是被那南阳宗主所杀,也算是报仇雪恨了。
就在这时,这头琉璃青凤整个身躯却是突然滞住,然后头颅疯狂抽搐起来,虚无白烟从后脑飘散而出,好似有一缕妖魂被剥离了出去。
昂——
凄厉的凤鸣声在空中炸开。
这头青凤族长只感觉头疼欲裂,却不敢有丝毫停留,瞬间加快了扇动双翼的速度,身躯倏然暴掠而出。
同时大声呼救起来:“我得罪了哪位前辈!还请与我说个明白!”
其实青凤族长心里大概有了猜测,它只是不愿相信……传闻中落魄的南洪七子,竟然还有这般实力和胆魄!
他们敢在西洪抛头露面,就不怕引起西龙宫的忌惮吗?!
青凤族长乃是地境圆满大妖,在它的全力奔逃下,就连天地都显得渺小了起来。
然而无论它逃至何处,始终感觉天幕中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直至慌不择路轰然撞碎了一座高山,硕大青凤于空中滚翻了两圈,突然感觉自己悄然被气机锁定。
它心惊胆战的抬起头,却见天幕中堆叠的白云缓缓分开。
分明是晌午时刻,在那云端后面,却是有着一轮由清辉凝聚而成的弯月。
视线的尽头。
身着白衫的女人从容而来,绝美的容颜上,那双平静眼眸投来的目光,对于青凤族长而言,却犹如催命符般令人肝胆欲裂。
不对啊!这跟祁七爷说的根本就对不上啊……
“清月宗的前辈!你家道子和宗主有难,你该去救他们的!怎么,怎么会过来寻我?”
青凤族长爆发出一道嘶鸣,它确定自己把时间算的极其准确,况且相比起南洪的修士,对方怎么可能更在意云河宗的人。
“……”
姬静熙并未回应,只是抬起了手掌。
顷刻间,天上那轮多出的弯月忽然就这么坠了下来,宛如一柄铡刀,直指青凤族长那修长的脖颈。
她收回了手掌,青凤则是浑身战栗着,发出了此生最尖锐的哀嚎。
月刃还未彻底落下,但好似双方都已经看清了结局。
突然间,姬静熙重新抬眸看了回去。
只见在月刃的下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袭暗金色的法袍,娇小的身影被笼罩其中,面容被兜帽所遮掩,看不清具体面容。
面对着落下的巨大月轮,连周遭的一切都模糊起来。
她却只是略微抬头,悬于青凤之上,然后朝着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