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始终保持着温暖的微笑,双眸清澈灵动,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一种令人心动的韵味。
“宋娘子精心炮制的药材,品质上乘,不知是哪位高人门下所传?“薛远在心中暗暗猜测,江缜若已有如此佳品,为何还要向他求购?这不禁让他心生疑惑,或许,这等制药之妙手,正是出自这位看似柔弱却内藏乾坤的小娘子。
如此纯熟的手艺,如果不是经年累月的经验累积,绝难达到如此完美的境界。
薛远在心中暗暗赞叹,对这两位神秘来客的兴趣愈发浓厚。
家师在离别之际,再三嘱咐,万万不可泄露师门之秘密,这份叮咛,沉重而庄严,如同山岳压肩。
本心并无踏入这草药之道的意愿,生活却似急流,不容反抗,将我推向了这未知的岸边。
薛叔若您觉得满意,那么或许我们可以订立一份默契,由我定期为您精选药材,专属供给,这不仅是交易,也是对您信任的回报。
她的话语,温和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似乎字字句句都蕴含着更深的寓意,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探究更多。
在旁静静观察那药童分拣药物的过程,不难发现,无论是药材的新鲜程度,或是炮制的精细,都无法与她相比。
她手下的每一味药,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泽。
选择的答案,已然昭然若揭。
然而,她与前任药材商之间,是否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约定,这谜团就像一道未解之锁,悬挂在众人的心头。
“薛叔”这一声亲切的称呼,仿佛春日里的一缕暖阳,悄无声息地消融了两人间的陌生与距离。薛远感到意外的同时,也心生好感,他望着沈烟,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在须髯间流转。
陆大夫曾提及宋家境况凄凉,单薄的母肩扛起了生活的重担,抚养三个年幼的孩子,还能培养出一位秀才,这其中的艰辛与坚韧,实属罕见。
如今看来,宋云风的才华与成就,更加显得难能可贵。
沈烟肌肤如同上好的白瓷,细腻光滑,这样的气质,暗示着她出身非富即贵。
嫁入宋家,以采药为生,虽然令人扼腕,却也是生活的无奈之举。
而她对于师承的保密,更增添了她神秘的魅力,毕竟,高手总是藏于民间。
沈烟的言辞诚恳而直接,薛远决定暂且相信这位年轻的妇人。
“听闻娘子您携带了上百种药材而来,不知能否让老朽先一饱眼福?”
薛远心中暗自惊叹,自家医馆虽然也算是药材丰富,但也不过百种上下,难道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能把所有种类备齐?
抛开一切不谈,如果传言为真,那她的师父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而是医术超群的隐世高人。
百草阁内虽说是草药满室,但真正的极品却往往难求,因为那些最上等的货色大多被慈济堂垄断,只有剩下的才会流入他们这样的小医馆。
当沈烟开始逐一展示她背篓里的珍宝时,薛远的震惊难以言喻。
那些药材,有的用柔软的布帛细心包裹,有的则用宽大的绿叶轻轻覆盖,分类清晰,井然有序。
每一种药材,都称得上是上乘之选,它们体型硕大、饱满、色泽纯净、质地均匀,如此高质量的药材,薛远已经多年未见,仿佛回到了繁华的京城,那里才是真正的药材天堂。
即便是他这样的行家里手,也难以达到这种境界!难道说,宋娘子的师父真是那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每一个包裹,眼睛里燃烧着对知识的渴望之火。
沈烟与宋云风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她对着丈夫调皮地眨了眨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么好的东西,任何一个明眼人都不会错过的。
薛远仔细品味、甄别,将需要的药材分开放置,剩下二三十包不知名的草药,成了心头疑惑。
并不是不想买下它们,实在是因为认不出来,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
作为世代行医的家庭,家中藏书丰富,涵盖了无数医术和草药知识,尽管不能全部精通,但也算是博闻广识。
然而,眼前的这些草药,他却是闻所未闻,难道是些普通的杂草?
“宋公子,宋娘子,这些药材我都愿意收购,价钱还是按照以往的,每两加一文铜钱,二位意下如何?”
“可以的,不过薛叔,剩下的药材,您不考虑一并收入吗?”沈烟反问道。
薛远沉思良久,最终还是以真诚的态度提出了疑问:“敢问可否指点一二?老夫医术浅薄,实在难以分辨。”
山梗菜,生于悬崖峭壁之间,貌不惊人,却内藏天地之灵气,性平无毒,既能清肺利水,又能散瘀解毒,对于咳嗽痰喘、肝硬化腹水的治疗效果显著,若是外敷,对毒蛇咬伤、蜂蜇痈疮也有奇效,用量需严格控制在一至三钱之间,用水煎服最佳。
金钱草,随处可见,性味微甘而寒,擅长清热利尿、消肿解毒,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