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杀一个不留”
凉军的嘶吼让燕军气得跳脚,在迭儿木的一声怒吼之后,无数燕军呼啸而出,挥舞着弯刀开始前冲。
肆意奔驰的马蹄,扬天而起的雪花。
大战开始
或许是那一声死战勾起了琅州百姓心中的热血,慕老大人在片刻的失神后怒吼道
“擂鼓”
“为我边军助威”
“咚咚咚”
鼓声响起之时,柳尘烟一双芊芊玉手终于按住了琴弦
“一首破阵曲,助我边军杀敌”
琴弦跳动间,一股杀气不自然地弥漫在空气中。
鼓声震耳欲聋,琴声嘈嘈窃窃,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到了战场中央。
凤字营动了
顾思年居中,褚北瞻与铁匠一左一右,第一排锋线缓缓行出。
最前方的一百人乃是铁匠打磨了数月的精锐,每一个都是刀尖上舔过血的汉子。
秦熙、曾凌川、安建依次紧随其后冲阵,花寒的弓弩手放在了最后。
五排锋线,犹如五道坚不可摧的高墙,横亘在燕军与琅州百姓中间。
马蹄轻踏、长矛前举,一千两百精锐奔赴疆场。
这是凤字营骑兵大成后的第一战,顾思年不仅要赢,更要当着全琅州城百姓的面告诉世人
凉军,可以与燕军一战
“喔喔喔”
“呦呵呦呵”
两座骑阵风格迥异,又都杀气腾腾。
燕军这边鬼叫声不断,人人面目狰狞,更有些嚣张的还在马背上闪转腾挪,肆意叫嚣。
长久以来与凉军交战的经验告诉他们,对面的骑军不堪一击,看似气势不弱,也只不过是在困兽犹斗罢了。
这都是军功啊,只等他们轻轻一挥刀就能收入囊中。
反观凉军,一片沉寂,默然前冲。
这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迭儿木的眉头皱了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不过他还是甩了甩头,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呸”
“九殿下说了,攻进琅州城就加官进爵,你们今天都是老子的垫脚石”
燕军早早得开始提速,锋线也是零零散散,高低起伏。以前与凉军交手他们一直都是这样横冲直撞,只要一个冲锋凉军就会被打垮。
凉军却是一排排笔直的锋线,犹如大江浪潮滚滚向前,速度由缓变快。
在两军骑阵仅剩几十大步的时候,以顾思年为首的一百开阵之卒终于狠狠的一夹马腹,骤然提速前冲
“驾”
第一排锋线肉眼可见的脱离中军,笔直凿向了燕军骑阵。
与此同时,最后排花寒所部也搭箭上弦,弯弓如满月。
“嗖嗖嗖”
一波箭雨迎着寒风而出,砸落燕军阵前。
“噗嗤噗嗤”
“扑通扑通”
两军还未交手,十几名燕骑就中箭坠马,一片哀嚎。不等主将迭儿木发号施令,一道怒吼声就冲天而起
“犯我大凉边关者”
“杀”
一百杆锋锐无比的长矛几乎同时递出,狠狠的刺向对面燕军的胸口。
哪怕燕军的弯刀近在咫尺,前排凤字营骑卒也没有任何闪避,只求这第一枪又快、又准、又狠
褚北瞻在操练骑军阵型的时候反复叮嘱过一句话
两军凿阵,气势为先,尤其是最前排的开阵之卒。
第一枪,必须建功
“杀”
两军轰然相撞
“砰砰砰”
“噗嗤噗嗤”
“啊啊啊”
满城的百姓都在揪心战况,但两军交手的一刹那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一百悍卒开阵、一百长矛杀敌。
数不清的燕军被一枪捅落下马,他们手中的弯刀甚至才刚刚挥出,鲜血就已然溅满全身。
主将迭儿木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嘶吼道
“小心”
“嗤嗤嗤”
“啊啊啊”
落入他耳中的只有临死前绝望的哀嚎。
仅仅是第一排的冲杀,燕军锋线就变得七零八落。
“喝”
顾思年长枪在手,由下向上,一枪捅穿燕兵的胸膛,手腕微微一用力就把死尸挑落马背。
后方的一名燕骑见状不妙,赶忙一个加速,想要趁顾思年收枪的间隙将其反杀,哪知顾思年轻飘飘一个侧身躲过枪尖,左手顺势抽出了腰间的北凉刀往前一挥。
“噗嗤”
刀锋毫无迟滞的抹过燕军的咽喉,一道血箭飚射而出。
琅州城都说这位顾大将军是位风流才子,但现在你再看,他可有半分柔情
褚北瞻是骑将出身,精通骑战,如今多了一柄凉矛更是如虎添翼。
只见他手掌轻翻,矛尖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