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从心底里不敢惹时安夏(1 / 2)

你娘又不傻”温姨娘白了时安柔一眼,用手指戳了戳女儿的脑袋,“咱们可得好好合计合计,最好能让晋王不得不早些娶你。如此一来,你可就成了那个势力老婆子的心肝宝贝儿,她得把你当眼珠子护着。”

时安柔没敢说时安夏是晋王侧妃,是荣光帝的宠妃,贵妃,景德皇后,是瑜庆帝的惠正皇太后

时安柔从小就是作为时云兴以后的助力养着,鲜少会得到温姨娘这般宠爱。

她很贪恋亲娘对她的这副好脸色。

她如今并不能真正确定时安夏到底有没有重生。只听母亲说了昨儿发生在魏家的事,其实不足以说明什么。

毕竟时安夏本来就有那样的手段可以搅动风云,不然人家怎么可能从晋王侧妃一路爬到太后的位置

每次都在所有人以为她陷入绝境快死的时候,她又重新站起来了。

时安柔从心底里不敢惹时安夏。

她就想着,尽可能阻止时安夏和晋王殿下见面的可能性。

如果最后失败了,时安夏还是嫁给了晋王。她就努力讨好大小姐,坚定加入大小姐的阵营。

哪怕复刻上辈子,参考大小姐阵营里的几位嫔妃,哪个不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心里正打着小九九,冷不丁就听到温姨娘问,“你给娘说说,梦里时安夏那死丫头是不是过得很惨”

时安柔心里一慌,差点咬了舌头,“没,没梦到她。”

温姨娘脸色有些失望,很想从女儿嘴里听到诸如“时安夏暴毙”或者“时安夏嫁个低贱男人,被活活打死”之类。

她是非常相信女儿这个梦的,能在半个多月前预言她儿子的死因和死期,比那阳玄先生都更灵验。

温姨娘越问越多。

时安柔招架不住了,只得捂着脑袋,“娘,您别问了。我那梦混乱得很,很多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嗯我成了晋王侧妃,就没了”

“晋王侧妃”这个饼好吃温姨娘骤然发现自己女儿长得好看,条儿又顺,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

时安柔感觉她娘要吃人,目光闪躲,“娘,那就是个梦而已。”

温姨娘笑起来,附和着,“是,是是是,梦而已。娘给你悄悄筹谋起来就不是梦了。”

事在人为嘛只要敢想,就没什么实现不了。

就好比她儿子时云兴,一个庶子不就当了十几年侯府嫡长孙护国公府外孙嘛

没有什么实现不了,就看敢不敢想。

傍晚时分,申大夫住进了侯府的安蓉院,与阳玄先生住的月华院比邻而居。

这是时安夏派人去请示过时老夫人后,得到首肯才安排下的。

平日这些事都是温姨娘在管。

但现在时老夫人正倚重唐氏母女,不好让孙女儿去找温姨娘商量。只得派院里的嬷嬷去收温姨娘手上的对牌钥匙、账册以及府中奴仆的身契。

如此侯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侯府掌中馈的要换人了。

温姨娘气得咬碎了牙,还好有女儿画的饼傍身,转移了注意力,不然得当场气晕过去。

时安夏却知,以时老夫人的性子,定是不会把掌家权干净利落交出来。

不过她和时老夫人想的都一样,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不急,慢慢耗着,来日方长呢。

时安夏亲自带着申大夫,去了荷安院给时老夫人和老侯爷请了个平安脉。

如此一招,就把时老夫人那口别扭气儿给顺过来许多。

申大夫是个少话的,方子却刷刷刷开了不少。

时老夫人悄悄问时安夏,“申大夫的诊金怎么算”

时安夏道,“祖母您是知道的,申大夫平日里诊金就不便宜,还得排着队请。如今申大夫肯住在咱们侯府,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

时老夫人点点头,“这倒是。”

时安夏又道,“因着我大舅母的亲叔叔早年对申大夫有恩,所以申大夫才卖了这个面子答应过来。他自己提出三个月只要一百两,吃住归咱们侯府管。”

时老夫人倒是个识货的,并没有听到一百两银子就倒抽口凉气。

实话实说,一个普通大夫请到家里住三个月,也就十两银子。

但申大夫是普通大夫吗那是请都请不到的人,所以不贵。

尤其一府老小,都可以让申大夫瞧瞧,不用白不用嘛。

时安夏摸透了时老夫人的心思,“祖母,尚且不论瞧病,就是传出去申大夫住在咱们府里,那上门请人的拜帖都接不过来。哪户人家不得高看咱们侯府一眼”

时老夫人彻底喜笑颜开了,“对对对,夏姐儿想得周到。切不可慢待了申大夫你多调几个人过去侍候着。”

“是,祖母。”时安夏嫣然一笑。

时老夫人被这笑晃花了眼睛,无端就觉出这笑容有种繁花似锦的意味儿。

她叫来身边的邢妈妈,“这几日,你跟着夏姐儿,看看她要调些什么人手,尽量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