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变化。
终于又找回了当初搏命的感觉。
他突然发现,其实自己还挺喜欢的。
双掌骤然探出,又是九轮离火大日出现在身后。
与此同时,金身再次跃起,双掌猛地将狮皇本就破碎的头骨再次掰开。
沈仪携着离火径直撞了过去。
手掌悍然拍出。
将无色大日尽数砸入了狮皇的颅内。
“吼”
它这次的嚎叫略显嘶哑,同时双眸内金光胡乱的朝周围扫去。
那金光所过之处,无论山脉还是峭壁,皆是被猛地炸碎开来。
金身法相漠然拦在了沈仪身前。
以身躯挡住金光。
清脆的咔嚓声中,金身右臂粉碎,浑身再次被裂纹布满。
它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瞬间又朝着狮皇扑杀而去
两手攥住对方的一条后腿,只听嗤拉一声,便是凶猛的将其撕扯下来
金睛狮皇狼狈的朝着衣衫褴褛的老人逃去。
然后被一条漆黑锁链径直缠住了腰部,重重的砸在山峰之上,只能狂嚎着翻滚残躯,想要甩出颅内的离火。
金身紧随其后,却同样有锁链朝着它探去
它顺势止住步伐,漠然立于空中。
“再给我一点时间”
阿清抹了把眼泪,嗓音里已经带了些哭腔。
很显然,那阵法现在已经不再单独属于某一边。
“不用急,慢慢来。”
沈仪的声音亦如先前那般平静。
但在阿清看不见的地方,无论是许婉韵还是唐元,甚至于那正在专心争夺阵法控制权的老人,此刻都是神情呆滞。
两丈三的金身其实不算特别骇人。
混元境的宗师在千妖窟内更是算不得什么。
但现在,两者皆是身负重伤的模样,却同样噙着令人胆寒的冷酷与残忍。
他们凌空而立,居高临下俯瞰着在地上翻滚的金睛狮皇,宛如看着一头待宰羔羊。
这是何等的气魄。
沈仪身上被孔雀红光覆满,肉身迅速恢复。
他再次取出妖丹按入体内,补充着几乎被抽干的道婴。
这轻描淡写的动作,仿佛身上恐怖的伤势只是幻觉一般。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
唐元抵抗着黑雾侵蚀,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把最后两个字咽了回去。
师尊曾说自己看着稳重,实际上就是个冲动的狂徒。
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何为真正的狂。
唐元佩服的摇摇头,随即看向那枯瘦老人,怒斥道“你乃是人族修士,到底是哪个势力的,竟敢为虎作伥,莫非现在还看不清形势么,还不快快住手”
如今胜负已分,但若是继续拖下去,免不得再生事端。
毕竟这里可是千妖窟。
“我不是什么人族修士,也没有什么势力。”
衣衫褴褛的老人继续操控着阵法,说罢,他看向下方的许清儿,骇人的面孔间多出几分讥讽“我只不过是被抛弃的死人罢了,尚且还愿意摆弄两下阵法,至于替谁布阵,我不在乎。”
闻言,许婉韵拎着长剑,愕然道“你是许家人”
老人嘲弄更甚“高攀不起。”
若是提前千年,他还愿意认下这个姓氏,但在玄光洞受尽折磨,却从来没有收到过许家的消息。
他早已看开了一切。
跟着玄光洞也行,玄光洞的人被妖魔杀了,妖魔要用他,也没什么不可。
“”
枯瘦老人收回目光专心手中之事。
这是他今年来所遭遇过的最强对手对方看上去是那么的年轻,让他心里略感酸楚。
时间缓缓流逝。
阿清似乎感受到了局面已经稳住,原本颤抖的双掌也逐渐稳定下来。
在旁人看来平平无奇的场面。
但在两人的眼中,却布满了阵法的脉络,宛如一场对弈。
而此刻,胜负已分
阿清掌中的破阵石骤然碎裂,化作齑粉从指间洒落。
衣衫褴褛的老人眼中涌现绝望。
他沉默朝下方看去,随即手掌颤抖着从怀里抽出一本残卷,指尖动了又动,像是在犹豫是否要将其毁去。
最后却是恨恨的将其甩向了下方。
紧跟着整个人都是被黑雾吞没进去。
阵法对弈之间,同样有反噬的存在。
刹那间,金身猛地掠出去。
以惊天动地之势,猛然砸碎了那头金睛狮皇的头颅
斩杀化神初期金睛狮子妖,总寿七万年,剩余寿元两万三千年,吸收完毕
沈仪随手将其尸体收入储物宝具。
他的伤势已经尽数复原。
整个人看上去和动手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缓步走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