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愿意做我的府卫吗(1 / 2)

时安夏被自己清奇的脑回路逗笑了。为什么看到此人会有这想法其实她不过是想要他的狗而已。

她带着北茴等人来到后门,果然看到一人一狗立在风雪中。

后门没有躲雪的地方,雪很厚,没过了大半只狗腿。

但那男子看起来还是很高,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破碎感。

一个是粉雕玉琢的富贵小姐,被丫环婆子们簇拥着款款行来;一个是安静挺拔的落魄人,孤身带着一只狗驻立风雪。

两者鲜明对比,仿佛一个是猎猎艳阳的夏,一个是大雪纷飞的冬。中间隔着的又何止一个秋,分明是

大黑狗摇着尾巴,欢快跑来蹭她的手。

“你会什么”时安夏仍是目光温柔地看着大黑狗,问的却是大黑人。

他没回话,看都不看就抬手一挥。

一支飞镖嗖的飞出,树上的白雪混着雾凇簌簌落下。

片刻,不止那支飞镖回旋回到他手中,就连那树上一根杯大的粗枝也砰地掉落下来。

时安夏眼睛亮了,却不似她身后丫环婆子们那般惊呼,只是温温一笑,“你愿意做我的府卫吗银子每月一两,管吃管住管狗。”

他顿了一下,似无奈看一眼正摇头摆尾的大黑狗,鼻子随意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时安夏挑了挑眉,笑道,“狗儿归本姑娘了啊。”

这次他没应声,低垂着眉眼,反倒是大黑狗蹦前蹦后跑得欢快。

一人一狗就这么住进了侯府。

府卫们都是两人至四人一间房。时安夏让北茴给这位爷准备了单独的房间。

新府卫全都住在离夏时院稍远靠近马厩的院子。

北茴来回话,十分头疼,“大黑人太高了,府卫衣服不合身,短很长一截呢。”

时安夏想到那人穿着短衣短袍十分滑稽,不由轻轻笑了,“单给他做两套不同的,让他做府卫长,教那群新来的一些功夫。”

北茴应一声,去了。

红鹊带着洗得湿漉漉的大黑狗与北茴擦身而过,叫了一声“北茴姐姐”。

北茴伸手摸摸她的头,说了声“乖”就出了房门。

屋子里烧了好些个熏笼炭盆,暖和得很。

大黑狗洗得干干净净,但毛色看起来没有光泽,显是风餐露宿过得十分粗糙。

它身上还有伤痕,但都结了痂。

有一条伤痕,直直从狗腿拉到肚子上,也不知当时是何等惨烈。

时安夏心疼地摸了摸狗头,接过红鹊手中的大绒巾子细细替它擦干身上的湿意,“问过了吗,大黑狗叫什么名字”

红鹊翘着小嘴回道,“问得出什么呀,那个大黑木头跟个哑巴一样。”

时安夏坐在绣墩上,烤着火撸着狗,想了想,“既然不愿说,那我来取个名字”

墨宝儿不好,这时候的墨宝儿还没出生。再说她的墨宝儿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时安夏忽然想起个事,一瞅,咦,大黑狗子是只女宝呢。

“那叫你夜宝儿吧。”时安夏掰开狗嘴一瞧,雪齿森森,“年纪还很小,怎么就长这么大只了呀。”

只要有了名字,那就仿佛是这个家的一员。红鹊不解,“姑娘,为什么叫它夜宝儿”

“像夜一样黑啊。”时安夏眉眼弯弯。

红鹊很少看见姑娘笑得这么开心。之前的姑娘也挺好,就是太深沉,少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颜色。

这只夜宝儿能让姑娘笑,那就是只好狗。红鹊当晚就奖励它吃了一盆肉拌饭,外加一根大骨头。

夜宝儿的名字传到府卫院里,那人微不可察地眸色深了一点。

在北茴送衣服过去的时候,他写了张字条递给她转交。

时安夏将字条打开一看,上面有两个刚劲有力的字陈渊。

想来,便是那人的名字了。

时安夏让北茴按这个名字造册,却也没让他签什么卖身契。

她知道此人不简单,那手字就不得了,一看便是从小经过大儒精心培养过。

她也没真当他是府卫。

但不管是什么人,既然答应进侯府做府卫,那就必须遵府卫的规矩。

只要他做错事,她就会立刻赶他出府。这个意思由北茴传达过去,陈渊冷着脸没说话。

院里另几个府卫也都是新进的,很快打成一片,大家都以为陈渊是哑巴。

大家还挺纳闷,府卫长是哑巴,怎么来管他们呢

事实上,陈渊一点都不管他们。

他总是独自一个人,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吹下哨子,叫来夜宝儿陪睡。

于是夜宝儿白天在时安夏身后跟出跟进,偶尔也会到处闲逛,晚上就歇在陈渊屋子里,很是欢喜。

这天,伯府派人来找时婉珍,结果被到处闲逛的夜宝儿追得哭爹喊娘滚回去了,人也没见着。

时婉珍知道后还埋怨上了,“哪来的野狗,咱们侯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