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老宅门外,寒风肆虐,空中阴雨不定。
灵堂在老宅门外放了三,才寻得个日子,早早抬棺下葬。
三里,司家的各路亲朋,还有司学忠生前的好友,纷纷前来吊唁。
司瑶不出什么心情,却只是以礼相待。
和司氏集团有合作的公司老总,要么亲自登门,要么送来挽联。
速速通物流的边振国和肖军,来送了司学忠最后一程,所有需要焚烧的挽联,花圈,以及烧纸,统统由速速通物流的司机来运输。
光是运输这些东西,边振国弄来了足足三辆卡车。
顺带还运了一台挖掘机和一辆推土机,还有连夜雕刻好的石碑。
极兔快递的何荣发,早早就到司家老宅外,帮忙待客,这些日子迎来送往,安排食宿,都是他一个人在负责,一直等到康宁交接完手里的工作,从春城市赶来,才缓了口气。
松江建工那面,周祥带着杨瀚,还有几个高管,接待起东江省地产行业,送来的花圈,和来吊唁的代表。
一场葬礼,没有太多悲伤,反倒是奇特的有些热闹。
跪在灵堂外,司瑶披麻戴孝,却只是静静地烧着纸。
内心的悲伤,早已淹过理智,可来来往往的宾客,哪一个都需要她来接待。
脸上僵硬的笑容,似乎已经成为条件反射,只是偶尔会坐在那,站在那,发呆。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有些时候在回想和父亲一起在老宅的日子……
还有些时候,她会想起苏阳,甚至想要扑进苏阳怀里,大哭一场。
她终究不是个太坚强的女人,可如今父亲去世,未婚夫被捕,她身后一无所樱
如果软弱,就要被吃的一无所有!
所以她不会退步,一步也不会退,要么死,要么赢!
“时辰到了,瑶瑶,起棺,送大哥走吧……”
司如云蹲在司瑶身边。
司瑶缓缓点头,可目光之中,却尽是木然。
灵棚被拆开,早就合上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是司学忠的遗体……
旁边一辆速速通物流派来的吊车,将棺材吊进灵车上。
司瑶接过司学忠的那张黑白照片。
身后灵幡尽数扛起,纸钱漫飞舞,仿佛遮蔽日一般。
“送司董事长上路!”
后面,一道声音响起,紧跟着,灵车之后,灵幡之下,山呼海啸一般的。
“送司董事长上路!”
一声瓦盆落地的声音,啪的一声,将其摔的四分五裂。
司瑶被簇拥着,上了车,将所有东西装完,车队出了江城市,直奔城北大青山而去。
四里村后山,车队一直开到山顶之上。
司瑶一路跟着,走着,一直看着所有的仪式结束,司学忠的棺材,被葬下。
这地方,本就是司家的祖坟,当年她母亲黄韵先一步埋在这,如今挖开,却是将尸骨收敛,将两人合葬。
随着第一锹土被送下,紧跟着,一锹又一锹的土落下,直到整个坑被填平,又渐渐拢起一个坟包。
送来的花圈,纸钱,都在大火中,付之一炬,大火映照在司瑶的脸上。
她似乎能回忆起,去年为母亲黄韵祭奠的那个冬,却没想到,短短一年,又与父亲,阴阳两隔。
何荣发走到司瑶身旁,被冻的吐出一口气,搓了搓自己的手。
“司姐,节哀……”
司瑶微微点头:“苏阳那面,怎么样了?”
何荣发忙道:“我们已经在跟进了,目前苏总还在配合调查,审讯需要流程,我们这面雇佣了春城市最好的律师,如果涉及到诬告,这官司会一打到底。”
“请司姐放心,苏总一定会尽快脱身的。”
司瑶微微点头,她不担心苏阳,苏阳涉及强奸,简直是可笑。
更何况,状告苏阳的,竟然也是江城大学的学生,那个叫做乔雅的女人,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压根就是个拜金女。
如今敢站出来诬告苏阳,这件事没有人在背后指使,根本没人相信。
但至于是谁……
司瑶心里清楚,却也明白,以她现在的情况,贸然出手,就是以卵击石。
还得等苏阳平安出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再问何总一句……”
司瑶眉头微皱:“极兔快递和松江建工,可否借一笔钱给我。”
“我可以用手里司氏集团的股份作为抵押……”
何荣发轻笑一声。
“司姐,请您放心,走之前,董事长已经交代过我,如果您有需要,在不影响松江建工和极兔快递正常经营的情况下,可以将流动资金抽调给您。”
司瑶顿时一愣。
“这是苏阳交代的?”
何荣发道:“不算交代,只是苏总被带走之前,给我打过电话,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一番,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