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河用的是岑鸢教的散打术,一个侧踹腿扫来。
岑鸢轻轻一个移步,不紧不慢躲过他的偷袭,凉凉瞥他,“就这?那你确实拿不下状元。”
唐星河大受打击,挺了挺胸,连续出拳朝岑鸢面门上攻去。
吓得郑巧儿花容失色,“这死小子!快住手!”
时安夏笑着挽住她,“放心,舅母。您不知道,平时岑鸢在书院里做他们教谕的,星河表哥这是在交功课呢。”
郑巧儿这才放下心来。
又见时安夏笑眯眯挑衅,“星河表哥连我夫君的衣角都碰不到,看来果真拿不到状元。”
唐星河气呼呼瞪一眼表妹,就这一恍神,也不知道岑鸢怎么出的手,一下把他撂翻在地。
唐星河气得吱哇乱叫,“你趁我不备搞偷袭!”
他是一点不记得刚才自己搞偷袭了。
岑鸢垂着眉眼,居高临下看他耍赖,“武举场上,你能跟谁叫屈?不合格。还得练!”
唐星河躺在地上撒娇,“那我要你陪我练!”
郑巧儿简直没眼看,上邪!出去千万别说是我儿!丢死人了呀!
时安夏等人笑得直不起腰。
岑鸢伸手一扯,把他拖起来,“要我陪练?我怕你到武举那天都起不来。”
他话刚落,一群少年爆发出阵阵喝彩,群拥而上,“表姐夫表姐夫!教教我呀!教教我们呀!”
这里头有两个是唐星河的亲弟弟,一个叫唐星辰,一个叫唐星海。
另外几个,是唐星河的表弟们,今日都在护国公府玩耍。
男孩子慕强。
尤其唐星河平时爱显摆,各种花式炫,把这些个弟弟们看得眼花缭乱。
结果岑鸢只一招,就把他们认为很厉害的哥哥撂翻在地,顿时就炸了锅。
郑巧儿见岑鸢虽是看着冷冰冰,其实就是个孩子王,顿时放下心来,带着唐楚君等人进屋去了。
时安夏进屋前,站在廊下笑着喊一句,“夫君,你跟他们玩累了就来啊。”
岑鸢抬起头,看见小姑娘笑颜如花的模样,手指尖莫名酥了一下。
他弯起了唇角,“好。”
再次有了成亲的真实感,这不是他想象出来的场景。
唐星河嫌弃的,“啧,你俩要不要一副牛郎织女遥望星河的模样?”
他话刚落,众人爆发出一阵笑声。
唐星辰指着岑鸢,又指着时安夏,“牛郎,织女……”最后指着唐星河,“遥望星河!”
唐星河拍拍身上的灰尘,转个圈圈,“来来来,你俩别互相看了,你们看看我行不行?”
岑鸢和时安夏异口同声,“你有什么好看的?”
唐星河怪叫,大声吼,“母亲!母亲!他们说我不好看!人都说我随了您,我不好看,就是您不好看!”
郑巧儿就那么从屋子里跑出来,“滚滚滚!皮猴子,你不好看那也是你爹的责任!”
唐楚煜正从外面回来,笑着接话道,“什么又是我的责任?”
唐星河一瞅老爹来了,拉着岑鸢就跑。后面跟着一堆吱吱闹的小孩子们,“表姐夫!表姐夫……”
过月洞门的时候,唐星河其中一个表弟,叫郑寒潇的孩子跑前面,迎面撞了个女子。
那女子便是高声怒斥起来,“走路不看路,眼睛瞎了吗?”
郑寒潇的额头撞到女子竖抱着的古琴上,眼睛还冒着星星,却也知是自己先撞了人,便捂着脑袋鞠一躬,“对不起,是我没看见。”
那女子本来心情就烦躁,听到孩子的道歉,声音便更加尖厉起来,“没看见没看见,我看你不是眼睛瞎了,而是根本没长狗眼。”
唐星河一听那声音就不高兴,几步跨前把表弟护在身后,“小姑姑,表弟又不是故意的,你用得着对一个孩子恶意这么大吗?”
“我恶意大?”那女子叫唐楚月,年纪虽不大,确实也算唐星河的小姑姑。她母亲就是已经被折磨得只吊着一口气的朱樱樱,“他撞了我的古琴!他赔得起吗?”
唐星河护弟心切,脸红耳赤吧啦吧啦一大堆没用的,没一句说到点子上,使得那女子气焰更高。
便是这时候,岑鸢从月洞门跨出来,微垂着眉眼,面上明显不耐的情绪,“定国公府别说赔一把古琴,就是赔十把也赔得起。”
唐星河顿时点头如鸡啄米,对对对,怎的他就想不起这句?
唐楚月扬了扬头,“你是谁?”
岑鸢根本不搭理她,只淡淡道,“且这古琴本来也不是你的。”
唐楚月被岑鸢一语道破,顿时羞恼,“你怎知古琴不是我的?”
如果岑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唐星河还不知道接下去,那他指定就是个棒锤。
他是棒锤吗?那肯定不能是。
他得心应手接下去,“这古琴说来应该是我亲姑姑的嫁妆,结果被你那黑心肝的娘昧下了。现在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