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借台唱戏(2 / 3)

力。

他身下阴影攒动,头顶不知何时乌云汇聚,前一刻还艳阳高照,后一瞬便天色一阴。

谢先生从袖口中摸出一小块巴掌大的东西。

那物件通体漆黑,似木非木,一出现后,范氏兄弟、张传世等俱都打了个寒颤,感应到了莫名的悚意。

赵福生一见此物,呼吸一滞。

这东西对她来说颇有些眼熟,给人的感觉与她的封神令有些相似。

她还未说话,谢景升已经将此物摊在手中。

昏昏欲睡的封都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目光落到谢景升的手上,眼里露出叹息之色:

“老谢当年留给你的——”

谢先生没有说话,他一手握这黑块,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相并,飞快在那小令上书写,同时嘴里疾念:

“人走阳、鬼走阴,厉鬼荡荡,听我号令,以我鬼碑,召唤厉鬼,我唤鬼名,鬼近我身,灵碑拘鬼,喊名即应!”

他每念一句咒语,那漆黑鬼令上便冒涌出大量黑气。

这些黑气并不散逸,反倒像是顺着他手掌钻入他体内,顷刻之间形成纵横交错的蛛网一般,顺着他臂膀攀爬至他颈侧,并沿着他双颈将他脸颊两侧、额头占据。

黑色纹路一形成,谢先生的身躯便像是被撕裂的纸人。

好在他本身躯体已不完整,那撕裂之处残留着千丝万缕的鬼线。

他地面阴影攒动,厉鬼复苏,将他被那漆黑鬼牌撕裂的身躯重新粘黏到了一起。

谢先生似是对这一切并没有察觉,他仍兀自念道:

“臧雄山!臧雄山!臧雄山!即刻归位!”

他话音一落,被他握于掌中的漆黑木牌突然浮现血光,血光在鬼牌游走,顷刻间化为一尊血红小人影像。

这一幕与赵福生敕封鬼神时的情形相似,她当即笃定谢景升施展的拘魂请神之法应该与她的封神榜类似。

她不动声色。

不多时,只见那血影一成,原本已经快隐入墙中的臧雄山鬼影开始淡去,像是硬生生被一股力量从墙内‘拽’了出来。

与此同时,谢先生手里的鬼牌上,那血红的鬼影额心正中竟然破开了一道裂口。

一股怨毒的恶念透过那裂口,不怀好意的窥探众人。

“成了!”

谢先生话音一落,他掌中的鬼牌开始剧烈的抖动。

血红人影中间的那裂缝发出‘哐哐’的声响,那木皮底下有东西在钻涌,试图想破牌而出。

谢景升神色凝肃:

“这是我爹留下的鬼牌,能拘拿厉鬼——”

寻常鬼物被困入牌中,便再无法作恶。

但三眼厉鬼不同。

它本身已是野神,这样的鬼牌无法长久将它困住。

说话的功夫间,鬼牌发出‘喀嚓’破裂的声响。

谢景升的脸色变了:

“困不住它多久,这是我最后的办法,一旦厉鬼脱困,我拉不住它。”

“我们走!”

赵福生开口:

“往哪个方向人少?”

她说完这话,封都皱了下眉头。

帝京是天下最安全之所,这也间接导致了帝京寸土寸金,哪里人都多。

张传世急忙道:

“城南、城南!”他慌张道:

“南面那边,那里是驿所——”

情况紧急,他怕误事,语气急促:

“灌江县差役来了之后,就住那里的,我罗叔当日把那里屠了——”

从罗刹屠杀灌江县差役案发至今,前后不过几天的功夫,那里死了许多人,此时一般人定不敢靠近的。

相对比起帝京其他地方,城南驿站应该是人最少的了。

谢景升此时手里的鬼牌飞速开裂,血红鬼影额心正中已经出现黑气,鬼牌被腐蚀出一个小孔,内里一颗鬼眼珠子转动。

他担忧鬼牌碎裂,三眼厉鬼脱牌而出,因此不敢犹豫,当即大喝:

“往城南走、城南走——”

“好!”

赵福生点头。

张传世手一指方向,赵福生立即看向蒯满周。

小孩眼里血光涌动,地面渗出血水,鬼花出现,一条鬼路开道,谢先生后背心处传来熟悉的敲击感,他熟门熟路,再次踏上鬼道。

他一步迈出,众人紧随其后,眨眼之间众人已经迈出小巷。

只是谢景升才走了两步,手里木牌黑雾开始喷涌。

无数裂痕在鬼牌之上出现,这些裂痕撕破了鬼牌令,那血红的鬼影小像受到摧残,困锁厉鬼的作用不大了。

臧雄山的鬼影若隐若现,谢景升急了:

“我困不住它了!”

他喊声一落,那鬼牌之内突然钻出一颗诡异的眼珠子。

眼珠子一出现,只见那黑牌立时四分五裂,碎为残渣落在谢景升掌中。

臧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