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真是疯了”
“方立昌这家伙是怎么了不是说这次判决结果都定好了吗怎么突然跳出来又指控那个韩蒙一堆罪名”
“他当了八年的检察官,虽然也不是完全没出过差错,但这次的事情实在太离谱了这是摆明了要跟孤渊长官对着干啊,他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你们刚才感受到孤渊长官散发出的气息了吗我差点以为我要在审判台上被碾碎了”
“孤渊长官做事一向沉稳低调,看来这次是动了真怒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辩护律师突然反水我也是没想到的不是说有一封檀心副总长给的书信吗他为什么不拿出来”
“你还看不明白吗这次的事情是有人在背后给审判庭上眼药不,应该说是给整个执法体系上眼药,纯纯的恶心人啊。”
“”
陪审团与一众执法官从法庭的后门出来,热切的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众人刚走过转角,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的老人就安静的站在他们面前。
看到那人的瞬间,众人立刻闭上嘴巴,目光都有些闪躲。
孤渊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
“方立昌呢”
“不知道一休庭他就不见了。”众人对视一眼,茫然开口,“估计是太害怕您,所以提前逃走躲起来了那几个支持他的执法官也是,根本没看到人。”
孤渊冷笑一声,“有胆量背叛,却没胆量见我还以为这个方立昌突然改了性子,现在看来,我还是高估他了。”
“长官,这下怎么办啊”
“是啊,他们那几盆脏水泼的太恶心了,等媒体舆论一发酵,两天后的庭审压力就更大了要不,我们提前派人去把那几个记者给”
一位执法官伸出双手,做了个捆绑的手势。
“我们是执法官,不是土匪。”孤渊沉声开口,“要是真去做这种事,一旦被对方抓住把柄,整个审判庭都得身败名裂。”
“那那还有什么办法”
孤渊那双苍老的眼眸中,一缕缕微光闪烁,片刻后缓缓开口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其他的不用管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花样。”
法庭外。
“照片都拍好了吗”
一众记者汇聚在大门外,眯眼男沉声说道。
“拍好了。”众人纷纷点头。
卓树清站在众人最后方,尴尬的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这是明后两天的新闻稿模版,内容就按这个上面写,可以适当发挥,但是核心观点一定不能变,要咬死韩蒙是黄昏社员,刻意打开城门散布瘟疫的事情,明白吗”
“明白。”
“那就散了吧,这两天就待在梅丽酒店,房间已经给你们定好了,不要乱跑。”眯眼男挥了挥手,众人便各自散去。
卓树清鬼鬼祟祟的四下环顾一圈,然后抱着相机就快步往小巷子里钻,神情十分匆忙,像是担心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着他一样
他连续钻了六七条巷子,时不时的往回看,确认周围无人之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真是见鬼,怎么偏偏在法庭门口碰到那家伙。”卓树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些后怕的开口,“还好我走的快,差点又被追上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正欲直接回家,抬头看到巷道尽头那在寒风中飞舞的棕色大衣,迈出的脚步猛地僵硬在地
他瞪大眼睛,宛若见鬼一般,“你你你”
下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有力的手掌已经扼住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如鸡仔般抵在墙面,发出一阵沉闷声响
“我应该跟你说过。”
陈伶双眸微眯,一股冰寒至极的杀意在寒风中扩散,“这次你要是还敢动歪心思我会杀了你。”
“你觉得,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在陈伶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似乎要将卓树清的脖颈硬生生捏碎,在那双狼眸般的目光注视下,卓树清浑身都忍不住颤抖。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做”卓树清脸色煞白的开口,“他们是叫我去做假新闻来着但这次,这次我真的没打算做我的相机里一张照片都没拍,本上也一句话都没记我听劝了,真的你不能杀我”
听到这,陈伶的目光中闪过一抹诧异,他将卓树清脖子上的相机一把扯下,开始查看胶卷。
胶卷确实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卓树清随身带的本子上,也是空白一新看来这次,卓树清真的被陈伶吓怕了,即便已经被请到了现场,硬是没敢做假新闻,而是在那里鹌鹑般老老实实从头坐到尾。
陈伶注视卓树清许久,右手松开了他的脖子,后者顿时踉跄的坐倒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
“很好,你保住了自己的小命。”陈伶缓缓开口。
卓树清惊恐的看了陈伶一眼,刚才他真的感觉到了陈伶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如果自己当时真的记录了什么,这家伙估计真的会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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