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的梧桐山上,十三座木屋空空荡荡。
水帘仙洞之中。
叶文萱盘膝而坐,眸光沉寂的盯着石壁,以及周围那些枯死的岁木。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山中不知岁月,方可为仙。
她却要仔细的数着每一天,再将这些时间换算成相应的岁果。
无论山下发生了什么,一切忧患自解。
直到感受对方消失在此地。
他缓缓合上嘴,瞳孔倏然化作火苗。
但现在,大乾虽无变化,却多了一个修为莫测的青年。
反而因为又尝到了人体大药的滋味,眼中涌现贪婪的饥渴。
可谓一步登天。
两妖只言片语间的举动。
灵皇苍白的脸庞,将嘴巴张至一种夸张的弧度,随着血肉入腹,他那双丹赤凤眼愈发鲜红。
女人缓缓起身,舒展双臂,雪白长袍加身,其上的南阳纹路,乃是她这些年亲手一点点缝制上去的。
如今竟然会因为区区一个大乾而暂且忍让。
她愿意做出最后的让步。
话音未落,它的脑袋被猛地踩住,差点跌落下去。
镇妖城。
血肉被撕裂成飞絮,道婴溃散成天地气息,其中的灵根五脏被卷作纯粹的药力,被狂风裹挟着送入那少年的口中。
“想让本皇死。”
一言不发的都跟着聂君离去。
“你们才是要害死所有人。”
这座气势雄伟的城池,乃是成千上万年来,近乎所有修士前往千妖窟的必经之路。
若是她陨落,则天下陪葬,如此简单的道理,这群被自己一手养大的蠢材,为何就是看不通透。
神风妖皇小心翼翼的问道。
叶文萱缓缓将其紧攥。
神风妖皇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同样惊惧不定的巨角妖皇。
叶某活,则天下活。
只要此物在手,他们终究是要回来求自己的,无论是聂君,还是那个素未谋面的沈仪。
“身为宗主,本座原谅你们一次。“
神风妖皇讪笑着回应。
但对方从来不急。
天地之息汇聚而成的年轻身躯,并不能遮掩道婴五脏的衰败。
她又翻开左掌,掌心里躺着一枚泛着幽光的石头。
闻言,神风妖皇赶忙张开大嘴,遍布利齿的大口中,一道腥臭狂风席卷而出,将下方城池尽数笼罩了进去。
当初这少年就是因为太过骄傲,还未彻底成长起来,便提前让那条老狗注意到了他的野心,这才被钉在了大殿中。
喉咙中发出的咆哮,在风中化作泣诉般的呜咽。
他以食指点了点太阳穴,轻声道:“继续。”
没有她的震慑,妖魔口中哪里还会剩下什么活口。
银甲少年缓缓收起笑容,淡淡道:“那就是本皇。”
银甲背后,一双由炽焰汇聚而成的火羽腾的展开,挥动间卷起层层火浪。
叶文萱从不否认她是为了自己,但这天下众生也绝不能忘了,她行的才是真正的救世之举。
真是变了。
只见清澈的天穹中,既没有妖云遍布,更无骇人的庞大身形。
叶文萱摇了摇头,分明只要再等一段时日,只要老老实实的突破返虚。
直至整座镇妖城陷入一片死寂,只余落叶被残风卷起。
宛如沙尘入湍流大河,连个浪花都翻不起便被淹没风中。
那条老狗知道她的存在。
仅有一道身着银甲雪披的少年,脚踏一头无眼凶兽,怀抱美人,朝着下方露出和善的笑容。
“也就开个胃。”
“人族修士,都把城池建到这里来了?”
门下众人皆是未来的长老。
对于下方的修士而言,却恍如天灾降临。
混元境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余修士。
在这道狂风面前,也是面目狰狞而绝望的被倒卷回去。
自然要先吃饱喝足再说。
看着神风瑟瑟发抖的模样,灵皇傲然起身,朝着另一处展翅而去。
“”
“千妖窟只有一個窟主。”
等到那时,她就不再是什么梧桐山老祖,而是南阳宗的宗主。
“灵皇有所不知,这都是您入殿后的事情了,窟主不怎么爱管外面,您是知道的。”
神风妖皇迟疑了一下,若是换做以前,大乾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依仗两大仙门苟延残喘的凡人聚居之地罢了。
只要熬死了自己,这里便还是它的南阳宗。
少年俯下身子,攥住神风的后颈皮:“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如今,为了那两个蠢货不至于枉送性命。
此刻,这群感受到气氛不对劲,而暂时停住步伐,留在城中观察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