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比郁希夷更了不起的,所以郁希夷不管是赢还是输,对于陈朝来说,都不丢脸。
反倒是如果郁希夷输了,那么他才丢脸。
男人之间增进友谊的一种方式,也是特别有效的一种方式便是互相讥讽,很显然,眼前这两位已经都已经明白。
在闲谈半个时辰之后,两人之间又增进了些感情。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里是不是你最终的目的地”
郁希夷眯着眼说道“你不待在神都,偏偏来到这么远的南边,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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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理所当然地说道“既然是你不知道的事情,那为什么还要主动告诉你”
“你要是没有事情做,其实就可以走了。”
陈朝摆摆手,开始下逐客令。
“这是你家开的酒楼还是说这一座郡城归你管你让我走我就得走”
郁希夷挑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善,这位年轻剑修哪里管这些,靠在窗口便开始打量四周。
这栋酒楼估计已经是这座雨水郡里为数不多,硕果仅存的酒楼了,但二楼其实也只有两三桌人,正常按理来说,也不该如此冷清,但既然这一路走来,已经看到了城里的景象,此刻有这么一幕,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郁希夷有无趣地打了个哈欠。
他好像是有些困了,昨夜一夜杀妖,看起来简单,但对于他剑气的消耗其实也不大。
他打哈欠,就是单纯的困了。
陈朝喝着那杯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希夷睡着了。
他发出轻微的鼾声。
陈朝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微微蹙眉。
谢南渡离开谢氏,在门口站定,看了很久的那块匾额,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序缓缓从门中走了出来,这位来自神都的书生,一如往常,谁也不知道他在谢氏经历了什么,但看他的这个样子,理应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没有说话,只是走上了那条小木舟。
魏序站在木舟上,才有些感慨地开口问道“师妹办完了想办的事情吗”
木舟缓缓而行,这一次是逆流而上,一般这是不会发生的事情,但既然是魏序在这里,那自然不是太大的问题。
等
到木舟远去,再也看不到谢氏的那处匾额,谢南渡才轻声开口道“算是办成了一件,不过有些事情师兄也知道,此刻的我是有心无力。”
魏序微微点头,同样是出身世家大族,他哪里又不能明白谢南渡的想法和处境。
“师妹是女子,本就麻烦,好在性子如此,若是柔软一些,便更是糟糕了,联姻之类的事情,天底下向来没有考虑的一个问题,也是最没有道理的一件事。”
魏序看着水面,忽然想起了院长钓鱼的事情。
“那个问题倒也简单,便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魏序微笑道“我拜在老师门下之前,家中也给我早就选好了要娶的女子,那女子不能说不好,温柔贤惠,又知书达理,其实真是天底下很难得的一个女子,只是她什么都好,不过是不喜二字而已。”
谢南渡好奇问道“既然什么都很好,为何师兄又会不喜难道只是因为不想要接受家中的安排吗”
魏序摇头道“同样是花,我喜欢一朵梨花,她却是一朵桃花,这有什么可以相提并论的”
谢南渡点点头,自然明白其中的差别。
魏序说道“但若是不拜入老师门下,或者说也只是拜在老师门下,无法走得更远,无非就是从这朵花换成了那朵花罢了。花很好,值得拿着过一辈子,只是不开心,仅此而已。”
“师兄说话颇有禅意,只怕也是去鹿鸣寺修行过”
谢南渡难得打趣开口,声音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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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序看了一眼这位小师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看着江面,很是平静说道“刚刚收到老师的信,老师如今也在南方。”
谢南渡蹙了蹙眉,“听说老师很少离开书院,到处游历。”
魏序点头道“自然如此,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一件极大的事情,要不然老师也不会让我马上返回书院。”
书院在湖畔,那片湖却是在神都,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事情,因为神都还有那位皇帝陛下在。
谢南渡皱了皱眉,她有些想不清楚了。
魏序看着她说道“听说陛下要御驾亲征了。”
听着这话,谢南渡有些恍惚。
神都这些日子都不太平,说不太平,倒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太平,大概只是因为那位大梁皇帝在朝会上表露了自己要御驾亲征去北方的想法,然后朝臣们便炸开了。
早在之前,北边局势恶化,朝廷便抽了许多修士往北而去,原本以为就这般也就行了,但谁能想到,神都之后的几大建造局,对于军械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