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没有本事,真正要用的时候,他们要立时派得上用场。只要天上掉得下来云蕖和凝溪这样的人物,他们亦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段酌微平时最为低调,最为沉默寡言,然而此时的景象带给他足够的触动。
他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到了松溪学院一名指挥者的面前,轻声道:“你们可以用我们的车马,这样会快一些。”
“好。”
这名指挥者面色黝黑,极为沉稳的对他躬身致谢。
他十指上全是裂口,手上还带着竹屑,显见在赶来之前,他还在忙着制作和编织竹器。
“我叫贺海心。”
“我叫段酌微。我查阅东西的速度还可以,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邹老夫人看着这些年轻人,她有那么一刹那有些恍惚,她似乎看到了自己那两个儿子也站在这些人群里面在忙碌。
她看到了两个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凝视,回过头来朝着她笑了笑。
她很高兴的笑了起来。
只是眼睛略微有些模糊。
前半生,她为培养出了这两个儿子而骄傲。
而她的后半生,她为办成了这两座书院而骄傲。
现在,她的重孙子又回来了。
她又等来了可以托付邹嘉南和这两座书院的人。
她这一生,似乎也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
幽州行军司马周愈在幽州是有名的才子,在长安都富有诗名。
行军司马是幽州节度使的最主要主要佐属之一,凡军之攻,战之备,列于器械者,辨其贤良。凡军之材,食之用,颁于卒乘者,均其赐予。
不只是参与谋议,还要协统戎务,军械、军饷,都要协助管理。
事实上各州域的军备,军械的使用状况和协调,基本都属于行军司马来管。
这是实权。
所以周愈虽是文官入职,但在幽州军方,也是响当当的前三号人物。
只是周愈出了名的地方,是家有悍妻。
他家中之妻梁氏是凉州前都督家中长女,自幼习武,脸盘子长得可以,就是练武练得臀大腿粗,连手臂上都是疙瘩肉。
周愈又不懂修行,现在年过四十,他家中这妻子只不过刚过三十,练武之人精力又旺盛,略微一折腾,周愈整个人便散架了似的,别说腰疼,就连两块股骨里面都泛着酸劲。
这一月来个五六次他都经受不住,所以便总是接着军务事逃避,如此两三年下来,他家中这妻子总以为他变心,是不是脾气暴躁,就恨不得将他霸王硬上弓。
周愈辩解也辩解不来,总不能承认自己已经年迈不成。
一来二去,他在这悍妻面前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除了那房中事能拖就拖,能赖就赖,家中别的事情,那都是忍气吞声,都是妻子说啥就是啥。
这两日周愈是真的忙,那几个军械库都是他管的,出了这么大事情,就那些流程之中的私甲,要想说得过去,他都要再造不少文书。
但这一忙,就正好忘记了今晚是约定好的阴阳调和的日子。
夜都已深,结果还等不到这周郎,梁氏独自一人气势汹汹的提着一根竹板就推门进了他的书房。
房门一开,凉风一激,这周愈一个激灵,顿时回过了神来。
再抬头看着梁氏气得双眼滚圆的样子,周愈顿时双膝一软,直接叫出了声来,“夫人我错了。”
梁氏不住冷笑,手中的竹板在空中抽动,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错哪了?”
周愈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忘了这月缴的日子。”
梁氏用力挤了挤眼睛,想要挤出点泪花,但却又挤不出来,正着恼间,周愈看着她挤眉弄眼装可怜的模样,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敢嬉皮笑脸!”梁氏恼羞成怒,踏步上前,就要将周愈直接提溜回房。
周愈情知今夜腰痛难免,他长叹一,“夫人,这玩意真的这么有意思么?”
“好你个周生!我初入你门时,我推都不推不开你,你夜夜索欢,连褥子都被你弄得泥泞不堪,幽州早春阴湿,晒都晒不干,我让你休息几日你都不肯休息,还说什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你睡着了手都不老实,现在可好!我就这么讨你厌了吗?”梁氏回忆往昔,眼睛里倒是真有些湿了,“你若是不要我,索性便休了我,两条腿的男人难道我还找不着么?我就找些壮实的,也和你年轻时一样的,找我夜夜索欢,到时候气死你!”
“你这…”周愈连忙起身,他倒是也回忆起了当年自己的雄风。当说不说,虽说自己战力不济,梁氏也不复当年青春可人的花容月貌,但她的身段,她的肥臀,那还是相当的可以。
结果他刚刚站起,却发现梁氏的身后不远处走过来两个身材异常魁梧的光头僧人。
那两个僧人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正经模样的僧人。
“夫人,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