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那群执法者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连几个篡火者都挡不住,还能让他们来追杀我”
“蒲文的计划根本行不通那就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废物”
“该死该死”
“白起令没了,戒指也没了这次真的死定了”
阎喜才拼尽全身力气在山丘上狂奔,一边跑一边怒骂,他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自己的脑袋就跟其他人一样掉在地上他不想这样,他的脑袋很精贵。
仓促之间,阎喜才一脚踩空,身形如皮球般滚落山丘。
大量的泥泞与碎石沾满他的身体,他被转的七晕八素,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时,身形已经重重摔在地上。
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他呻吟着睁开眼睛,那数百年不曾变化的灰蒙天空,如同铅石般压抑在他的头顶阎喜才试着坐起身,但失败了。
他身上已经有多处骨折,别说起身,就是稍微动一下,都疼的直咧嘴。
阎喜才从未经历过这种痛苦,他只能像是尸体般躺在地上,胸膛不断喘息着蒙蒙白气飘散在空中,他的心中满是绝望。
他真的慌了。
他怕自己真的死在这古藏里,那样他就什么都没了他的复仇计划,他的商会家产,他好不容易才投到这么一个好胎,谁知道下辈子会变成什么穷鬼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阎喜才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天空,他害怕看到10号那恶魔般的面庞,因为那将是他的末日。
出乎他意料的,来的不是十号而是一张他有些熟悉的面孔。
“是你”阎喜才惊喜的睁大眼睛。
那是个脸上带着刀疤,走路一瘸一拐的年轻人他是小简。
“快带着我离开这里”阎喜才心中狂喜,立刻开口,“背着我走只要我能活着出去,保证你能继续当执法者而且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阎喜才走不动了,但可以让小简背着他走,只要他能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古藏再次开启,他就能活
小简看了眼阎喜才硕大的身躯,片刻后,缓缓摇头
“对不起阎少我是个瘸子。”
这句话一出,阎喜才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的,小简是个瘸子,一个自己走路都费劲的人,怎么可能背着阎喜才逃出篡火者的追杀
想到这一点,阎喜才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火焰,瞬间破灭他看着丑陋瘦削的小简,不甘与愤怒忍不住的从心里喷涌,他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破口大骂
“他妈的艹他妈的”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他妈是个废物废物”
“老子的命都在你的手里,你的荣华富贵都在你的手里你他妈自己把握不住啊我怎么偏偏带了你这么个拖油瓶你能干好一件事情吗老子真是倒了血霉”
阎喜才彻底破防了,他没想到自己这大有可为的一生,最后竟然败在了一个瘸子手里他现在就是懊悔,为什么要收这个废物进执法者,自己当时就该把这废物连着他爸一起乱棍打死
小简低着头,任凭阎喜才谩骂,灰暗的天空下,他的眼眸一点点的泛起寒芒。
他曾经受过的屈辱,他父亲曾经受过的屈辱,过往的一切闪回在他的脑海,他看着那张丑恶狰狞的面庞,双拳控制不住的紧紧攥起
“你跟你爸一样都他妈是废物要不是我爸给他赏口饭吃,他早就”
“闭嘴”
小简怒吼一声,整个人直接骑在阎喜才身上,一拳砸在他的脸颊
阎喜才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呆呆的看着目露凶光的小简,半晌后,难以置信的开口,“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了,怎样”小简猛地又是一拳砸落,一拳接着一拳,
“投胎投的好了不起吗你凭什么这么嚣张我爸是凭自己的本领被你爸看中进的家门,你算老几也敢骂他我这废物的腿就是被你喝醉了打瘸的,要不是你,我能落到这个地步”
小简的拳头很硬,那是他这么多年干粗活练出来的,他不要命的向阎喜才砸拳,后者被打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小简打累了,满脸是血的阎喜才才喘过气来,他死死的盯着小简,睚眦欲裂。
“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我死定了”
小简冷笑一声,他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捅入阎喜才的肺部
“是谁死定了”
阎喜才惨叫一声,鲜血从嘴角渗出,“你敢杀我你全家都得死”
“我杀了你谁能证明”小简眼眸中的寒芒越发森然,“篡火者混入兵道古藏,大开杀戒,死一个阎喜才很奇怪吗”
听到这句话,阎喜才的脸上浮现出惊恐,他错愕的看着小简那张狰狞的疤脸,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小简拔出短刀,疯狂的捅入阎喜才的身体,刀身进进出出,越发猩红,鲜血顺着流淌在灰暗大地,一汪血泊逐渐将两人淹没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