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她那群不成器的徒弟。
叶文萱更愿意把耐心留给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似你这般年轻天骄,我不想多说教什么。”
通常来说,当某人否认的什么时候,她大概率接下来就打算做点什么。
沈仪将紫金丹炉收入储物宝具,拍了拍袖口,随即站起身子。
虽然因为先前那句话,他对这女人肯定谈不上好感,但他也承认,正是因为有了对方的存在,才有了大乾的苟延残喘。
以及那个能在柏云县食肆内一口黄酒一口酱肉的自己。
他伸手扫了扫肩膀:“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刻意去做什么。”
比如他们师兄弟并未有过背弃师父的念头,就是单纯出来办件事,等办完以后,还琢磨着怎么把聂师兄劝回去。
事情的变化和它想象的截然相反。
“怎么你也抢零嘴啊!”
“时间还很多,你可以慢慢考虑。”
神风妖皇看着下方的尸山血海,颇有些惊怒不定。
就在这时,它忽然感觉脖颈一紧。
神风妖皇长出一口气。
“你比聂君要有礼数多了。”
说罢,巨角妖皇转身欲走。
“你他妈”神风妖皇突然被吹捧了一句,却没有丝毫喜意,全然感觉是被这狐媚杂碎给架了起来。
只要条件合适,完全可以被毫不犹豫的抛弃。
就连先前聂君的叛逆,叶文萱也能保持理智,但现在,她是真的有些愤怒了。
“你先去试试,我去禀告灵皇,以神风妖皇的实力,就算沈仪亲至,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一双漆黑眼眸中,翻涌的炽焰散发着无尽煞气。
李清风脸色一苦,翻个白眼,看着对方离去。
但现在,它们甚至还未真正踏足大乾!
然而,那青年却对此物如此轻蔑,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愿。
叶文萱淡淡一笑,嗓音也温和了几分:“其实你的想法没有问题,毕竟你生于此地,唯一有些不对的,就是眼界太低。”
那就算了。
“我可不去。”
“你得明白症结在何处。”
李清风怔怔朝着沈仪看去。
“”
李清风张开嘴想要解释点什么。
青丘老祖和玄冥蛛皇正在争相邀功:“我主,是我找到的,我最了解巨角这厮。”
她只不过是这群人中不起眼的一员,只不过运气好才存活至今,但她手里的镇宫之物,却是曾经那群苟延残喘下来的人族修士,近乎所有的期望。
“原因很简单,如果这些妖魔死了,那条老狗就没办法睡得安稳,它睡不着,这天下就惨了。”
眉心金焰刺目。
直至此刻,付出了如此多的妖魔性命,它竟还未掌握沈仪的踪迹。
就是为了让南阳重见天日。
南阳宗修士皆亡。
大乾之外,两道身影藏匿于云中。
叶文萱缓缓收起镇物,眼底涌现出丝丝怒意。
随即便是看见了那张熟悉的俊秀脸庞。
比叶文萱的想法要纯粹,根本没有那么复杂。
甚至有种沈仪就在旁边窥视着自己的错觉。
“该动手了。”
叶文萱朝着天际看去:“就像这千妖窟群妖,它们强大不假,可比起我来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我愿意费些力气,仅凭一人之力,就能斩尽它们。”
那個舍生忘死,帮她在千妖窟寻找岁果,想方设法移植岁木的徒弟。
“但是我不能。”
她伸手搭在沈仪的肩上,似长辈般谆谆教诲道:“若修行如高山,你现在已经站在了山峰,就不能再以山脚下的视野去想问题。”
只见叶文萱保持着托起镇宫之物的姿势,脸上的温和缓缓褪去,化作了一片漠然。
她的预感从未出过问题。
两妖如临大敌,浑身紧绷,整齐的回头看去。
“那个。”
不过看师父好像也不太在意这些事情。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类似的情绪。
叶文萱抬起幽光镇物,送至青年眼前。
神风妖魂怔怔看着沈仪揽住自己和巨角的肩膀,它竟是从头到尾没有丝毫察觉,更令人心里发毛的是它居然有种挣脱不开的感觉!
就在两妖的周围。
随即转过身子,沉默盯着师父。
说罢,叶文萱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枚泛着幽光的石头:“我有镇宫之物一件,可以给聂君,也可以给伱,待到打开南阳宗,天高海阔任你游,若是不愿离开,亦可留在南阳宗做个长老。”
虽谈不上什么背弃,但聂师兄现在还身处九州之地镇守妖魔,两人却在皇城内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什么蜉蝣能在不依靠梧桐山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