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你就护着,我说大办,不是故意跟皇后作对,她杨媛哪里值得我时时刻刻记得。”说罢一笑,“我的意思是,这是自陛下您登基六年来最大的喜事,是我们大周的大喜事新气象,当然要大办。”
皇帝这才笑了,点头:“皇姐说得对。”说罢拍了拍白瑛的手,“看,公主也是这样说,我们皇儿的百日宴必须大办,你的身份也要恢复,这也是为了我们皇儿风风光光。”
白瑛不再多说,带着几分娇羞低头施礼:“多谢陛下,多谢公主。”
垂下头眉头皱起,金玉公主一向只喜欢幸灾乐祸,才不会给人锦上添花,她说要大办肯定别有目的。
这蠢妇又要做什么!
……
……
日落黄昏,金玉公主府前车马依旧粼粼,华丽的门房里坐满了人。
“驸马回来了。”
伴着吆喝声,上官驸马走下马车,喝的醉醺醺,三四个仆从搀扶着。
“我来。”身着华服戴着玉冠的李余三步两步从内跳出来,伸手扶住上官驸马。
上官驸马醉醺醺说:“先,沐浴,先沐浴,沐浴再去见公主,她,受不得味道——”
李余忙对围着的仆从吩咐:“快去准备香浴。”
仆从们忙向前跑去。
“这么多年了,盛宠不绝啊。”“驸马真是好福气啊。”“长得好真命好。”
伴着议论声李余扶着上官驸马沿着回廊走向内院。
“她要借着百日宴,给你安排亲事。”
上官驸马的声音忽地在耳边响起。
李余一怔旋即大声说:“驸马,你想吐就吐啊,别忍着。”又对四周喊,“醒酒汤准备好。”
上官驸马垂着头,声音在他耳边继续:“但我没打听出来安排的谁家。”
金玉公主也并不是真的蠢人,尤其是如今因为地位越来越高,身边养了不少谋士。
她如今的动向也不是随意能窥探的。
“你千万要…”上官驸马抓住他的胳膊,喃喃,“要小心,不要像你母亲…”
他抬起头看着李余,醉眼中难掩痛苦。
像母亲那样被算计,被强拆了姻缘,被强行改变了命运吗?李余看着上官驸马,点点头:“您放心,我…”
前方脚步杂乱,婢女阿菊带着人走来。
“殿下,我们来吧。”她说,眼神带着提醒,“公主来看驸马了。”
李余的手紧紧扶着上官驸马舍不得放开,还是上官驸马人向前一栽,扶住了两个婢女。
“快,快把驸马泡池子里。”李余伸出的手摆了摆,“别让他呛到公主。”
阿菊应声是,簇拥着上官驸马向内去了。
李余站在廊下目送,驸马醉是真醉了,却也没有忘记给他打探公主的动向。
……
……
“为了安排你的亲事?”马车内听了李余的转述,蔡松年神情惊讶,又不解,“公主肯定会插手你的亲事,这是你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也合情合理的事,她直接说就行,为什么要瞒着?”
在金玉公主眼里,李余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
李余身形随着马车摇晃,微微皱眉:“那就除了不让我拒绝,还要让陛下也不能拒绝。”
这是什么样的人家?好到极好,还是坏到极坏?还要避讳陛下?蔡松年有些想不出来,金玉公主真是个疯癫又可怕的妇人。
“总之,必然不是我的良配。”李余说。
蔡松年看着公子年轻俊美的面容,良配要看怎么论了,男才女貌两情相悦是不可能的,对于他这种身份来说,婚姻只是交易……
“去楼船。”李余说。
这种要紧的时候去楼船做什么!蔡松年心里跳了下,所以,楼船上那位就是他的良配了?
“去楼船,请她帮我。”李余说。
她?白篱吗?蔡松年看着李余,她能帮什么忙?难道去对公主哭求两情相悦有情人?
那可不是帮忙,那是找死。
……
……
楼船上尚未开始迎客,李余过来的时候,白篱倚在栏杆上用鱼竿在钓鱼。
李余简单地将事情说了,听了他的话,白篱很干脆点点头。
“我陪你去。”她说,说着一笑,“这种事,我最拿手了。”
蔡松年站在一旁眉头紧皱,什么事她最拿手?她的身份可拿不出手!
白篱将手中的鱼竿猛地抬起,蔡松年只觉得视线一晃,落日余晖中,一尾金灿灿的大鱼飞了上来。
蔡松年不由瞪圆眼,发出哇一声,他从未见过这般大的鱼,还是金色的!
“公子,公子。”他不由喊,刚出声,却见那鱼儿猛地挣脱鱼钩,他不由再次啊一声,下意识向前伸手,试图抓住,但还是晚了一步,鱼跃入河水中,溅起水花消失不见了。
唉,真是,蔡松年满心遗憾,看着河水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