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伶虽然动用不了技能,但血衣带来的身体素质加成还在,这力量根本不是一个中年发福的孙主管能抗衡的,他努力推了几下,门却纹丝不动。
孙主管看着门外的陈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欲开口大喊些什么,一只手便闪电般捂住他的嘴巴。
“进去。”
陈伶单手抓住他的头,硬生生将其按回房内,然后反手将门关严锁死。
直到这时,陈伶才看清这间办公室的原貌。
这间办公室大概一百多平大小,中间摆着一张精心打磨的红木宽桌,后面是一个庞大的书柜,只不过这书柜上并没有书,而是摆满了各种古玩或者黄金摆件,琳琅满目,渐迷人眼。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在办公室的最深处,竟然放着一张两米五的圆床,此刻的床上凌乱无比,像是刚经历一场混战。
圆床的旁边,是一个衣柜,此刻的衣柜正是半开启的状态,里面挂着一件件风格迥异,却令人血脉喷张的女性制服,底部则堆着皮鞭蜡烛,还有些陈伶从未见过的稀罕东西。
陈伶的眉头微微上扬。
一个小小的主管玩的倒挺花。
“呜呜呜呜”孙主管被陈伶捂住口鼻,双手拼命地拍打着陈伶的手臂,脖子涨得通红,像是快喘不过气来。
陈伶用力一推,直接将其推的向后倾倒,一屁股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陈伶在屋内又转了一圈,在床脚下发现了一只老式胶卷相机,虽然比不上他当记者时用的设备那么专业,但用来日常的摄影倒是够了。
“你你想干嘛”孙主管的气焰明显削弱了不少,他看着在自己办公室内转悠的红衣陈伶,眼眸中满是惊恐。
陈伶没有回答,把玩了一会相机之后,随手将其丢回床上,继续在屋内晃悠起来。
这种在自己地盘上,旁若无人闲逛的淡然,死寂中越发显得有些瘆人。就像是家里被强盗破门而入之后,对方晃晃悠悠的当着主人的面开始摆弄花草,反而会比进来乱砸一通后离开更让人惊悚。
“看你的装扮,是今天来参加初试的选手吧”孙主管咽了口唾沫,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告诉你啊我是这次初试的评委之一,你最好识相一点,否则”
“否则怎样”陈伶淡淡回答。
“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走演艺这条路只能永远待在这些破镇子上,像蚂蚁一样度过这一生而且我告诉你,我在警员里面也有人脉,你要是惹了我,我可以让你全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孙主管越说,底气就越足,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颤抖,似乎是找回了权利与自信。
陈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你还敢笑”孙主管瞪大眼睛。
他看到那袭红衣缓缓向自己走来,下意识的又往后缩去,仅是与陈伶的目光对视一眼,他刚才积攒出的底气便消散了大半。
“戏班的演出登记表,在哪里”
孙主管下意识反问,“你要那东西干嘛”
陈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后者顿时不再追问,眼眸微闪后,指了指书桌另一边的抽屉。
陈伶双眸微眯,便俯身拉开那只抽屉,埋头寻找起来。
看到陈伶对自己露出后背,孙主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狠色,他摸索着从身后的书架取下一只沉重的玉蟾蜍,双手高抬,将坚硬的方角底座呼啸着砸向陈伶后脑
这一击,孙主管是咬牙用了全力,再加上玉蟾蜍自身的重量,一旦砸到人的头部必死无疑
但陈伶似乎对此早有防备,在孙主管砸落玉蟾蜍的瞬间,侧身向后一闪,轻飘飘的避开这一击,反手从桌上抓起一只钢笔,闪电般刺入孙主管的咽喉
反转来的太快,孙主管根本没想到陈伶能反应过来,脸上还残余着即将得手的狰狞与兴奋,直到他的咽喉被洞穿,鲜血咕噜噜的从喉中涌出时,他的眼中才浮现出惊恐与错愕。
他呜呜的挣扎着,颤抖的抬手想将那只钢笔从喉中拔出,但还未等触碰到笔身,便一头栽倒在地。
猩红的鲜血一点点在地板上晕开,他彻底没了呼吸。
陈伶扫了眼地上瞪大双眸的尸体,长叹一口气
“直接把记录给我多好”
陈伶没打算杀人的,毕竟他只是想找到戏班的登记信息,奈何孙主管率先下了死手,陈伶若是不杀他,他必将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不仅得不到信息,还有可能会被警员包围。
陈伶面无表情的跨过孙主管的尸体,开始在抽屉里寻找起来,翻了一会,并没有找到所谓的记录表,看来这只是孙主管为了诱杀他的陷阱。
于是,陈伶直接翻遍了整个屋子,终于在书柜的角落,发现一个上了锁的金属柜,似乎是与墙体连在一起,无法挪动。
陈伶双眸微眯,他起身在孙主管身上摸索了一会,终于找到钥匙,将其打开。
金属柜中已经被塞满大半,不过绝大部分都是叠在一起的照片,陈伶随手从中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