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的脸顿时臭了起来。
而沉星眉头挑了挑,转而对他说道:“确实,你还是个小孩子呢,外头去等一会儿吧。”
七喜更气了,脸都涨得红彤彤的,但随后还是乖乖听话,在陈河得意的目光中默默出了门。
“啪嗒”一声,检测室的房门被轻轻带上。
陈河这才哼笑一声:“阿星,不是我说,队里的规矩你得唔!!!”
他突然腰背一弓,整个人也蜷成了一颗大虾,此刻抱着肚子,神情更是狰狞又痛苦:
“你”
沉星却皱眉看他,而后又狠狠挑准了他胃上侧的位置给了一拳:“吃什么隔夜饭了嘴那么馊呢?”
说完又转过身来轻轻搂住他,一只手温柔的捂住了陈河的嘴巴。
接着抬起腿,对着他的胫骨狠狠一踹
“呜”
陈禾的身子瞬间僵直得像条案板上的鱼,此刻双目圆睁,可两只手不管怎么扒拉着沉星细瘦的胳膊,对方都跟铁塔似的,纹丝不动。
那剧痛从腿上传来,耳畔才渐渐响起女朋友的声音:
“给你脸了是吗?”
“要不是咱俩从小是邻居,你在床上还算体贴又知情识趣你以为你能每天在队里吃闲饭,还瞎他么指点?”
“七喜再怎么是小屁孩儿,他为我挡过变异植物。”
“你呢?躲在车里指指点点很有男子气概吧?”
“这次也是他拽你一把你才没受伤的吧?我是太惯着你了吗?你连异能都没有,还敢瞧不起他们?”
“还给我办个婚礼,再生个孩子陈河,男人得有自知之明。”
她说完又揪着陈河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重新整了整身板,还颇温柔的抚了抚对方皱皱的衣领:
“我妈说了,女孩子在外得给自己的对象留脸面我是不是给你留挺多了?”
陈河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涌出。被打的肚子和腿都是一阵刺骨的痛,此刻却连连点头,瑟瑟不敢发话。
“你要是觉得我留的还行,接下来就听话点儿乖。”
她面容带笑,眉目含霜:“能做到吗?”
检测室的门重新打开,沉星大步走出来,又抬手摸了摸站在门边的七喜的脑袋:
“小孩子不要乱听乱七八糟的东西,去接着检测吧。”
七喜点了点头,又乖巧地进了检测室,橘红色的外套像是一团雀跃的火焰,映得检测室都亮堂起来。
至于还捂着肚子抱着小腿蜷在地上不敢发出痛呼的陈河,他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而这边,沉星刚出检测室,就听到仓库那边似乎怀榆在叫喊,于是赶紧冲了过去。
却见一堆破烂里,怀榆正努力给枣子叔拍着背,对方这才从奄奄一息的状态中喘过气儿来。
“我我还活着啊”
怀榆哭笑不得:“枣子叔,你到底怎么了?”
她眼神在地上转转,此刻落到沉星脚畔那个被咬了一口的桃子上头,不由无语。
虽然她刚才说那话是有意怂恿,可总共就几句话的功夫,枣子叔还真没忍住尝了呀?
枣子叔也悔恨啊!
“我还是头一回见变异方向是难吃的东西,实在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个难吃法”
怀榆:
怎么说呢,这个答案虽然离谱,但想想枣子叔的个性,好像又不是那么离谱。
她想了想,追问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怎么个难吃啊?展开说说呗!”
这下连沉星都大踏步上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要知道自打这桃子检测出来之后,整个队里没有一个人敢碰,别说变异方向不太正常,就是变异值27也足够证明它有多难吃了!
就这样对方还吃
沉星的神色都郑重起来:“你昨天要是有这个魄力,我就不打你了。”
枣子叔喘了口气儿,刚想要回忆那桃子进嘴的一瞬间仿佛宇宙在嘴里爆炸的难言滋味,整个人又往地上一趴,捂着胸口干呕一声。
“哕”
干呕了好一会儿,他才狼狈的摆了摆手:“别提了,真别提了,提不了一点儿呕!!!”
怀榆:
沉星:
两人摆出嫌弃脸,这会儿齐齐后退两步。倒是沉星想了想,还是出门去给枣子叔拿了瓶水。
这会儿枣子叔蹲在一边漱口,她看着仍在认真翻捡着破烂的怀榆,这才说道:
“小榆妹妹,你要有看中的随便挑,全拉走都没关系,刚才陈河说的话别当回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怀榆抬起头来:“怎么教训的?”
沉星勾勾唇角:“男人嘛,打一顿就老实了。”
“那不行的。”怀榆认真摇头:“家暴不行的。男女都不可以。”
“是吗?”沉星的眉目冷淡下来,又摸了摸她的脸:“你还小,这个世道不要把道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