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杨家。”
……
……
“我这就出去找——”
王同垂头丧气,捏着水仙花,从膳堂出来。
“先去找张择。”
“没错,这都是因为张择,如果不是跟他出门,我也不会丢了三清铃。”
“没错,不用到处找了,这三清铃肯定是被鬼怪偷了。”
“张择在抓鬼怪,这鬼怪是冲他来的,我是池鱼之殃,找他就对了。”
王同骂骂咧咧往外走,张择这酷吏没给过他好脸色,总是一副看他是废物的眼神,这一次去找他,肯定更少不了嘲弄。
但也没办法了,丢了老祖的法宝,祖父肯定赔不起,他可就惨了。
王同走到门前,拉开门,刚开门就有人扑进来。
“哎呀道长可开门了,出大事了。”
王同吓了一跳,一脚就要将人踹开,还好看到来人是个内侍——
内侍来这里,自然是皇帝差遣,王同没敢太过分,收住脚,没好气问:“什么事?”又嘀咕一声,“可不是出大事了,有鬼,我要去找张择。”
内侍心神恍惚,听到这句话,忙跟着说:“张择说不是鬼,是人,是人祸。”
王同一愣,旋即急道:“我不管人还是鬼,我的东西丢了他要负责!”
内侍愣住了:“什么?”
这时其他人也过来了,将昏头昏脑的王同赶开,询问内侍所来何事。
内侍恢复了神智,忙忙说:“张择查了杨家,说先前宫里的鬼魂作祟是杨家搞的鬼,陛下让来问玄阳子道长,到底是人还是鬼事?”
张择查了杨家?皇后杨家?
王同在旁瞪圆眼,这酷吏还真是谁都敢查啊,这才多久,皇后家都被围了…
不过看其他道士们神情平静,显然见怪不怪。
也是,先帝在的时候,三天两头不是查皇子就是罚公主,太子都能杀了。
皇室血脉还能如此呢,一个皇后算什么。
“请稍候。”他们淡然说,门都没让内侍进,只转身去询问玄阳子,不多时就回来了,“老祖说他不问人事,请陛下自己定夺。”
说罢不待内侍再说什么,将门关上了。
内侍在外喊了几声,无奈地离开了。
王同站在门内犹豫,张择竟然去跟杨家闹腾了,现在去找张择,张择肯定不会理他。
“王同,你要出去还是进来?”守门的有小道士问,“我等着锁门呢。”。
王同忙说:“不出去不出去,我先去殿内思过,点灯吧。”
杨家可是皇帝的姻亲,而且是扶持大恩,张择对杨家动手,肯定血雨腥风,还是避一避吧。
……
……
“李六郎!”
女声怒喝从殿外传来。
坐在桌案前的皇帝吓了一跳,下意识站起来。
“皇后娘娘——您息怒——”
高十二试图阻拦,但被皇后推到一边去。
她拎着裙子疾步而进,双眼发红,气势汹汹。
见她如此,皇帝虽然站在桌案后,还是忍不住退后一步:“阿媛——注意言行举止,你现在是皇后——”
“我是皇后,也是你的发妻!”皇后喊道,奔到桌案前,抬手将其上的奏章扫落在地。
皇帝不由想起了当初在王府的日子,当然那时候桌案上没有奏章,只有粗茶淡饭。
“这饭不想吃就别吃了!”妻子杨媛生气的时候就会把饭桌掀掉。
掀的理直气壮。
因为这是丈人家送来的米粮。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做梦都不再吃那些饭菜了,没想到还会看到这一幕,皇帝气得发抖:“荒唐!”
皇后没有半点惧怕,竖眉冷笑:“荒唐?可不是荒唐吗?共患难同富贵,共患难十几年都熬过来,同富贵这才没几年,你就要除掉我这个糟糠妻了。”
说罢又向四周看。
“白瑛呢?给我滚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到处走。
“贱人,不是说我害你,滚出来,我现在就杀了你!”
高十二以及皇后的宫女此时都冲过来,抱住皇后的腿脚手,又是叩头又是哭劝“娘娘不可。”
皇后到底抵不过被这么多人围住,走也都不得。
“娘娘,罪妾惶恐——”白瑛这时候才从殿外进来,脸色惨白,人就要下跪。
虽然大腹便便,但脸依旧巴掌大,看上去越发单薄,此时更是颤颤欲坠,皇帝急着奔过来:“不要跪,别伤了孩子。”
王德贵忙托住白瑛,让皇帝在白瑛跪下来的那一刻,及时将人揽在怀里。
皇后再次气得甩袖:“贱人害我——”
“杨媛!是朕让查的,与白妃无关。”皇帝怒喝,“朕还没去问罪你,你倒来闹了,你这算什么?做贼心虚吗?”
她还没做贼呢,何