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捏着搪瓷杯的手紧了一下。
她干脆别开脸“别胡说八道,我吃什么醋我是担心你的未婚妻吃醋,误会我们就不好了。”
荣昭南看着她,唇角微弯“误会什么,我们是领证了,现在你才是我结婚证上的对象。”
宁媛心里乱七八糟的,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明明我们根本不是真夫妻。
宁媛干脆闷闷地一口灌下茶水“这是你的事反正你需要去领离婚证得提前和我说一声就行。”
说完,她就起身拿了脸盆准备打水去擦澡。
荣昭南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他眼神冷了冷“你就那么想去领离婚证怎么,是因为有人在等你离婚”
这长毛兔子闹着分床完了,还迫不及待地领离婚证
这是趁机打算让他腾地儿给别人
宁媛哪里想到某人心里倒打一耙,她转头无语地看着他“你在瞎说什么,不是一起约好等两年就领离婚证,谁也不耽误谁”
他这口气搞得好像她在外头养汉子一样。
就算真养汉子关他什么事,他不也有未婚妻么
荣昭南嘲讽地冷道“你也说要等两年,现在才过去小半年,你不在意名声,我刚恢复工作,我在意”
谁也不耽误谁她倒是分得清楚
“这个”宁媛咬了咬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是的,现在不像几十年后,离婚天大的大事,对有单位的人影响很不好。
他单位的人要知道了,得背后戳他脊梁骨,说他是陈世美,恢复工作和待遇就抛弃乡下妻子。
所以也就是说他有订婚的未婚妻,却不能马上跟她分手离婚。
宁媛总觉得有点心里闷闷的,她板着脸“知道了,你看着办吧,听你安排,你未婚妻不闹就行,我先去洗澡了。”
随宁媛干脆地大步出了门,顺便“哐当”一下摔上门。
荣昭南额头上冒出一根青筋,冷哼“小短腿脾气还挺大。”
呵呵呵,她倒是干脆,动不动就提离婚。
好像离婚领证跟要去供销社打酱油一样,似乎完全不在乎离婚对她的影响。
时下哪个女人离婚这么随便,有些人宁跳楼也不离婚。
她半点不像时下的姑娘该有的样子思想也太开放了
荣昭南越想越气,“哐当”一声扔下搪瓷杯,在桌子边坐下,清冷的眼底压抑着火气。
真说不好,这女人是因为背景成分不干净的敌特,受了西化教育的影响才这么开放。
还是老头子的敌人特意派来搞他的比如以妻子身份检举诬陷他。
要说是她是这种人,这小半年,她也没套取情报或者陷害他的动作,反而护了他不止一次。
可她说话做事却又露出一堆奇奇怪怪的小马脚
无意说出来的东西和见识,没有半点像普通城里的小市民。
她很努力地遮掩行动言语里的违和处,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他如果那么好骗,能活到现在她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小特务”
小半年了,还是没摸着她的底细,到底是他侦缉能力退步了,还是敌人太狡猾
荣昭南脸色冷沉了下去,心里的阴火旺盛。
他索性再倒了杯茶,起身走到窗边,一手插兜吹下冬风,冷静一下。
既然他现在绝对不会如老头子的意,回京城去,让人随意利用。
现有个名义上的“妻子”也不错,是个不错的挡箭牌。
荣昭南喝了口茶,寒星一样的眸子看着窗外的晦暗天空。
如今在局外,反而能瞧瞧京城那摊浑水里头的各路人马到底想做什么。
他闲着也是闲着,非得按着那只奇奇怪怪的长毛兔子,把她的底裤都扒个干净
荣昭南这给自己找到了充足理由,被宁媛惹毛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这一平静,他留意到院子里小白还在围着陈辰高大的身影摇尾巴。
荣昭南眯了眯眼“怎么,还没开始训练,看来是觉得十公里负重越野太轻松了”
陈辰吓了一跳,马上做鹌鹑状,摇头“报告队长,不是”
他原本还想磨叽一会,看小嫂子能不能帮他说点好话。
可刚才小嫂子摔门而去,摆明和队长吵架了,没指望了。
陈辰现在下只能哭丧着脸,“唰”的一下,抓着小白的四个爪子,把它扛上肩膀。
“呜呜呜”小白一脸懵逼地试图挣扎。
下一秒,它在看见窗边站着的荣昭南冰冷的目光后,老实地变成了第二只鹌鹑,不动了。
荣昭南微笑喝茶,吐出一个字“都滚。”
陈辰扛着狼,很哀怨地看了眼荣昭南,才向外溜达。
人生地不熟的大青山里十公里负重越野啊,他明早能从山里出来就不错了。
他身上的蠢狼虽然也就二十来斤,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