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啊。
苗磊没有战功却升任指挥佥事的时候他没有异议,现在总不能跳出来指责褚北瞻安排不当吧
那这张脸老脸可就真丢干净了。
以退为进。
这一招,高
“好,那就这么定了”
游峰笑着说道
“褚将军,你名北瞻,要么新营就叫瞻字营吧”
“末将斗胆,请换营名”
“噢说来听听。”
褚北瞻缓缓抬头,沉声道
“末将名北瞻,瞻字,望也。
请换营名
望北营”
校场中站满了人,乌泱泱一片,这就是新立的望北营军卒。
游峰给凤字营与望北营的编制是满员一千五百人,但眼下两营分兵,都只有一千两百兵马。
凤字营嘛是清一色的老兵,依旧是全营配战马,而望北营的兵马混杂着部分步卒,由三部分构成
其一是褚北瞻老部下安建麾下的三四百人,调到望北营的安建也已经出任望北营副将;其二是谢连山所率领的北荒乡勇,这帮人跟着褚北瞻打了几场恶仗,早已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其三就是刚刚补充的新兵。
为了让望北营第一时间形成战斗力,顾思年从凤字营中选出了数十位军官进入望北营,帮着操练士卒。墨家那边也在紧锣密鼓的打造军械,尽快让望北营换上锋利的凉矛、凉刀。
可以说整个望北营的老底子就是凤字营,琅州卫那些军头们也知道,凤字营与望北营乃是一家。
将台之上褚北瞻一人独立,身旁立着营旗,那面军旗上绣着一个硕大的“北”字。
顾思年、第五南山这帮老伙计们就远远的看着,心中满是骄傲。
他们明白今天褚北瞻是主角,那是他们生死相交的兄弟
褚北瞻朗声道
“望北营的兄弟们”
一句话就让全场叽叽喳喳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这位主将。
“一千两百号兄弟,有人是我的老部下、有人是新兵、更有人是背井离乡的苦难百姓。
但你们与我都有一个同样的身份”
褚北瞻顿了一声,高呼道
“我们都是大凉子民,今时今日都是大凉边军”
“不管你们从何处来,他日都将会到战场上去”
全场士卒的脸色都逐渐凝重起来,隐隐有一股威严之气升腾。
褚北瞻望向那面军旗,喃喃道
“或许你们会问,为何营名要叫望北
一个北字,代表着我大凉北境,象征着我琅州卫要抵御北面来的燕贼
更多的,是另一层含义”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另一层含义是什么
“我自幼就是边关人,准确的说,我待过北荒、又来到琅州。
我见过无数次燕人纵马而来,杀我百姓,掳我钱粮,让我北境之地遍地狼烟
我见过无数次,燕贼挥刀袭来,人头滚滚,死的都是你我的同胞百姓
我想说,从入军的第一天起我就立誓要守土卫国,抵御外寇
我希望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志向,更是你们成百上千望北营将士的志向
为何被杀的总是我大凉子民为何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的是我们的同胞
不决不
你我都是铿锵男儿顶天立地,何惧燕人宵小
你我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岂能坐视江山沦陷,山河破碎
告诉我,能吗”
“不能”
“不能”
回应褚北瞻的是一阵阵高呼以及无数张涨红的面庞。
那些老兵就不谈了,本就已经经历过沙场的磨炼,凶悍之气早已浑然天成。
尤其是谢连山,激动的浑身发抖。昨夜褚北瞻找到自己,让他们这群乡勇加入望北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北荒的兄弟们,终有一天,我会带你们回家”
刚来的新兵同样热血沸腾。
因为这次征召的新兵有许多人是冲着凤字营的名头来的,但此次凤字营并未补充新兵,所以望北营就成了首选
这些新兵虽然青涩、年轻,但朝气蓬勃,有着满腔的热血。
顾思年喃喃道
“好眼光啊,这群新兵能用。”
第五南山微微一笑
“要不了多久,这又是一个凤字营。
一个百战百胜的常胜之军”
褚北瞻对这群士兵很满意
“既然你们不愿意看着同胞惨死、江山沦陷,那就拿起你们的刀,砍向燕人的头颅
相信你们都知道,琅州城外一战,有死战二字响彻云霄
身为边军,你们中的很多人会战死疆场,但哪怕是死,你们也得死在冲锋的路上。
只要长枪向北,死有何惧”
“死战”
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